青衣家楼下广场,青衣正应白朗的要求,出来送一送赫连翼辰。
两人并肩走在灯光下,青衣有很多想问的东西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为什么不来找我?”
“啊?”
“你舅舅的事,你不会不知道我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
“我”,青衣有些语塞,起初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找赫连翼辰帮忙,后来转念一想,虽然自己之前帮过他可后来他同样也帮了自己,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和他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而已,他有什么理由帮自己。
“你什么?”
“我,我忘了”
“什么?”赫连翼辰有些愠怒,这个女人居然忘了自己。
“对,就是忘了”
赫连翼辰停下脚步看着低着头的青衣,忍不住伸手在她的头上敲了敲:“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青衣抬头就撞进了他深邃的眸子里,看不透也猜不透,赫连翼辰你刚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舅舅安排手术,请最好的医生,虽然不能根治,最起码可以让他活得更久一点”
青衣眼眶里立马蓄满了泪水,心里感觉阵阵暖流流过。
“赫连翼辰,你为什么要帮我?”
看见青衣泪水盈盈的模样,赫连翼辰有些莫名的烦躁不想看见他流泪的样子。
“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姐姐的恩人,你别想多了”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青衣擦干眼泪,向赫连翼辰鞠了一躬。
“以后再说吧,现在你最重要的问题是应该说服你舅舅尽早手术”
赫连翼辰继续往前走,青衣赶紧跟上。
来到车前,赫连翼辰打开车门刚想坐进去,好像想起了一些事转过头对青衣说:“今天是星期一,你没有去听故事?”
“风先生走了,就在一个月前”
“走了”
“嗯”青衣点点头:“我去老地方找他,发现那里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说他不会再来了,如果有缘,我们会再见的”
“看来这风先生不是一般的人”
“是啊,以后再也听不到他精彩的故事了,特别是那个没有说完的故事”
青衣觉得十分惋惜。
“快回去吧,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白朗拿出柜子最底层角落里的箱子,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摸着箱子里面华美的戏服,白朗顿时湿了眼眶。
“静好,很快,很快我就来找你了,千万千万记得我,等着我”
白朗将戏服拿出来整理好抱在自己的怀里,嘴里哼唱着:“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fēng_liú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问秦淮旧日窗寮,破纸迎风,坏槛当潮,目断魂消。当年粉黛,何处笙箫?罢灯船端阳不闹,收酒旗重九无聊。白鸟飘飘,绿水滔滔,嫩黄花有些蝶飞,新红叶无个人瞧。
人不见,烟已昏,击筑弹铗与谁论。黄尘变,红日滚,一篇诗话易沉沦。
金粉未消亡,闻得六朝香,满天涯烟草断人肠怕催花信紧,风风雨雨,误了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