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宁玉即将被册立为后的消息在宫里传开后,明辉閣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每天上门阿谀奉承,巴结讨好的人多的数不胜数,当然了,也有不识相的,话中有话,阴阳怪气的,少不了一番冷嘲热讽。
对于这些人,苏宁玉很是头疼,但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面对,如果她现在就将人拒之门外,那唾沫星子还不得把她淹死。
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她早已轻车熟路,游刃有余,对那么拜高踩低,贪图荣华富贵的主,自有一套办法可以对付,那就是多给她们一些好处便是了。
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都想成为人上人也无可厚非,如果撕破了脸,以至招来后宫众人的嫉妒,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还好,叶淳枫命人送来的那些珠宝首饰,绫罗绸缎替她解了围,堵住了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悠悠之口。
看着她们一窝蜂的围在桌子旁。手忙脚乱,争先恐后的,抢着那些东西,挑着自己选中的东西,高高举在空中,然后,像中了大奖了一样手足舞蹈,欢呼雀跃的模样。
苏宁玉心里忍不住一阵阵诽谤,至于这么高兴了吗?真是群乌合之众,不值一提,同时,她心里又有些纳闷,叶淳枫怎么招了一批这样的女人进宫,她甚至怀疑他的审美有问题!心里想是这想这么想,但脸上取依然笑魇如花。
凝玫院,果儿站在梳妆台旁,看着丫环给刚午休过丽妃李静梳妆打扮。镜中的女子打着哈欠,脸上略显憔悴,虽然,涂上了胭脂水粉,但依然难以掩饰那赫人的黑眼圈。
突然,她就想到了什么令人气愤的事情似的,眉头不自觉的拧在一起,睫毛抖动个不停,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而放在梳妆台上面的手更是紧了又紧,俨然一副激动不已的样子。
“你个蠢货,笨手笨脚的,连梳个头都会,给本宫滚出去!”李静突然一拍桌子,怒目圆睁的说道。
原本梳头的婢女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很满意的主子竟然会忽然发脾气,而且还是冲着自己,她被惊吓的同时又有些委屈,一双如同小鹿般的眼睛楚楚可怜。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没有听到娘娘的话吗?”果儿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明所以然的婢女使了使眼色的说道。会意过后,那婢女从狼狈从地上爬着出去了。
“娘娘息怒!让奴婢为你梳妆打扮吧!”果儿接过一把檀香木梳,面带微笑的说道。
“果儿,那边怎样了?”李静终于还沉不住气了,问了这些日子以来,让她寝食难安,心思郁结,气愤难平的问题。
“娘娘,听丫环们说明辉閣这几天热闹得不得了!后宫的中的妃嫔先恐后的,去巴结讨好这位未来的后宫之主!”果儿用木梳梳着李静那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一脸平和的说道。
“后宫之主?她也不掂量掂量一下自己,就凭她也配?她一个来历不明,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就妄想鸠占鹊巢?称霸后宫?”李静的眸里闪过一丝阴狠,口中无比冰冷刻薄的说道。
她在后宫兢兢业业,勤勤勉勉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凭什么让她苏宁玉那个贱人爬到自己的头上,不,她不甘心,确切的说更多的是嫉妒!
“娘娘,不知那妖女使用了勾魂术,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的!要不然,那皇后的宝座,娘娘是独一无二的人选!”果儿眯了眯眼,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说道。
主子要是爬上去了,自己也跟着沾光了不是?
“冬儿,要是冬儿活着,皇上,一定不会这样对本宫的,我可怜的孩子,还不到三岁就离开了母后……”李静想起了自己的孩子,眼角就滑下了一串串泪水。
在这宫里一向母凭子贵,如果她有孩子,就有了筹码,可惜在冬儿之后,她一直无所出……
李静冷笑了几声,嘴里自言自语道:“刚进宫那会皇上待本宫也是极好的,可是自从东儿死后,皇上对本宫就渐渐冷淡了下来?偏偏本宫身子不争气,多年来再无所出。老天有眼,收了周妤那贱人,替我那可怜的孩子报了仇,眼瞅着好日子就要来了,却不想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这让本宫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娘娘!您千万别灰心!离封后大典,尚有时日,事在人为,一切皆有可能……”果儿,看着自己的主子,眼里别有用意的说道。
“呵呵……我能有什么办法,圣旨都下了!”李静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一脸失笑的说道。
这么多年来,无论她是平静度日,还是处心积虑,都是为了让他多看自己一眼,可……最后,她心冷了,心死了,她爱上了权力,爱上自己可以死死的握在手里的东西,为此,她利用身边所有可以利用的人和事情,把自己变成了连自己都讨厌的人!
到头来昵?到头来竟是竹蓝子打水一场空!
“娘娘,您忘了这里是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女人一旦嫉妒起来,那足以燃烧起熊熊大火!我就不信那些个主是去真心祝贺她的,只要我们瞅准时机,制造混乱……那会如何?”果儿,一脸诡异的笑着,口中恨恨的说道。
跟在李静的身边耳濡目染,她的手段,她自然也学得了几分,如今,自家主子一昧消沉,她只需要让她重新燃起斗志便好。
“对,你说的对,派几个机灵点的奴才去盯着那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回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