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目瞪口呆。
前世六年都没见清颜打过丫鬟啊!
安容不信的看着弋阳郡主,弋阳郡主气的腮帮子圆鼓鼓的,“可能我们见到的顾家大姑娘都不同吧,轩哥哥见到的是她懦弱无能,我见到的是她嚣张傲慢,你见到的却是她才情卓绝,温婉如水的一面,一个人有三种性情,听柳大夫说,这是一种病,就跟好好的人忽然癫狂一样,很可怕,往后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吧。”
清颜医术卓绝,怎么会有病呢?
难道那也是她伪装的一种?
安容越发糊涂了。
“所以萧国公府就退了与清颜的亲事?”安容问道。
弋阳郡主撅嘴,吃味道,“清颜,叫的真亲昵,你都没叫过我弋阳。”
安容哭笑不得,前世,你一口一个清颜姐姐才叫人吃味呢,这会儿倒吃起清颜的醋来了。
“好了好了,往后我也叫你弋阳,”安容投降道。
弋阳郡主咧嘴笑,高兴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随即又叹道,“湛哥哥都定过三门亲了,明明是湛哥哥要退亲,结果外面传湛哥哥克妻,才定亲就把顾大姑娘给克了,湛哥哥现在说亲都困难了。”
说着,眼睛瞥了安容一眼,眸底还带了丝指责。
之前,安容退萧湛的亲,弋阳郡主可是整整两个月没有理她,她花了好大劲才把她哄好。
要不是芍药嘴快,说她是听沈安玉她们说萧湛不好。弋阳郡主知道她是被人给误导了,估计都做不了朋友了。
因为此事,弋阳郡主愈发不喜欢沈安玉几个,每回对着她们都不冷不热。
这不,得知道弋阳郡主来了,沈安玉几个赶来了,殷勤备至,要请弋阳郡主去她们院子里玩。
弋阳郡主淡淡的回道,“我还是喜欢玲珑阁。”
沈安玉脸色顿时僵硬。努力维持笑脸。
看着弋阳郡主和安容有说有笑的走远,沈安玉一口银牙险些咬碎。
沈安芙安慰她道,“弋阳郡主也是看在太后的面子才和四妹妹走的近的,再者,府里别的院子也的确比不上玲珑阁的一半。”
沈安姒连连点头,又有些惋惜。“当初要是五妹妹没有搬进蒹葭苑,没准儿今日的玲珑苑就是五妹妹建的了,玲珑苑虽然偏远了些,可是清幽雅致,一看就是嫡女的住处,谁来都宁愿走远一些。去欣赏一番。”
沈安玉扭紧绣帕。
她们说的没错,她也是嫡女。府里只有蒹葭阁有绣楼,当初她要是没有搬进去的话,肯定会重建一个的!
玲珑苑本该就是她的!
看着沈安玉眼底流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沈安姒嘴角闪过一抹笑意。
走到玲珑苑门口,大夫人就派了大丫鬟碧玉给她送来百两银票。
安容收了银票,不冷不热道,“昨儿五姑娘打碎的花瓶原是一对。给我送来的那只不搭,重新换一只来。若是没有,给我换一对。”
碧玉怔怔的看着安容。
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沈安玉。
半晌才点头应下。
弋阳郡主不是第一次来玲珑阁,每回来总觉得景致不同,这儿玩玩那里逛逛,一时手痒,还在竹屋弹奏了一曲。
竹屋修葺如新,扑了红毯,安容都不知道哪里被烧了。
玩闹了近大半个时辰,弋阳郡主才起身告辞,不舍道,“不能再玩了,我答应母妃会回去陪她用午饭。”
安容送她到大门口。
弋阳郡主走后,安容就见到福总管骑马过来。
“大哥在书院还好吧?”不等福总管行礼,安容便问道。
福总管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忙道,“世子爷在书院很好,只是……。”
福总管犹豫了下,把今儿去书院的事跟安容禀告了一番。
他奉命送画卷和书本子疯了似地,问他是不是二少爷送的。
他弄了半天才想明白二少爷是四姑娘。
一点头,那些学子们就拥着他去了沈安北跟前,要看礼物。
那些画还好,看到四姑娘送的书后,那些学子们眼珠子没差点瞪出来,“这第一页的题目不是今天先生出了给咱们算的吗,算了一个时辰都没解出来,这上面竟然写满了答案!”
沈安北被拽着问,这书是谁写的,从哪里来的,能不能买到。
想到世子爷那哀怨的眼神,福总管就苦恼,经算大师要破例招四姑娘入学。
琼山书院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便是武安侯府,也只有一个名额。
他和世子爷拒绝,经算大师很不高兴的走了,临走前还顺走了世子爷的书。
所以,福总管抬头看着安容,“世子爷说,让你再送他一本。”
安容拢眉,那书是她特地给大哥准备的,怎么就到了经算大师的手里?
想到自己昨天熬夜写了几个时辰,安容的手腕就泛酸。
可是大哥难得有求于她,她还真不好拒绝。
回到玲珑苑,安容吃了午饭后,就开始写。
有了昨晚的记忆,这一次写的很快,两个多时辰就写完了。
让芍药交给福总管,尽快给沈安北送去。
安容梳洗打扮了一番,换了身新衣裳,带着秋菊去松鹤院参加晚宴。
正屋内,有些愁云惨淡。
奉旨离京办差,回来的时辰是约定俗成的,若是赶不及回来,会在驿站逗留一天。
等第二天跟皇上复命了才能回家团圆。
若是傍晚回来,没有先把手里的差事办好。就先接风洗尘了,那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