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的,矮胖小老头将犀利的目光瞪向了老道,“你……?是你干的好事……?!”
老道一愣,随之眉头紧皱,两眼微微一眯,一丝冷笑蓦然挂上了嘴角,“哼——!我与他前世无怨,今世无仇,我害他做甚?地鼠,你可不要再胡言乱语了,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你……是你…?!”老妪停下手,转向老道,脸色惨白,眸光黯然,神情倦怠,叹息间,眉头紧锁,愁绪如山,“是你害死了我的徒儿?!”
老道嘲讽般轻笑,略显犀利的眼神转过在场的每个人,最后落到老妪脸庞上,道,“我做了难道还不敢承认吗?!”
“是你,一定是你暗下黑手!这里除了你,还有谁更想让他……”老妪回身用拐一指矮胖小老头,“想让他背黑锅呢?!”
矮胖小老头被她那拐一指,吓了一个激灵,刚要跳身躲闪,见她的拐杖并没有向自己打来,细品她言语,知是指责老道,赶忙应和。
“是他,一定是他,你还我的兄弟……!”不待老妪出手,他那破芭蕉扇早已从腰间拽出,向那老道劈头盖脸的打去。
老道但觉一阵劲风袭来,突的面如刀割。
气得大叫一声,“欺人太甚——!”
身躯一扭,人已腾空而起,竹杖斜指,对着矮胖小老头刺了过去。
“呦呵……!”矮胖小老头见他出手,立马眼睛一亮,眉毛竖起,手中的芭蕉扇飞速的旋转。
转瞬之间,身子恰如风车一般,一路激旋,随风上升,让人看得神晕目眩。
老道一见之下,赶忙抽出后身一柄晶光四射的宝剑,剑尖划出一道银弧,竹杖舞出一朵金霞,竟跃上前去,在空中与他上下搏斗起来。
天空中,一时霞光潋滟,彩气缤纷。
那老妪见了,岂能袖手旁观,也左杖右枪的杀上前去。
老道在空中驰骋纵横,力大无穷,手疾眼快,迫得矮胖小老头一时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但是老妪杀上前来,骤出意料,因其要两面兼顾,极为分心,赶忙将一剑一杖舞动如飞,滴水不进,护住全身,气焰再也不是那么嚣张。
这面三人正在鏖战,那头大树底下,老者神情虽然保持着恬淡,黑眸中却隐忍了几许的黯淡和疲乏。
他刚刚给刘知远运了一会儿功,从背篓里拿出些草药捣烂了,喂到他的嘴里。
刘知远慢慢的有了些气息,他始疲倦的坐到地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盯着刘知远那发紫的嘴唇,眉头紧锁起来。
以他的见识来看,刘知远的受伤绝不可能是老道所为,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刘知远是中了剧毒,隔空发气只能伤人,而绝不能使人中毒。
此时,十数步之外,在谁也看不见的密林深处,一个蒙面黑衣人收敛声息,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一步步倒退着,紧接着扭转了身,发足狂奔,轻车熟路的穿过错综复杂的山道,绕过山涧小溪,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老者突的又见刘知远脸色骤变,气息短促,情知有变,赶忙急伸右手,探入他的胸口,触手一阵滚烫,一愣。
不及多想,赶忙盘腿打坐,气运丹田。
待那丹田气满,随之将丹田处的真气引到右手掌,紧跟着缓缓的将这股真气,导入刘知远的体内。
再看刘知远,呼吸渐渐地平稳下来,脸色也恢复如常。
老者沉默的低下头,轻轻吸口气,又缓缓吐出,脸色表面平静如水,无奈心中却波涛翻涌。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一会儿还会发作。
他似隐隐的有一丝不安。
此处虽然各种猛兽凶禽居多,毒蛇大蟒出入,更有极厉害的瘴毒,中人立毙,其他恶物尚多,到处危机四伏,但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他中的究竟是什么毒呀?老者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其根源,便无法找到解药……
那面三个人还是互不相让,你来我往大战在一起。
芭蕉扇上下翻飞,恰似雷霆滚动;银枪如白蛇吐信,神出鬼没;紧跟着拐杖突袭,令人防不胜防。
老道夹在两大高手之间,左支右绌,频繁招架,而不见成效,有几次还险些被伤到。
他也是迫于无奈,因为这事本来就不是他干的,任凭他如何解释二人就是不听。
二人一个是失了徒儿而伤心欲绝,自是走进了死胡同,哪有心听他辩驳,放过了他,还找谁去?!自是紧追不放。
一个更是孩童心知,心道不是你是谁,不是你难道是我干的,我自己干没干我还不知道吗?!
而且不紧追你不放,那别人不就怀疑我了吗?那可不行,这个黑锅可不能背,而且自己刚刚认了一个小兄弟,你就给干没了,这他娘的不是跟我过不去吗?!
越想越多,越想越气,从后背扯过葫芦,对着嘴,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脸便开始呼呼的发烧。
这胆气越发的足了,芭蕉扇也不再胡乱扇动,而是竖起来当刀片般的削起来,这下可谓快捷无比,时常听得到那划破空气的尖啸声。
老道见了心下一惊,知道这矮胖小老头正在酒兴上,没个高低轻重,而且此事本来与己无关,不想伤害二人,更不想让二人伤到自己。
刚刚一直不走,是想有个机会解释,现下看来一个疯疯癫癫,一个怒火中烧,弄不好搞个两败俱伤划不来。
念及至此,一声呼喝,将那宝剑使得仿如天降神兵一般,拥有力劈华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