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天天气感觉不错,阳光不强,还有徐徐微风,出去走走对生产有好处。”焦氏身边大丫鬟之一的芙蓉看到夫人身体不错,微笑着说到,另一个大丫鬟翡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焦氏梳妆穿衣。
焦氏有些意动,从昨天开始到今天,身体明显感觉在好转,这种轻松感觉并不像是回光返照,胎儿也非常有活力,预产期就这几天,出去走走,生产会容易很多,只有自己活着,孩子才能幸福的生活。
“好,不过不要走远,就在附近园子里走走,看这天气,说不定会下雨。”
焦氏居住院子叫清悦阁,世子顾锦毅大婚时亲自命名,六进的大院子,足够焦氏走动。远处传来孩童的叽叽喳喳说话声,焦氏问:“哪房孩子在那边?”
蒋嬷嬷吩咐小丫鬟去看看,一会儿,小丫鬟回来说:“回禀夫人,是二爷家的七少爷和八少爷,还有……。”
“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有话就说,芙蓉,这个丫鬟是怎么安排进来的,连一点儿小事都做不好?”蒋嬷嬷一双锐利眼睛扫射过去,吓得那丫鬟噗通一声跪下来,颤颤抖抖地说:“还有……还有世子的庶三少爷和五少爷,他们在院子那边玩藤球。”
“嬷嬷,我记得府上有学堂专门给少爷们上课的,今天又非沐休日,今日此时他们应该在学堂上课的。”焦氏轻声询问道。
“是的,夫人。”蒋嬷嬷应道。
“老奴一会儿着人去看看,近日为一些事情耽搁了,外院事情是老奴疏忽了,还请夫人降罪!”
芙蓉和翡翠等一群丫鬟婆子看到蒋嬷嬷都跪下了,吓得呼啦啦一下子全跪下磕头求罪。
“好了,都起来吧,你们最近都辛苦了,嬷嬷总管这个院子,你对我的忠心我怎会不知,最近因为发生的事情让你分心乏术了,我又怎能怪罪于你,全都起来了,让外人瞧了以为我是多毒辣无情主子呢!”焦氏亲自扶起了蒋嬷嬷。
那回话的丫鬟眼中飞快地闪过一道奇异光,复又恢复到那懦懦弱弱样子,跟着其他人一起站起来。焦氏因着这一遭,没什么走动的心情,准备回屋休息,恰在这时,一个藤球从院墙外飞速飞进来,一瞬间打在焦氏的肚子上,强烈碰撞,让焦氏措不及防,一群丫鬟婆子一哄拥挤上前去扶焦氏,混乱间,焦氏被推搡倒地,血腥味瞬间蔓延开来。
“嬷嬷,快,我的孩儿!”焦氏捧着肚子,恐惧蔓延到心头。
“全给我安静!于嬷嬷和桂嬷嬷帮着我扶着夫人进屋,芙蓉,翡翠,一个快速去请姬大夫,一个去安排产房和熬参汤,琉璃去安排烧水,其他人听从安排。来几个人把这几个哄上来推倒夫人的人给我关起来!”蒋嬷嬷心急如焚,却不得不镇静下来安排。
焦氏被安排好躺下,疼痛让她无暇他顾,汗水浸湿了头发和脸颊,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生产过的焦氏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容乐观。
“夫人,放轻松,小主子不会有事的,而且孩子也足月了,老奴三个都接生过很多次孩子,您放心,一定会没事儿的,先喝碗参汤补补力气。”蒋嬷嬷看到焦氏放松下来,松了口气,就怕焦氏太过紧张,恐惧后的紧张会让孩子无法顺畅生下来。
这时,翡翠走进来,在蒋嬷嬷耳边耳语几句,蒋嬷嬷面色一变,同时外面响起了国公夫人低低的严厉的训斥声,应该是国公夫人知道夫人被冲撞的事情,过来主持大局的。
外面有国公夫人操持,蒋嬷嬷也不担心会出乱子,镇定下来继续接生小主子。顾胜男一睡醒来,发现周遭一团混乱,自己小小身体正在被朝向一个地方挤压,她知道自己要被生出来了,为了让自己娘亲少受罪,使出全身力气向外爬。“夫人,已经看到小主子头了,再加把劲!”蒋嬷嬷一边指挥接生,一边给焦氏鼓气。这时,外面开始刮起狂风,一晃眼,倾盆般暴雨瞬间像石头一样砸下来,暴烈的雷声连绵不断,好似要将这大地撕裂开来。
“哇哇哇!”顾胜男终于完成了爬行大业,顺利见到了光明,想高兴地大叫一声,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婴儿的“哇哇哇”声,尴尬地闭上嘴巴,不一会儿就忍不住困倦睡了过去。
“夫人,是个千金小姐,您看,这眉眼跟您和世子多像,长大后肯定是个大美人,哭声也很响亮,身体应该很好。”蒋嬷嬷把孩子抱到焦氏面前,焦氏看到皮肤皱巴巴的女儿,亲吻着孩子眉眼,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外面雷声雨声在孩子发出“哇哇哇”叫声后全部像按上静止键,瞬间消失不见,和煦的阳光照耀下来,轻柔的微风轻轻吹拂过来,鸟儿叽叽喳喳叫声,让外面站着的国公夫人心里各种起伏,这好似做梦一样的景象,绝对不同寻常,这个孩子来历应该不一般,前后半个时辰不到,孩子就降生了,焦氏最近半年身体一直病怏怏的,又被撞后应会遭遇难产事情也没发生,真是闻所未闻。
国公夫人厉声传达下去,禁止各种谣传,乱传者格杀勿论。屋内,蒋嬷嬷刚将孩子放好,于嬷嬷和桂嬷嬷却慌慌张张叫起来:“不好了,夫人血崩了,怎么办?”
蒋嬷嬷也慌了起来,“芙蓉,芙蓉,让你叫大夫呢?”
姬神医迈着那七十多岁的老腿,被芙蓉催着快速赶到院子里,刚好听到蒋嬷嬷的叫声,急忙催促姬神医进去诊治。姬神医隔着帷帐给伸出手的焦氏把脉:“不好!夫人又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