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闲得无聊,想看武安侯府撼动大周的巍峨大山,萧国公府。
看这匹世家中的黑马能不能扳动萧家。
据说为了刺激安容,关于她和萧湛的亲事,京都流传了一句话: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句话出自躺在病榻上的沈安玉口中。
经过丫鬟的曲解、流传,最后传遍京都。
世人都以为。毁了容貌,又身世离奇曲折的世家少爷萧湛,是牛粪。
容貌瑰丽才华洋溢的侯府嫡女安容才是鲜花。
然而经过一圈后,又再安容这里神奇的掰正了。
当安容听芍药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狠狠的翻了翻白眼,道,“你理解错了。他们说的牛粪才是我。”
没错。沈安玉说的牛粪就是安容。
萧湛才是那朵被牛粪糟蹋叫人扼腕的鲜花。
萧湛的容貌,安容不想多说,让他去大街上走一圈,就知道他有多招蜂引蝶了。
身世虽然曲折了些,可家世够强大,有几个人比的上他?
更重要的是他本人,凭着战功封了王,让敌人闻风散胆。
她有什么?
安容自嘲一笑。
说她是牛粪。都是抬举她,她哪来的本事滋养萧湛这朵鲜花?
想着,安容又笑了。
“不知道用牛粪养雪莲,能不能养活?”安容轻笑问道。
芍药一脸黑线,紧紧的望着安容,“姑娘,请不要用牛粪这样粗俗的东西糟蹋高洁圣雅的雪莲。”
除了芍药黑线外,还有人黑线。
赵成手碰嘴角,真是憋笑的憋的腮帮子疼。
这句打趣的话。芍药没懂,但是赵成明白。
安容曾经说过。萧湛是雪山之巅,悬崖峭壁上绽放的雪莲。可望而不可即。
她自诩是牛粪,雪莲自然就是萧湛了。
而此刻,这朵雪莲,听到安容和丫鬟的话,真是笑也不是,不笑又憋的难受。
“你就那么喜欢做牛粪?”萧湛摇头无奈。
安容正在喝茶呢,忽然听到萧湛熟悉的说话声,猛然一怔,瞬间茶水呛吼,呛的她眼泪都飚了出来。
安容甚是怨念,这人走路就不能出点声吗,忽然就开口,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可是安容更多的还是害羞,看到萧湛,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花船上发生的事。
之前,安容很生气。
可是萧湛解释了,又经过了这么多天,安容早释怀了,尤其是她呛的眼泪直飙的时候,萧湛眸底流露出的自责和担忧。
安容发现,她好像不生他的气了。
她在生自己的气,她好像太口没遮拦了,自嘲的话叫他给听见了。
“我就喜欢牛粪怎么了,”安容赌气的道。
萧湛知道安容是故意说的,她长这么大都不一定见过牛粪,哪来的喜欢。
“品味很独特。”
萧湛如是回答,气的安容真是心口疼。
几个丫鬟偷偷捂嘴笑。
看着安容又气又恼,偏有没辙的模样,萧湛心情甚好。
安容用眼神轰他走。
结果萧湛没走,芍药几个丫鬟全下楼了。
安容睁大眼睛,怒望着萧湛,“你为什么要轰我的丫鬟?”
萧湛给自己倒茶,茶水叮咚间,他抬眸望着安容,“你确定是我轰的?”
安容才想起来,好像方才丫鬟是站在萧湛身后的。
自知理亏的她,望着手里的绣帕不说话了。
萧湛给她添了些茶。
然后端茶轻啜。
安容坐在那里,觉得屋子里气氛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怎么办好的她,也端茶喝了起来。
说是在喝茶,还不如说是在数茶叶有几片。
萧湛几次看着安容,见她修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如同蝴蝶振翅,煞是可人。
安容脸颊缓缓窘红,她知道萧湛在看她,看的她有些坐立难安,因为萧湛眸底有火苗在跳动。
像极了那日花船上,记忆中的眼神。
安容前世嫁过人,知道男人一旦沾上情事,便会蚀骨知味。
她怕见萧湛,因为她会时不时的想起那场景,她怕萧湛也会想起。
安容忙将茶盏搁下,开门见山的问,“你来找我有事吗?”
安容这么一打岔,萧湛的眼神又恢复一贯的深邃。
“我要离京一趟,我怕……,”他道。
安容眼睛轻眨,听到萧湛说怕,她猛然抬头看了萧湛一眼,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放心吧,你命很硬,不会有事的。”
萧湛嘴角微微抽,“我不是怕回不来。”
安容更不解了,“那你怕什么?”
“……我怕回不来。”
“……。”
安容臭着张脸。
萧湛忍不住捏捏安容的脸道,“我是怕赶不及在十六那日回来,我这辈子就结一次亲,连轩当初是因为要帮你退亲才离家出走的,我不能瞒着他偷偷的成亲。”
“你要去救他?”安容恍然大悟,又诧异道,“他被东延太子绑架,靖北侯府和萧国公府没派人去救他吗?”
萧湛点头,“派了,只是东延太子将他带到北烈去了。”
连轩在大周,他不担心。
可是去了北烈,萧湛就不敢掉以轻心了。
安容眼睛瞬间睁大,眸底还有些许兴奋。
萧湛要去北烈救连轩!
“我也要去北烈!”安容脱口便道。
眸底还闪着渴望的光芒。
萧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态度很坚决,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安容闪着光芒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