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满脸笑容,心情极好。
周倩瑶笑对她道,“这下,武安侯府可以高枕无忧了。”
安容轻摇了摇头。
周倩瑶很诧异的望着安容,不懂她这话怎么就不对了。
安容耸肩轻叹,“我和你说过,武安侯府的事很杂很乱,想高枕无忧不容易,只能说建安伯府不足为惧了。”
周倩瑶这才想起来,还有和大夫人给侯爷戴绿帽子的人还没有查出来。
敢给武安侯戴绿帽子,这人胆子不小,绝对是个劲敌。
周倩瑶只猜到这一点,但是武安侯府的敌人除了内敌二老爷外,还有即将要做三皇子妃的沈安玉,甚至还有外敌齐州沈氏。
不过建安伯府的问题彻底解决了,安容心情着实宽松了很多。
前儿是高兴的太早了些,没想到江二老爷和江二太太这么能蹦跶,还敢算计侯府。
但是今儿之后,他们就是想蹦跶也蹦跶不起来了。
只是安容有些愧疚,是对建安伯的。
外祖父这辈子也没几个儿子,她将江二老爷送到千里之外流放,无疑是给他沉痛的一击。
不过安容问心无愧。
解药和银票,她让江二老爷二选一。
他选了银票,置亲娘于不顾,更利用御史台达到自己的目的,才会惹祸上身。
若是他心正,有孝心的选择了解药,为难的是她。因为那根本就不是解药,而是面粉而已。
以周御史的为人,见他孝心有加,不为钱帛所动,绝对会奏禀皇上,那江二老爷会升官,至少是两级。
连她都明白的事,外祖父不会不懂。
是贪婪害了江二老爷。不是她。
一顿饭吃完,周倩瑶见时辰尚早,便约安容逛街。
安容欣然答应。
两人出了听澜居,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脸上都挂着愉悦的笑容。
但是走了没两步,两人的眉头就齐齐皱了起来。
前面几米远处。有人在抢劫。
抢劫的是乞丐。被抢的也是乞丐。
看着那老乞婆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一手去抓那被人抢的破碗。
那尖嘴猴腮的乞丐,一把将碗里的一个碎银锭子抓走了,然后松了手。
老乞婆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抓着完,那男乞丐一松手,老乞婆就身子不稳了往后倒。
为了护着怀里的婴儿,老乞婆赶紧松了手。
碗砸地。传来清脆碎裂声。
老乞婆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她眼泪一下子就飚了出来。
那男乞丐嘚瑟的把碎银锭子往空中抛,然后抓在手里,瞥了老乞婆道,“别说,大爷我干这一行都快十年了,还没你会要饭,怀里抱着个小孩,就坐在这里收钱。但是,这一块儿地盘是大爷我的。以后要来的银子一半要交给我,少一个铜子。大爷要你好看……。”
男乞丐话音未落,就生生挨了一脚,直接被踹飞了。
嗯,下脚力道有些大了,直接将人踹的吐血了,倒地爬不起来了。
赵成收回脚,回头望了安容一眼,纵身一跃,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周倩瑶惊悚的睁圆了眼睛,回头看着芍药。
芍药才说了一句“好想踹他”,然后就有人帮她踹了,这也太……心想事成了吧?
芍药脸红,声音若如蚊蝇叫,“我不认识他。”
说完,赶紧去扶那老乞婆起来。
老乞婆虽然穿的破破烂烂,但是衣裳很干净,尤其是怀里的婴儿,破烂的襁褓里,可见婴儿穿着上等丝绸,绝非等闲之人能穿的起的,再看婴儿的脸色,有些异样的红,但是肤润如玉,白嫩可爱。
这哪里是个乞丐婆的孙女啊,这该是个富家千金吧?
那老乞婆却像是握着了根救命稻草似地,抓着芍药的袖子,求她救命。
救她怀中的婴儿。
芍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她回头看着安容,让安容拿主意。
安容探手去摸那小婴儿的额头,发觉烫的厉害,需要赶紧救治。
安容朝前看了看,道,“去药铺吧。”
芍药赶紧扶起乞丐婆,跟着安容身后朝前走。
远处,听澜居楼上。
临窗靠坐着一男子,面如冠玉,温和如春日。
正是瑞亲王世子。
见安容一行人进了药铺,他嘴角划过温朗笑意。
他对面还坐着个男子,俊朗如玉,正是东钦侯世子,苏君泽。
苏君泽见瑞亲王世子笑的莫名其妙,不解的看向窗外,什么都没见到的他,笑问,“再瞧什么呢?”
“没什么。”
声音飘渺如云,让人觉得有股怅然若失。
瑞亲王世子说完,眸光再次看向窗外。
他脑中有一抹画面挥之不去。
那日,元宵节花灯会。
高耸的花台上,有一女子从容不迫的迈步,那转身回眸间的笑,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如雾中荷香,幽然不绝。
那一瞬间,心跳如鼓。
一颗心,难以自持的跳动着,只是想到她从花台上摔下,被萧湛抱着的场景,再火热的心都凉了半截了,还隐隐生疼。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再说,安容和周倩瑶带着乞丐婆和婴儿去瞧看大夫。
大夫说若是再晚来半天,这孩子就救不活了。
老乞婆求大夫救孩子的命。
大夫表示会尽全力。
芍药扶着老乞婆起来,好奇的问,“婆婆,那孩子是你孙儿吗?”
老乞婆摇摇头,“不是。是三个月前我在进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