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水,”萧湛吩咐道。
芍药有些黑线,这人真是吩咐人吩咐习惯了,她是她家姑娘的丫鬟啊,又不是他的。
不过鉴于这个人有一大半的可能是她未来的男主子,芍药不敢不听话。
芍药倒了杯茶过去,又问他饿没饿。
萧湛点点头,芍药赶紧麻溜的给他盛粥。
萧湛询问了一下。他昨儿晕倒之后的事,芍药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他。
芍药不敢撒谎,因为萧湛一皱眉,她就觉得双腿打颤。
等萧湛尝了一口粥之后,眉头皱了皱,觉得有些熟悉。“我昨儿也喝了这个?”
芍药点点头,“喝了,姑娘喂你的,你不喝,她还嘴对嘴的……。”
说着,芍药赶紧捂着嘴。一副我什么也没说的表情。
她昨儿装睡,偷偷在被子里看安容喂萧湛吃粥的事。她昨晚发誓不说一句的,没想到一下子就说漏了嘴。
萧湛嘴角微微上弧,本来味道一般的粥,这会儿好像味道很不错了。
等他将一碗粥喝完,床上才有动静传来。
动静很小,安容翻了个身。
芍药知道安容昨儿睡的晚,喻妈妈也吩咐不要打扰她。
又睡了半个时辰。安容才醒过来,神情慵懒。躺在被子里伸着懒腰。
“姑娘醒了?”芍药笑问。
安容早忘记屋子里还有外人,笑道,“饿醒了。”
芍药忙拿了鞋伺候安容起床,道,“早饭早预备上了,姑娘洗漱完就能吃了。”
安容这才发觉睡的不是自己的床,在一扭头,发觉萧湛在看她。
昨晚的事,浮现在脑中。
芍药帮安容穿鞋,道,“早上荀少爷给姑娘你送了信来,结果被萧表少爷捏的粉碎。”
芍药说着,伸手指了指床边脚踏上的白粉末,那是证据。
安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要骂萧湛。
芍药拉住她道,“姑娘,还有另外一件大事呢,比这个重要。”
安容顿住脚步,芍药压低声音道,“赵成大哥发觉有人在戏台上做了手脚。”
安容望着芍药,眉头陇的紧紧的,“是大夫人的人?”
芍药点了点头。
安容眸光就冷了下去,她就知道大夫人提出邀请那些贵夫人来侯府听戏肯定有目的,原来是要让侯府当众出丑!
偌大一个侯府,表演的戏台子忽然坍塌了,够整个京都笑十几年了。
芍药道,“姑娘放心,赵成大哥把戏台子又给修好了。”
只要大夫人的算计使不成,芍药就高兴。
不过这确给了安容一个警醒,大夫人贼心不死,想死灰复燃呢。
知道大夫人算计不成后,安容又开始怒气冲冲的了。
她走到萧湛跟前道,“你病也好了,什么时候走?”
萧湛眉头皱紧,“我这样子走在大街上,你觉得合适吗?”
那他一身跟裸、奔差不多,走在大街上,估计就是回了萧国公府,外祖父也不要他进门。
芍药站在安容身后,默默的把头给底下了,她不应该阻止赵成大哥给他拿衣服来的。
但是下一秒,芍药就不后悔了。
因为萧湛压根就没打算走,他说,“我要在这里修养三五日。”
安容差点气出内伤,三五日?!
他居然要在她屋子里住三五日!
安容真恨不得拖他走,丢他下楼了。
安容是有气无处撒,气咻咻的洗漱穿戴完,吃了早饭后,带着芍药走了。
临走前,还吩咐海棠和喻妈妈,不许给萧湛准备吃的。
她就不信了,他伤的那么重都能来玲珑苑,怎么就走不了了?
就算回不去,好歹也能叫她给萧迁送封信,偷偷将他扛回去吧?
他就是成了心的耍赖!
安容是打定主意,萧湛饿的受不了自然会走。
可是她的主意注定要成空。
赵成回去禀告了萧老国公这事,他以为萧老国公不知道。
萧老国公很高兴,“既然住进了玲珑阁。就多住几日吧,朝夕相处,日久生情。”
赵成不以为然,“四姑娘要主子回来,打定主意不给主子饭吃。”
萧老国公斜了赵成一眼,“你不会买了送去吗?”
赵成默。
他在四姑娘眼里,是荀止的暗卫啊,可不是萧湛的,给主子送饭。会不会太奇怪了?
可是老国公的吩咐,他不敢不听。
就这样,萧湛在玲珑阁过起了一日三餐有人送饭的日子。
安容被气,是铁定的了。
好在她不知道送饭的人是赵成,否则赵成就完蛋了。
松鹤院,正屋。
安容还没迈步进去。就发觉屋子里气氛有些奇怪。
有人高兴,有人愁。
高兴的是二太太,面带愁容的是三太太。
安容不解了,“三婶儿,出什么事了?”
三太太嘴角微扯,有些话没好说出来。倒是四太太,笑道。“是这样的,隔壁徐家将他的府邸送给你二叔了。”
安容听得微微一鄂,“送给二叔了?”
隔壁徐家,不是要变卖家产吗,本来就缺钱了,还送给二叔,这太奇怪了吧?
那府邸是父亲打算买了送给三叔一家的。到时候就算分家了,住的近。就不会生分了。
怎么徐家府邸就变成二叔的了呢?
四太太说,“可不是送的,房契地契都在你二叔手里了,这还能有假?”
安容转头去看老太太,发觉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