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原主身份早就有叛徒的出现了。
余白眼睛一眯,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被宫商捕捉个正着。
等宫商再次眨眼确认的时候,余白又恢复了一副慵懒的模样,打了个哈欠表示满足。
错觉?
不会的。
究竟是什么,引导了皇叔如此明显的杀意?
“皇叔?”
余白回过神,对于这徐州事件自然是不会亲自去的。
毕竟,懒,不想管!
懒被大佬说的如此理所应当,也是没谁了。
只是现如此,到底派遣谁去?
管他的,只要她不去,谁去都一样。
“你想去?”
余白将问题抛给宫商,高冷的模样像极了挑衅。
宫商话语一凝,现在朝堂之势上他充当着傀儡不说,就算是他去了,估计也只能当个“木偶”。
再者说了,他要是离开皇城,指不准眼前的皇叔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朕听皇叔的安排。”
唯唯诺诺的模样,越看余白就像拍上去。
想是这么想,余白也这么明确做了。
当宫商感受到皇帝脑门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当即懵了,虽然手劲儿不是很大,但作为皇帝,就算是傀儡,这也是第一次和皇叔有着“亲密”接触,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被打了,他也没话说。
只能捂着脑门儿,目光差异地盯着余白。
说好不喜与人接触呢?
他的世界观急需要重新补救。
在空间的零一同样一脸懵,大佬到底哪儿变了?
大佬好像又多了点人情味。
人情味……呸,大佬不可能会有的!
零一极力的否认。
而我们的当事人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上一秒她欺负了某皇帝,手中拿起毛笔沾了些墨水,在坦平的奏折上画了起来。
她只是闲的无聊而已。
又是古代位面,游戏什么的都是浮云。
除了睡觉,只能自己找点乐趣。
乐趣?
她的新乐趣,就是她的新玩意儿。
低垂着脑袋画画的余白,唇边不经意勾起的弧度,侧对着皇甫枭,正好被瞧个正着。
皇叔……在笑?
宫商有一瞬间的晃神。
好似这是他第一次瞧见这抹笑,可总觉得有什么被抓住的感觉……冷汗从他背后微伏,这股笑明显得不怀好意。
一顿膳食吃得宫商一脸懵。
平日还知道忌口的他,整顿饭下来只顾着发呆自顾扒着米饭,余光不时扫向大吃的余白,直到她离开,他还沉浸在那抹异样当中。
等会儿,他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皇上,饭菜可是不合口味?”
小太监在宫商身侧小声喊到,眼看着皇上尽数将米饭全部扒到了桌子上,连嘴巴都未张合。
宫商回神,看着自己位子上的狼藉,面露小小的尴尬。
“皇叔呢?”
小太监老老实实的回答。
“摄政王方才食完,已出了宫。”
听到小太监的回答,宫商蹙了蹙眉头,放下还在手中的碗筷。
“收拾了吧。”
很明显,他也没了心思吃。
小太监得令命人收拾了干净。
良久,宫商还在凳子上坐着,两只眼微微失神,想着先前余白在榻上睡着时的美景,心脏处的跳动越发急促。
“皇上、皇上?”
小太监连唤了好几声,看着皇上还以为又被摄政王欺负了。
“可是摄政王又做了什么?”
小太监是自己人,对宫商自然是忠诚的。
宫商二回神的时候,眉头紧蹙,只觉自己太不正常了。
想起皇叔今天的态度,比起他更为诡异。
“小和子,你觉得皇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突然间,他有些迷惑。
在曾经的印象里,他对皇叔一直抱有有色眼镜看待,自然觉得她做什么都是不好的。
但现在,今天他看到不一样的余白之后,心底一直有股声音告诉他,她不是这样的。
小太监,也就是和公公听到主子问话也是一懵,他还是照着以前的说法尽数回答。
只是这次得不到宫商的赞同,反而在他心里抵触着这些。
“皇叔倘若优柔寡断,皇朝还会是宫家的吗……”
这句话出口,并非是要和公公回答。
同样的,和公公被皇上这一句反问、显然也怔住了。
皇上说的没错,倘若摄政王往相反面走,这皇家迟早会变天。
再者,摄政王固然狠辣,但他所杀之人都是该杀之辈。
更何况倘若没有摄政王在上头压着,那徵王……势必也想要这位子。
宫商心自问,皇叔她当真想要皇朝吗?
不,如果皇叔真的想要坐上这把龙椅,但凭着这七年她的手段,即便是坐上了也没人敢说她不是。
即便她并非父皇亲生血脉,她的能力实打实让朝臣服气。
可她没有,除了一心处理国事,他丝毫也没见她有过什么贪婪。
如果不是,皇叔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在那双冷漠的眸子里,他看见的只是一片虚无。
“虚伪。”
这是她今天对他重复了两次的词,先前想不明白,这下将这些尽数理通了之后宫商突然明白她的意思了。
“如果本王让你做真正的皇帝,你可愿?”
你可愿?
宫商微微晃神,眼中想起她问起的这句话,其实这个皇位于谁做都可以。
她只是想要给先皇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