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没听说腿伤了。会肚子一直疼的,要说腿疼还能理解。
“去请个大夫来,”老太太摆手道。
丫鬟转身出去。
安容给老太太和三太太请安,还没坐下呢,外面又有丫鬟进来了。
丫鬟福身禀告说,沈安姒肚子疼的原因查出来了。
沈安姒肚子疼的原因,叫安容听得是目瞪口呆,直接傻掉了!
沈安姒吞金自杀。
从知道二姨娘被毒蝎害死后。她就生无可恋了,她下不来床,连自杀都做不到。
就让丫鬟给她了金子。
沈安姒只是一个庶女,平时月钱就紧巴巴的,以前安容好糊弄,她的手还宽松些,安容不好骗了。她的钱就更少了。
丫鬟只找到珍珠大小的金锭子。
沈安姒吞下后。原以为会很快断气,谁想一直很好,就连胃口都好了。
想着既然要死,怎么也不能做个饿死鬼,就大吃了一顿。
夜里,肚子里就疼了起来。
就方才,沈安姒让丫鬟扶着她出恭,丫鬟眼尖。在沈安姒的排泄物里,瞧见了金锭子。
这才知道,沈安姒有寻死的心。
安容是满脸黑线,她活了两世,还从来没见过吞金自杀最后把黄金拉出来的。
视金钱如粪土,安容忽然就不喜欢黄金了。
安容只是觉得无语,但是三太太和老太太两个脸色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侯府女儿吞金自杀,这事可不是小事,传扬出去。侯府的名声,还有裴相府的名声。可都要被沈安姒所牵连。
就算沈安姒腿断了,侯府不曾少她吃穿过。她这辈子也能确保衣食无忧。
裴家一退亲,她就想寻死,这是在说裴家寡情,裴家千年的名声,岂不是要为她所累。
沈安姒死了,侯府名声很难听。
她没死,侯府的名声依然好不到哪里去。
就算是庶出,不受宠,怎么也是侯府女儿吧,长到快出阁的年纪,身边居然只有珍珠那么大的金锭子,连最起码的吞金自杀都做不到!
这传扬出去,那是要笑掉人大牙的。
老太太拍着桌子道,“这些年来,大夫人管家有没有短过三姑娘的用度?!”
三太太坐在那里,嘴角轻动,怎么可能不短呢,世上找得到几个嫡母对庶子庶女视如己出的,便是她心烦气躁的时候,都看庶子庶女不顺眼。
就算主母不苛刻,还有丫鬟呢,不受宠的庶子庶女,那就是丫鬟欺凌的对象,能刮一点是一点。
三太太决定,以后就算不给庶子庶女长点月例,也要盯着下人们,别苛待了他们的月钱,要是哪天闹沈安姒这样的笑话,她真是不用在京都立足了。
要说愤怒,最愤怒的绝对是沈安姒。
不单单是愤怒,更多的还是凄凉,沈安姒觉得她这辈子活着就是个笑话,连自杀最后都变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
她紧紧的抓着床单,她没有勇气再死一次了。
她觉得上苍不收她的命,是她余恨未消,断腿之恨,还有二姨娘的命,不是她死就能一了百了的,就算要死,她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沈安姒第一个想杀的人是大夫人,第二个便是沈安芸了。
没有第三个人会去害远在庄子上的二姨娘!
可她要怎么报仇?
谁愿意帮没有未来的她?
沈安姒凄哀的闭上眼。
半晌之后,她睁开双眸,吩咐丫鬟道,“去请四姑娘来。”
丫鬟愣了愣,想说话,最后还是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丫鬟便回来禀告,“三姑娘,弋阳郡主接四姑娘出府去了。”
这时候,安容刚走到二门。
远远的便瞧见弋阳郡主带着丫鬟走过来,步伐轻飘,笑容明媚耀眼。
安容往远一看,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可不正是沈安闵么?
安容眸底闪过一抹了然笑意,二哥真贴心,怕弋阳郡主在侯府迷路,亲自护送到二门了,等见了他,一定要跟他说。侯府不安全,一定要送到内院才行。
安容揶揄的笑,让弋阳郡主满脸羞红,扭着绣帕恨不得去打安容才好,转了话题道,“方才我进府,听到一件很好玩的事,是真的吗?”
不用说。这好玩的是肯定是沈安姒吞金自杀然后拉出来的事。
安容满脸黑线,却不得不点头。
弋阳郡主的眼睛瞬间瞪圆,“不是吧,还真有这样的奇闻?”
“真有,”安容点头。
弋阳郡主就同情安容了,“武安侯府还不知道要赔多少人的大牙了。”
安容抚额,“要是旁的事。或许还能瞒的住。这样的奇闻,是瞒不住的。”
弋阳郡主耸肩,她都替安容愁,最近武安侯府的事还真是多,那么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弋阳郡主都知道。
因为有沈安闵跟她聊天,她会告诉沈安闵瑞亲王府的事。沈安闵则告诉她武安侯府的事。
弋阳郡主扶着安容道,“你二哥说这些天,你很累,你没事吧?”
安容笑看着弋阳郡主,“是我二哥叫你拉我出去散心的吧?”
弋阳郡主摇头,“不全是,小世子被绑架,清和郡主自责不已,我是要去安慰她的。”
安容微微扭眉。“清和郡主自责什么?”
弋阳郡主轻轻一叹,将小世子被绑架的事。娓娓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
长公主府,驸马无妾。小世子没有玩伴,就很无聊。
他整日缠着清和郡主,次数多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