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
是在说父皇吧……
宫商嘴角抽搐,看着在坐上去开始打哈欠又想睡过去的皇叔,此刻他只感觉一种好想上前去扑倒。
咳,走神了。
“父皇真没死?那父皇现在?”
宫商不得不相信,对上她一脸无所谓,他急需要再次刷新世界观。
先皇的确没死。
先皇在七年前早有预备将肩膀上的担子撂下跟着某人一起隐居山林,偶尔会不时传来一些消息在这折子里派人送过来。
所以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为数不多,现在刚好又多了一个宫商。
宫商心中的不可置信并没有持续多久,平静下来之后他只有一股对父皇深深的无奈和鄙夷。
虽然不知父皇到底是为了谁才有的此决定,但是这么做真的会失去他的!
好吧,已经失去了。
“那个人……是谁?”
宫商想弄清楚,对于曾经顶天立地的父皇而言,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让他甘愿抛弃皇权隐居。
余白似乎是想起原主的记忆,面露一分尴尬。
宫商一脸疑惑,看着失态的皇叔,心里的猜测大概有定位了。
“莫不是皇叔所认识的人?”
余白眸光闪了闪,记忆里想起那两人非常高兴丢给自己担子的时候,好几次都有想要过去扰乱他们生活的打算。
要不是看在他们也不容易的份儿上……
现在换做是宫商,她才不会去给二人打什么掩护,现在交给老头的儿子正好。
反正是谁都一样,只要不是男主!
【……】
大佬又犯病了。
先皇一共只有两个儿子,除了男主就是宫商。
不给男主,那不是只有宫商了。
“皇叔?”
宫商出声唤醒眼神逐渐迷离的余白,对于先皇,他心里还是尊敬的,虽然现在得知真相之后有点方。
余白干咳了一声,面瘫的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理会宫商。
“难不成,和父皇一起走的是皇叔生母?”
宫商只能朝着这方面想,毕竟父皇对她的态度实在可疑。
……
余白拿着桌上的折子开始折叠了起来,像是要缓解此刻的氛围,目光平淡之中带着思索。
“不是娘,是爹。”
“不是就好。”
宫商松了一口气,还不等他高兴,听见她下半句话的动作骤然僵硬。
如同木偶一样转头看向余白。
“皇叔,你是在说笑吗?”
不是娘,是爹!是爹!爹!
所以……现在是说生了两个儿子的父皇是断袖?
而且还是个拐跑了皇叔生父的男人?
不行,他得缓一缓。
为什么不说先皇被拐跑,就父皇那样的男人……绝不可能!
然,现实也的确如此。
余白看了原主的记忆之后,对于这对归隐的夫夫也是无言。
把麻烦尽数丢给原主不提,还时不时修书秀秀恩爱,也是难得原主没有长歪。
难怪父皇如此信任皇叔,只是现在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
父皇是断袖这种事,带给他的打击实在是有点大,尤其还是和皇叔的生父……这明摆着卖皇权哄那人开心啊!
宫商此刻只觉得脑子周围不停打转,略微呆滞的目光放在余白身上旋转,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最后贴上在那张雌雄难辨的脸上……
他好像知道父皇为什么会喜欢她爹了。
明明是个男人,皇叔却要比一般女子都要生得好看。
肤如凝脂、白里透红。
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犹如春笋雨后的一滴朝露透彻,薄薄粉嫩的唇微抿,却拥有着一颗比常人还要玲珑剔透的心。
宫商心口刚冒出这个想法,随后就被自己狠狠掐断。
老子是直的!
见余白对他投过去疑惑的眼神,当下狠咳嗽了几声,现在的他也没有心思去想是否丢人了。
片刻,宫商开口,声音无波无澜,估计自己再说什么都不知道。
余白自觉事情解决了大半,离她浪荡的日子不远了……
余白殊不知真正的麻烦才是刚刚开始。
宫商浑浑噩噩的离开了摄政王府,踏出大门的时候两眼还有些懵,不光是父皇还活着这一消息,连着他是断袖这种事、真的好难接受!
要说以前,宫商对皇叔是厌恶的话,那么现在成功变成了同情,打心眼里从父皇对她的愧疚转变成他自己。
他想对皇叔好!
余白不知道这个小皇帝此刻心情的转变,当她窝在这堆奏折面前犯困的时候,一双眼睛乍然清醒。
卧槽,说好的将这些奏折带回去呢?
“王爷,徵王已经离开。照您的吩咐让他喝了不少茶水。”
老管家刚上前就看到自家王爷心情阴霾,感情他还以为是小皇帝招惹了她。
余白揉了揉太阳穴,两眼冷漠到荒芜。
“下药了吗?”
下药?
老管家总觉得王爷睡了三天之后,现在整个人都有变化了。
虽然以前手段狠辣,但却从未用过这些方法。
“府上有内鬼。”
“内鬼?”
老管家脸色煞白。
“王爷,府上的人可都是经过重重筛选,怎会出现内鬼?”
倘若真有内鬼,那便是他办事不力。
王爷既然如此说辞,肯定是有什么证据了。
但若有内鬼,到底又会是谁?
“请王爷恕罪,老奴于王府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老管家自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