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问安容道,“你问大将军了没有?”
安容在端茶轻啜,闻言,抬眸道,“问过了,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半年。”
好不容易从京都来边关了。却又岔开了。这样下去,大太太的孙子什么时候有啊?
听说萧迁不在,宁纤柔反倒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都嫁给萧迁一年多了。可他们只见过几面。
就这样,军营里又多了两个女人,一个宁纤柔,一个她的贴身丫鬟琥珀。
宁纤柔来军营。带了五万担粮草来,虽然有晗月郡主和安容在军营。但是大太太也不好塞一个宁纤柔来。
毕竟晗月郡主有皇上的首肯,安容更是萧湛的左膀右臂,军营少不得她。
宁纤柔不会医术,又没有皇上的首肯。怕将士们有意见,那五万担粮草算是堵将士们口的。
宁纤柔被安容安排住萧迁的营帐。
约莫七八天后,萧迁回来了一趟。是被连轩忽悠回来的。
宁纤柔到了军营的事,连轩比萧迁早知道。还不许别人告诉萧迁,然后就琢磨着抽个空让萧迁回来一趟。
这不,打了个胜仗之后,连轩摆酒庆功,让萧迁回军营告诉萧湛一声,再问问萧湛可有新的任务。
当时萧迁还推让,毕竟晗月郡主才生了孩子,让连轩回来看看他们。
连轩当时就道,“我们才离开几天,我还不想昊儿,等下一回,我再回去就是了。”
萧迁想想也是,这不带了两个暗卫,快马加鞭回了军营。
彼时天已经黑了,他禀告了萧湛,然后就回军帐歇息。
他一靠近军帐,守军帐的官兵就自动自觉的告退了,临走前,还捂嘴笑。
萧迁当时还皱眉,“笑什么?”
两官兵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说完,赶紧跑了。
萧迁累的紧,进屋就脱衣裳,往床上钻。
然后,他就悲剧了。
宁纤柔睡的正香,忽然被人摸了两把,她吓了一跳,脚一抬,就踹了过去。
幸好萧迁反应及时,不然要被宁纤柔踹了脸了。
宁纤柔惊叫,萧迁赶紧捂着她的嘴,“别叫!你是谁?怎么在我的军帐里!”
可怜,连自家媳妇的声音都没听出来,真的分别太久了。
他的军帐?
“萧迁?”宁纤柔的声音还打颤。
萧迁皱眉,走过去点了灯烛。
转身,便看见宁纤柔裹着被子看着他。
萧迁头晕的厉害,但难掩一抹惊喜,“你怎么来军营了?”
宁纤柔红了脸道,“是太太让我来的。”
“娘让你来的?”萧迁拧眉。
军营重地,怎么能允许女人……
罢了,娘肯定是见晗月郡主和大嫂在军营,又急着抱孙子,就把她给使唤来了。
想着,萧迁就觉得身子一凉,他这才想起来,他方才脱了衣裳,只剩下一条亵裤,不由得有些尴尬了。
再一看,昏暗的灯烛下,宁纤柔泛着莹润光泽的皮肤,不由得又心猿意马了起来。
他转身,吹了灯烛。
窸窸窣窣就爬上了床,闲聊了会儿萧国公府的事,就开始了造人大业。
第二天一早,宁纤柔醒来时,已经不见萧迁人影了。
只有枕头下一张纸条。
他得赶回去帮助连轩,不能久留,望她谅解。
萧迁一走,一个月都没有再回来,连轩也没有。
又过了半个月,宁纤柔在吃饭时,忽然作呕。
安容一把脉,当时就笑了,“我得写信回去告诉大太太一声,她就要做祖母了。”
宁纤柔羞的不敢抬头看安容。
安容看了桌子一眼,道,“军营饭菜一般,可能不合你胃口,咱们不好使唤军中将士,但是你带了暗卫来,想吃什么,可以让暗卫去镇子上买,万不能亏待了自己和腹中孩子。”
宁纤柔点点头。
安容回了军帐,想了想,又去了议事大帐,这事得告诉萧迁一声。
议事大帐,旁人不许随意进,甚至不许靠近,但是安容可以。
她靠近大帐,正好听到有官兵禀告,“大将军,东延知道咱们会攻破城池,早早的将城中粮食搜刮了个干净,不少东延百姓都饿死了……。”
安容听得脸一沉。
东延这是想做什么,宁愿饿死东延百姓,也不愿意留一粒粮草给我大周?!
安容站在外面听着,对于那些百姓,那些将军并没有多少怜悯,虽然那些百姓无辜,可他们的父亲兄弟都曾上过战场,屠杀我大周将士,对东延人,大周将士只有恨。
将军们你一句我一句,话里话外都是愤怒,鲜少有赞同的,但是萧湛没有说话。
安容听不下去了,掀开帐帘进去道,“诸位将军之言,安容不敢苟同。”
那些将军看着安容,有些诧异,因为安容从来不管他们打仗的事的,这是第一次。
有将军道,“少奶奶,你不同意我们什么?”
安容胆子很大,和这些将军,她也熟的很,她踩了踩脚下的地,问道,“这地是属于东延,还是属于我们大周?”
将军们异口同声,“当然是我们大周的!”
安容就笑道,“既然这地是我们大周的,那那些世代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难道就不是我大周子民了?”
一句话,竟是叫那些将军们哑口无言。
半晌之后,有将军道,“那不同,地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