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盛见此,连忙向自方阵营逃去。
刘承志身后的承志军见此,士气又是大振,作战更加勇敢,赵鸿盛所部,渐渐被逼退。
这时,只听得身后一阵锣响,项无忌带着大队人马冲杀过来。
原来他们已经歼灭了刘省身所部,与刘承志会和了。
赵鸿盛所部见此情形再无斗志,纷纷向后退去。而刘省身的部队也如同潮水般退了过来。
此时,刘潇旗面对败退的敌军,顿时压力大增。
他的耳边忽然响起刘承志的声音:“潇旗将军,穷寇莫追,你将部队拉回我方!”
原来刘承志精神力达到了三十五阶,可是使出千里传音,从几里之外找到要传话的人,将意思带到。
刘潇旗连忙将部队撤下,回到刘承志阵中。
刘潇旗带兵谨慎,甚得刘承志信任,假如为了全歼江南部队而战死,刘承志感觉得不偿失。
这时,赵鸿盛跟刘省身的兵力汇在一起,退入广安两餐。刘承志想要绕过山谷将广安粮仓包围,却被弓弩逼退。
刘承志感觉对方兵力仍然雄厚,不敢造次,便退回了自己营垒,收拾刘省身部队留下的残局。
此时刘省身和赵鸿盛核对兵马,发现双方兵力加起来也只剩下了三十万。
他们还从广安粮仓救出了之前被刘潇旗扣押的押粮官冯桂华。
当天晚上,刘省身、赵鸿盛、周立新和冯桂华坐到了一起,寒暄一阵之后,对部队日后的运营及主攻方向进行了讨论。
刘省身起身作揖,道:“此次省身能够脱险,多亏了赵大人、周大人的全力援救!”
赵鸿盛尽管对刘省身的才能有点妒忌,但是心中对他还是很是佩服,故而也起身道:“刘大人哪里话,同朝为官多时,鸿盛一直颇为钦慕先生才德,况且一年以前,先生也曾助我一臂之力!”
周立新也跟着站起身来,连连作揖。
冯桂华道:“都是同朝为官,客气啥呢!”说罢,嘿嘿一笑,道:“老赵,这次我们多喝几杯,几日不见,想死我了!”
冯桂华尽管带兵、做事颇为昏庸,但是为人处世极为好相处,却也是个性情中人,故而大家对他都无恶感,经他一调和气氛,四人在一起倒也自然和谐了不少。
酒过三巡以后,刘省身叹了口气,道:“这个刘承志年纪小小,武功盖世,颇通兵法,很有乃父之风!将来只怕是主公大敌!”
赵鸿盛点头道:“能让刘大人如此头疼,想来不是易于之辈!今日与他对战,此子功法犀利,为人性格极为坚毅,确实是当世奇才!”
周立新心中颇有点不以为然,道:“刘大人,带兵我不敢说,武功盖世,您只怕夸张了,他年纪不如我大,想来也不过如此!”
刘省身知道周立新历来自视颇高,故而笑了笑也不点破。
当天晚上,宾主皆欢。按照李隆勋行前指示,最终定下来这三十万人马由刘省身统一调配,赵鸿盛为付帅,且有随机处置之权,冯桂华留在军中作为监军,周立新为先锋。
考虑到此次兵力已经处于劣势,他们不敢大意,命令另一名副将,也是李隆勋的亲信王月奇负责,在广安重筑城池。那王月奇颇为干练,武功也是中上之资,带兵很有一套。
这一日,从南蛮运来的兵已经到达,由于承志军后方巩固,所以在用兵方面没有了后顾之忧。目前承志军有步兵六十万,骑兵三十万。从兵力上看,处于绝对优势。
但是由于刘省身部队占据了险要的广安城,具有地利之势,所以在此后的半个月内,双方各有攻防,打成了平手,但是都没有伤筋动骨。
绵州城是刘承志粮草的主要产区,而此时正是秋收时分,前几个月战火绵延,不但百姓流离失所,而且军队的补给也渐渐出现了问题。与此同时,刘省身的部队后方经济实力雄厚,粮草充足,却是越打越精神。
那天夜里,一支五千人的部队在卧龙坡小道内行进。
“将军,前方二十里,就是永安城了!”
一处山林之内,刘承志静静矗立,手中的血滴露寒光闪闪。
一名哨兵从远处奔来,单膝跪地,大声禀报。
刘承志看向前方,目光所及,卧龙坡草木繁盛,郁郁葱葱,在黑夜内看来俱是一片黑色。
他此次带领的小队精兵,没有选择走大道,而是专走山林小路,虽然不可避免会遇到凶兽袭击,但他们五千多人,皆为潜龙境七重以上。
“继续出发!”
他轻声发出命令,身后五千多名精锐士卒紧随其后,披盔戴甲,戈矛林立。
半个时辰之后,距离永安粮仓已经仅有数里之路,刘承志站在一处土丘之上,双眼微眯,目光径直看向永安城南门。
虽然相隔遥远,又有苍天大树相阻,但刘承志精神力惊人,目光锐利,永安城南门情景,历历在目。
城高七八丈,闪烁铁灰之色,明显浇铸了铁水,防御力大增,寻常武器都难以刺入。
城墙之上,每隔十步,就有一名士卒笔直屹立,红色盔甲十分绚烂,手中长矛竖起,弓箭紧握,更有一架架弩机静静盘踞,闪烁锋芒。
“上次攻城还没有见到如此利器,难道是刚刚调来的?”
刘承志本想出其不意,直接强攻,但城墙之上的二百架弩机,却让他极为忌惮!
刘承志悄悄地对手下副官柳严道:“原地休息,不得生火,今夜子时,随我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