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知道安容能进玉镯,可是每一回都是在屋子里,谁知道安容进了玉镯。再出来是不是还在铁笼里?
要是转了一圈,还在铁笼里,赵成想,安容估计能气疯。
“那现在该怎么办?”暗卫冷了声音道。
赵成想了想道,“只能赌一把了,去永宁寺,劫持颜妃!”
其实。比起顾清颜。抓朝倾公主更容易些。
可是安容在皇宫这么些天,多亏了朝倾公主照顾,他们要是拿朝倾公主做人质。安容不会高兴的。
至于说是赌,那是因为赵成知道颜妃身边有暗卫,不仅仅是东延皇帝的,还有北烈暗卫。更别提一溜的侍卫了。
还有顾清颜本人,她是用毒高手。远非安容可比的。
几暗卫赶紧去收拾。
赵成躺在床上,闭目沉思。
就在暗卫整装待发时,他眸光一冷,忙道。“等等!先别去!”
暗卫停着步,望着赵成。
赵成捂着伤口,站起来道。“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颜妃才挨了朝倾公主十板子。便是走路,都要丫鬟扶着,要是祈福,那是要跪上好几个时辰的,她的身体吃不消……。”
暗卫望着赵成,“你是说颜妃不可能去永宁寺祈福?”
赵成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心底不安。”
他知道去永宁寺祈福,目的支开朝倾公主,朝倾公主绝对是真的。
万一颜妃是假扮的,那永宁寺祈福就是个陷阱。
“容我再想想。”
赵成在思岑,那些暗卫有些等不急了,但都没有离开。
赵成想不明白啊,安容明明知道暗卫是假的,是故意去套她的消息的,她还让暗卫去掀颜妃的屋顶。
这不是明摆着自找罪受吗?
难道少奶奶这么做,就是为了屋顶被掀开,好见到月光?
那少奶奶岂不是打算今晚就进玉镯了?
御书房。
顾清颜躺在贵妃榻上,手里了拿了本书瞧着。
元奕在批阅奏折,偶尔会看着奏折失神。
朝倾公主笑道,“你放心吧,朝倾公主不会有事的。”
元奕眼睛从奏折上挪开,道,“你就那么笃定暗卫会上当?”
朝倾公主小心坐正了,屁股还有些疼,她笑的自信,“萧国公府的暗卫不傻,劫持去上香的我,总比进宫救人,或者劫持你容易的多。”
既打发了朝倾公主,又能引萧国公府暗卫上钩,一举两得。
要不是屁股疼,又有上香祈福的事,她真想去御花园看看她的惨状。
实在好奇,顾清颜吩咐柳公公道,“去御花园看看她怎么样了。”
柳公公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御花园。
安容两眼望着远处开的娉婷袅袅,犹如美人舞袖回首的芙蕖,嘴忍不住咽了咽。
又饿又渴。
这才刚过了午时啊,等到太阳落山,月亮爬上来,至少还要三个时辰,快坚持不住了。
好歹给她两块糕点,半碗茶水垫垫肚子啊。
越饿越想吃,越想吃的越饿,饿的肚子咕咕叫。
见柳公公过来,安容眼角微微上扬。
她靠着铁笼,双手环胸,看着柳公公。
纯净明媚的双眸,眉梢上扬,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在幸灾乐祸着什么。
柳公公被安容的眼神看的背脊发麻,脑袋蹦的紧紧的。
安容他见过许多次,性情温和,举手投足间有一股子亲和,瞧着让人心情愉悦,哪怕萧湛是东延的敌人,对她,他就厌恶不起来。
这会儿竟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自己要大祸临头了一般?
柳公公想转身离开,可是脚偏偏像是被定在了地上一般,挪不动。
安容抬手轻拂被风吹乱的发丝,缓缓垂下眼眸,望向远处。
柳公公眉头皱紧,欲转身离开,结果走了两步,还是转身回来了。
他走到铁笼前,看着安容,问道,“萧姑娘,你笑什么?”
安容勾唇一笑,“笑柳公公大祸临头了啊。”
柳公公身子一凛,脸色一白,“何处此言?”
安容轻抬胳膊,露出手腕上的玉镯,笑道,“玉镯的威力,柳公公见过的,我来东延这么多天,都心平气和,不吵不闹也不怕,是因为我知道我会安然无恙,无须担心,不过柳公公你,印堂发黑……。”
安容点到为止,然后就只笑不语了。
柳公公望着安容手腕上的玉镯,再想着安容的话,他会大祸临头。
玉镯当初伤了颜妃和皇上,还有好几个护卫的事,他比谁都清楚啊,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柳公公警惕的看着安容,安容没好气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还能让你去偷你们皇上的钥匙来救我不成?”
柳公公想想也是,萧姑娘在他这里,根本就讨不了半点好,没必要骗他。
柳公公怕死啊,忙问,“那该如何化解?”
安容多看了柳公公两眼,眉头皱了又皱,随即道,“伸过手来,我看看你的手相。”
柳公公有些迟疑,安容两眼一翻,“不看拉倒。”
柳公公就心急了,赶紧把手擦干净,伸给安容道,“我这不是怕手太脏,看不清楚吗?”
安容凑过来,忽然喊了一声,“皇上。”
柳公公回头,随即啊的一声惊叫。
安容抓着他的手往铁笼上一摁,柳公公疼的满头大汗。
安容不好意思道,“柳公公,对不住了,我实在是太饿了,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