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虎武功高出侪辈甚多,早就瞧出端倪,眼睛盯着那三人,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我们弟兄过不去?”
一个青衣人冷冷哼道:“川西七虎,好大的名气!我看明明就是七鼠!快滚罢,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大虎心中惊疑不定,其余六虎忍不住勃然大怒,纷纷怒喝,提刀而上,一步步逼近,围了上去。
那三个青衣人腾地站起身,齐齐拔出腰间长剑,并排而立,微微冷笑。
大虎一摆手,六虎立时止步,恶狠狠瞪着那三人,跃跃欲上。
大虎冷冷道:“报上名来,大爷们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一个青衣人冷笑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竟然连我们岭南三杰都不认识,该死!”
大虎仰天打个哈哈,冷冷道:“原来是你们,为什么跟我们弟兄过不去?”
那个青衣人冷笑道:“你们几个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大言不惭,自不量力,咱们看不惯,见不得,因此要教训教训你们,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大虎再也忍耐不住,一摆手,大声怒喝道:“岭南三杰,狗屁,分明就是三猪!弟兄们,上,乱刀分尸,剁碎喂狗!”
七虎齐上,刀光闪闪,扑了上去。那三人同时一声呼喝,挺剑而出,迎了上去,眼看就是一场混战。
就在这时,一个胖子急急从后堂奔出,满脸惶急,连连摆手,大声叫道:“各位大爷,各位好汉,求求你们,有话好说,千万别动手,求求你们……”
原来刚才伙计见势不妙,跑去叫来了酒楼掌柜。
川西七虎和岭南三杰早就红了眼睛,理都不理他。
眼看一触即发,忽听啪地一声,有人重重一拍桌子,怒喝道:“娘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这一声内力充沛,声音洪亮,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众人都吃了一惊,川西七虎和岭南三杰一起停下,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桌子前坐着两个黑衣汉子,身材瘦长,坐在那里,都比别人高出半个头。
老六刚才吃了亏,一心想要杀了岭南三杰,给自己报仇,心中焦躁,怒喝道:“驴槽里多个马嘴,哪里来的杂毛,少管闲事!大哥,兄弟们,大家一起上!”口中叫着,挥刀扑上,其余几人跟着上前。
岭南三杰挥动长剑,迎了上去。
只听一声冷笑,一个身影凌空飞来,波地一声响,老六手中单刀脱手飞出,直直插入头顶房梁,深达尺余。
那人扑入人群,身形闪动,晃眼之间,只听惊呼声一片,噼里啪啦刀剑落了一地。
那人一声长笑,身形挺立,站在场中。正是那两个黑衣汉子中的一个。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川西七虎和岭南三杰都是手中空空如也,刀剑全都落地。
川西七虎和岭南三杰满面惊恐之色,瞪眼望着那人。
那人冷冷喝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滚!”
岭南三杰和川西七虎刚才一朝之间就被那人夺了手中兵器,自己连人家如何出手都没看清楚,心中震惊无比,他们自知武功与人家相比差得太远,简直天差地别,何况这只是其中一人,还有一人没有出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哪里还敢多言,连一句场面话都不敢说,一个个一言不发,上前捡起地上兵器,灰溜溜就走。
那个老六抬头瞅了一眼房梁上兵器,自知没本事上去取出,咽了一口唾沫,跟着就走。
忽听一个声音喝道:“慢着!吃饭不给钱么?”正是那个坐着不动的黑衣汉子。
大虎停下脚步,一言不发,瞅了身旁一个弟兄一眼。
那人急忙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随手抛向掌柜,掌柜的急忙伸手接住。
大虎铁青着脸,大步出门,其余几人急忙跟出。
那个黑衣人斜眼瞧着岭南三杰,岭南三杰也是一言不发,其中一人掏出一大锭银子,也是抛向掌柜,掌柜的喜笑颜开,急忙上前伸手接住。
岭南三杰望了那个黑衣人一眼,转身径自出门而去。
那个黑衣人嘿嘿冷笑道:“天下英雄令,凭你们也配!”
酒楼中一众客人全都冷眼旁观,无人出声。
那人眼睛扫视全场,冷冷道:“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是得到消息,为了天下英雄令而来,告诉你们,天下英雄令是我们兄弟的囊中之物,谁也别想动心眼打主意,否则就是找死!”
无人出声。
那人嘿了一声,转身缓缓向座位走去。
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冷冷传来:“嘿嘿,他们不配,你们也不配!这天下”
众人皆是一惊,转头望去,只见角落里一张桌子,坐着一个老者,面前摆着一壶酒,一盘花生米,一盘酱牛肉,头也不抬,正在自斟自饮。
这老头模样苍老,胡子拉碴,衣衫破旧,一副寒酸样,一直坐在角落里,自顾自吃,无人注意到他,没想到此刻忽然开口,语出惊人。
那两个黑衣汉子齐齐变色,一起朝那个老者走去,一步步逼近,走到离桌数尺之外站定,眼睛紧紧盯着那老者。
一个黑衣汉子冷冷道:“敢问阁下何人?”
那老者叹口气,放下酒杯,眯起眼睛,望着那两人,淡淡道:“太白双雄?”
那两个黑衣汉子面露惊异之色,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冷冷道:“不错,正是咱们兄弟,你是何人,如何认识我们兄弟?”
那老者伸出两只手指,捏起一颗花生米,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