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样,谁都以为他要认输,没想到他却突施暗算。
江鱼也没想到,眼看这一剑突刺而至,江鱼却毫无防备。
众人纷纷惊呼声中,几个身影同时扑上,莫三娘长鞭甩出,康宁持剑扑上,小雨飞身而起,同时扑向那人。
她们快,一人更快,一个身影如一颗流星一般直落进场,挺身挡在江鱼身前。
那人正是赵欢。
为了江鱼,她竟然以身挡剑,舍命相救!
江鱼大惊,疾扑而上。
眼看这一剑就要刺进赵欢身体,便在此时,一道青光一闪,那人手臂断落,惨叫倒地。
一个身影飘落场中,身材高大,一身青衣,白须白发,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冷冷瞧着地上那人。
江鱼又惊又喜,一把将赵欢揽进怀里,颤声道:“你,你怎么……”却说不下去,一下子红了眼睛。
赵欢花容失色,娇躯颤抖,紧紧咬着嘴唇,软软倚在江鱼怀里。
江鱼心中感动至极,拥着赵欢,低声道:“没事了,你怎么那么傻,为了我,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赵欢不答,娇躯微颤。紧紧咬着嘴唇,抬头望着江鱼,眼中泪花闪动。
莫三娘等人也是惊喜交集,同时停下,莫三娘紧紧盯着那青衣人,眼中露出惊疑之色。
康宁和小雨却望着江鱼和赵欢,神色变化,眼神复杂。
那人挣扎着爬起身,右手捂着左臂断口,望着那青衣人,满脸怨毒之色。
那青衣人目光寒冷如冰,冷冷盯着那人,冷冷道:“北宫远,还认得我么?”
这声音一出,那人脸色大变,紧紧盯着那青衣人,忽然间身子剧震,抖成一团,满脸震骇之色,如同见了魔鬼一般,一步步退后,颤声叫道:“是你,你还活着!”
场上众人一听北宫远这名字,有几个年纪大的不由得惊呼道:“北宫远,滇南天残门掌门人北宫远!他还活着,就是他!听说十年前天残门一夜之间被人灭门,无一人存活,他怎么还在人世?”
那青衣人冷冷道:“我当然活着,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你还活着,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北宫远身子不停发抖,瞪着那青衣人,说不出话。
莫三娘心念一动,叫道:“原来是你,剑魔独孤平!”
这话出口,场上数千名武林人士登时纷纷惊呼出声:“独孤平,剑魔!他还活着!”
独孤平眼睛缓缓扫视全场,人人触到他冰冷的目光,都是身子一震,心中一寒,不由自主打个寒战。
独孤平冷冷一笑,目光转向北宫远,冷冷道:“北宫远,十年前,我饶你一命,你不知悔改,十年后,又跑出来作恶,为祸武林,你说,我该拿你怎办?”
北宫远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我错了,求你放过我罢,我马上回归滇南,从此再不出江湖……”
独孤平冷笑道:“晚了,你敢违背我的话,只有死!”
北宫远身子不停发抖,不住磕头,哀声道:“求你放过我罢,我再也不敢了,你灭了我天残门,如今只剩下我一人,求你饶了我,饶了我……”
独孤平眼中寒光一闪,冷冷一笑,一只手轻轻一挥,一道青光气流闪过,北宫远惨叫一声,另一只手臂又从肩膀处齐根断落,倒在地上,不住哀嚎。
场上众人眼看此景,都是脸色大变,心中剧震,人人心头升起一股寒意。
江鱼脸色也是一变,他虽然痛恨北宫远卑鄙无耻,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可是现在看到北宫远如此惨状,心头凄恻,却不自禁生出怜悯之意,眼看独孤平又缓缓抬起手臂,急忙松开赵欢,上前两步,抱拳道:“独孤前辈,此人已被前辈废了双臂,武功尽失,已然无法为恶,还请前辈大发慈悲,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罢……”
独孤平冷冷扫了江鱼一眼,目光冰冷如刀,江鱼心中一震,刚想开口,却见独孤平转头盯着北宫远,冷冷道:“你为祸武林,本就该死,投靠金人,背弃祖宗,更是罪该万死,我岂能饶你?”
北宫远躺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瞪眼瞧着独孤平,颤声道:“我……你怎么知道……”
场上众人都是大吃一惊,心中惊疑,一起瞪着北宫远,议论纷纷:“什么,北宫远投靠金人?这么说,他是金人奸细?该死!非杀不可!”
江鱼也是大惊,沉声道:“独孤前辈,您说此人投靠金人,他是金人细作?”
独孤平不理江鱼,眼睛盯着北宫远,冷冷道:“你投靠金人,卖国求荣,认贼作父,帮助金人在大宋建立情报网,刺探军情,打探消息,你以为无人知道么?你不但是武林祸害,更是民族败类!你说,你该不该死?”
北宫远面如死灰,两眼无神,呼呼喘气,却说不出话。
独孤平盯着北宫远,冷冷道:“我只是好奇,今日你为什么要强自出头,没事找事,这不是自寻死路么?”顿了顿,脸上露出嘲讽之色,冷冷道:“哦,我知道了,你想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为金人做内应,在金人那里讨得更大的好处,是不是?说,好好说,老实说,或许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
北宫远身子剧震,颤声道:“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还问什么,求求你给我个痛快罢,我北宫远落到今日这步田地,都是拜你所赐,我就是到了阴曹地府,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独孤平冷冷道:“好,很好,我等着!你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