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奎揉了揉额,脸上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都是昨晚用力过度了,也是,狂欢了一夜呢。姚氏昨夜分外缠人,不过,他也很尽兴!
要不是今天头有点晕,他都不知道他这么猛。
这让他心中有些小得意。
既然他宝刀不老,是不是可以考虑再讨一房小妾?他已经是四品少詹事,颖儿的婚事也很快就有好的结果,哪个高官厚爵者家里不是三妻四妾?
这个想法让沈伯奎心里兴奋起来。
不过,又一阵头晕突然侵袭,让他差点摔倒在地,一股烦躁涌上心头。这时候,沈颖怡正从院外进来,她这些天里和晋王关系进展很快,她能感觉晋王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一样。
而晋王连正妃都没有,要是她能得晋王的心,搞不好,弃掉太子侧妃这个位置,成为晋王妃也有可能。
当然,想法很美好,她还有一件烦恼的事,就是身上尚还有太子的侧妃婚约,太子虽没有娶她过门,这婚事却是人人都知道了的。若是这婚约没办法解除,她所有的愿望,就只能是一个梦。
她想了好几种方法,可是对方毕竟是太子啊,即将被废掉的太子,那也是太子。
她来文渊榭,就是来找沈伯奎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才进院门,就看见沈伯奎,她忙叫道:“爹!”
沈伯奎道:“颖儿,一大早的,你来干什么?”
沈颖怡感觉沈伯奎的目光之中有一份冷意,她有些诧异,爹爹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谁惹他不高兴了?平时爹爹最疼她了。她道:“爹爹你怎么了?”
沈伯奎也怔了一怔,才道:“我没事!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父女两个到了旁边的小轩里,沈颖怡把自己的烦恼说了,沈伯奎皱了皱眉,道:“这件事,爹爹已有安排,你三番两次来问,是怕爹爹为你的事不尽心吗?”
沈颖怡很明白地从父亲的眼中看到不耐烦,她狐疑地道:“爹,你不高兴了?”
沈伯奎看她一眼,不悦地道:“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不高兴了?不过一件小事,你这么担心,爹平时教你的镇定功夫呢?就算你是女孩子,不要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但你也不能毛毛躁躁的。”
沈颖怡还是第一次被父亲说这样的重话,她心里极不舒服,眼中也一片委屈之色,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反倒乖顺而听话地道:“是,我知道了,爹爹!”但语气虽乖顺,眼睛里却有一片雾气,那雾气很快凝结成水色,在眼眶之中滚来滚去。
看着女儿的模样,沈伯奎心中一软,感觉自己的话似乎说得重了,又找补道:“怡儿,你是爹娘最疼爱的孩子,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哥哥也只有你一个妹妹,不但我和你娘为你的事会尽心,便是你哥,这阵也没少为你费心。爹给你透个底,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别急,啊!”
沈颖怡这才破啼为笑,高兴地道:“多谢爹爹,是我想多了!我就知道,爹和哥哥这么厉害,一定会帮我想到好办法的。”
其实沈伯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既然罗新昱答应过他,他心里还有有几分底气的。
沈颖怡离开后,沈伯奎站着发了一会儿呆,大概是太累了,才会这么烦躁,他得好好休息一下。
太子府。
对于沈颖怡这阵经常出门,表面上是和众勋贵子弟一起郊游,但是她打的什么主意,太子哪里能不明白。
此刻,听说沈颖怡又和晋王一众出去,而且同坐一车,太子的脸色很阴沉,这个女人,倒真是胆儿肥了,看来,他对沈伯奎的警告,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太子慕僚劝他道:“殿下千金之体,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为了一个女子生气?”
太子瞥他一眼,这个慕僚是在太子受伤之后还没有离去的不多的几个慕僚之一,但是,他留下并不是因为他看好太子,不过是他现在也没有地方可去。他的这份劝告太过敷衍。
显然这慕僚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让太子不喜,又笑道:“殿下,你已经有太子妃,那个女子,原本就不在你的计划之内,再说,一个小小的四品詹事的女儿,殿下娶来也没有什么助益。”
太子当然明白,只不过,当初沈伯奎费心巴力要把女儿塞给他,现在见他情形不好,又费心巴力地想要摆脱他,当他是什么了?
慕僚眼珠转了转,道:“殿下,这女子的行为的确是可恶,要不,殿下干脆将她娶进门来!”
太子看了他一眼,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以太子的骄傲来说,这个女人看不上他,他反倒把人娶进门来,岂不是委屈了自己?
何况……
他眯了眯眼睛。
他要的,是这个女人的悔不当初。
只要他寻到了毒医弟子,治好他的腿和眼睛,太子之位便还是他的。
那个女人挖空了心思,不就是以为他会被废吗?
太子冷笑一声,道:“由着她折腾吧!”
沈珞言回到映月轩,云熙睡得正香,沈珞言很无语,这是她的院子,她的房间,他就这么放心?
一个被人追杀得差点丢了命的人,这么不设防,他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不过,吐槽归吐槽,沈珞言并没有把人叫醒,得到了麟王送来的两箱子药材,她可以做的事多呢。
经过麟王首告事件后,西郊里的那块地,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
那些勋贵子弟们,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