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难不住皇后,皇后是有权利划掉秀女名字了,武安侯府想送两个女儿进宫,也得问她答应不答应。
再说皇后自信满满,要给武安侯府一个下马威。
可是她上了马,武安侯府没人接招不说,宫里头还有人出招。
最近武安侯府势头太显,惦记武安侯府的人可不止一个。
惦记不上沈安玉,惦记不上安容,这不,将仅剩的侯府嫡女沈安溪惦记上了。
沈安溪的潜力,说起来,比沈安玉更大,她可是有个亲哥哥,位居十大美男,虽然排在了末尾,但是人家名声极好,而且手里有酒坊,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怕皇后在选秀的时候阻拦,有人提前打主意了。
而且来的速度很快,快的叫人有些措手不及。
几乎皇后的人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来了。
没错,郑贵妃传三太太进宫了。
在宫里头,敢这样迅猛的无所顾忌的撬皇后墙角的,只有郑贵妃。
三太太进宫前,都来不及给老太太商议一番,就火急火燎的跟着公公走了。
老太太又开始担忧了,她不担忧三太太会答应沈安溪的亲事,她怕的是三太太说话太直,得罪人。
好在老太太也没担忧多久,侯府今儿可是忙着呢。
二房搬家。
四房离京去任上。
哪个都不是小事。
二老爷、二太太伤心舍不得离开侯府,更怕打扰老太太休养。默默的搬离了侯府。
四老爷、四太太就高调的多,来跟老太太告辞。
尤其是四太太,惯会做人,红着眼睛跟老太太说,她今儿离了京,再回来已是年关了,求老太太在她临走前,给她一次尽孝道的机会。
当时。安容正喂老太太吃药,听了四太太的话,暗自撅嘴。
老太太成全了她,四太太接了碗,对安容又是一番不舍,“安容是我看着长大的,不到一个月就要出嫁了。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都这么大了,可惜四婶儿没法看你穿嫁衣,送你上花轿。”
说着,四太太抹眼泪,又笑道,“四婶儿给你准备了一份陪嫁,让丫鬟抬去玲珑苑了,东西不算精致。只是四婶儿的一片心意,你别嫌弃。”
一番话,说的安容都招架不住了。
不过要说装,安容也不输给她,抹着眼眶道,“四婶儿,我也舍不得你离京……。”
情绪酝酿到这里,急转直下。
“四婶儿,祖母的药快凉了。不能耽搁,”安容努着鼻子道。
四太太满腔的话。愣是被安容憋的脸都红了。
安容的话,就像是无形中的一巴掌打在四太太的脸上。你的孝道就是捧着药碗等药凉了再给祖母喝么,和我道别也不急于这么片刻功夫啊。
四太太反应很快,当时就抹了眼眶道,“四婶儿被一肚子的话给弄迷糊的都分不清轻重了。”
等喂了老太太服药,四太太又和老太太拉家常。
若不是丫鬟几次来催,四太太是真舍不得走啊。
安容在挠额头,有些迷糊了,四太太是真不想走她知道,只是她这样拖拉有用吗?
要是齐州沈家能帮四房留京,也不至于挨到现在吧?
要说四太太后悔,就不应该挑今儿走,再挨一天才对,都道别了,不走也不行了啊。
四太太深呼一口气,和老太太告辞。
结果她刚走到屏风处,外面丫鬟火急火燎的奔进来,“老太太,宫里头又来人了!”
四太太心上一喜,这回总该是他们四房的喜事了吧?
一个上午,两回宣旨,她是高兴了两回,失望了两回,这心啊,都快承受不住了。
不过,很快,四太太就发现她的承受能力没她想的那么弱。
这回依然不是她希望的留京旨意。
而是三太太的诰命封赏。
听到丫鬟禀告,老太太还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一品诰命,说清楚些。”
丫鬟眉开眼笑的又重复了一遍,“是皇上,御封咱们三太太做了一品诰命夫人,还下旨给六姑娘赐了婚,嫁给一个叫冯……。”
丫鬟眉头扭了,她一时忘记叫啥了,她来之前可是默记了好几遍。
在老太太不悦之前,丫鬟想起来了,忙道,“叫冯风的少年。”
老太太又是高兴,又是纳闷。
高兴的自然是三太太得了一品诰命了,纳闷的是冯风是谁?
京都冯家,并不显赫,怎么三太太得了诰命,沈安溪却随意赐婚了?
别说老太太纳闷了,安容更纳闷。
要说郑贵妃这时候请三太太进宫,肯定是想求娶沈安溪才对,怎么反倒皇上赐婚沈安溪和冯风了?
这种猜到了开头,猜不到结尾的感觉,有些别扭。
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奇妙。
连三太太自己都想不到,进宫一趟,居然碰到皇上心情好,当然了,她心情更好。
再说,三太太随公公进了宫,见了郑贵妃。
郑贵妃委婉的提出想替二皇子求娶沈安溪做侧妃。
三太太当时就忍不住想要发怒了,侧妃说的好听是妃,也能上皇家玉蝶,说白了,还不就是个妾么,她女儿怎么能给人做妾呢?
换做旁人家,估计乐的要烧高香了,但是她不稀罕。
三太太歉意道,“蒙贵妃厚爱,喜欢小女,只是她……已经许过亲了,她打小身子骨就弱,我是怕她养不活,所幸磕磕碰碰也长到十三岁了,我家老爷瞧她那娇弱病态的样子。怕她嫁不出去,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