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肇州城,现在,司马环宇是唯一一个将择天阁矗立在大城市的人,他的二十万人马也都聚集在肇州城附近。
也难怪,南越总督陈国堂与龙择天相交莫逆,公子陈潮夏更是与龙择天兄弟相称,不像林秋风和刘白衣,面对着两香总督晏子城,那是一个差不多与择天阁势不两立的人,他死后,晏子怀更是如此,那是杀兄之仇,不同戴天的。所以,刘白衣和林秋风撤出两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而自己这儿不同,南越几乎是一个独立王国,不但总督明里暗里支持择天阁,就算是司马家族和五羊派,也没有逼迫自己,相处较为融洽。所以,这让司马环宇行事比较大胆,肇州城,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舍弃。
龙择天曾经告诫过他,肇州城太大,各方势力众多,暴露在那种地方是很危险的事情。他也曾转战山里,但是,手下的士兵有些牢骚,打天下就是要天天钻树林?
这是他唯一一次违抗了龙择天的命令,但是就是这一次,他遭受了灭顶之灾。
五羊派最近一个月面临着空前的压力,压力主要来自两方面,武瀛人和申破天。对于武瀛人来说,龙择天是他们的最大敌人,对于申破天来说,龙择天是他的宿命。对于已经在南越重新站稳脚跟的武瀛人来说,他们绝对不允许南越境内有任何择天阁势力的存在,肇州的择天阁,要么解散,要么灭亡!
对于老族长司马文英来说,家族始终是第一位的,以前或许给龙择天许过愿,或许答应过什么,但是那一切都不重要,什么都赶不上保存家族重要,当家族面临危机时,什么承诺都是废纸一张,上百年来,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武瀛人的天一道馆总馆长叫做武秀清,也是武瀛国贵族大姓武氏家族的高层,地位比武藤兰那些人高得多。自己的徒儿和子孙惨死在龙择天的手下,这让他耿耿于怀了十几年,早就想来到龙洲与龙择天决一死战,但是国师大人始终认为时机不到,现在,龙择天北逃,他的老巢空虚,时机来了,但是很遗憾,他不能与龙择天正面对决,这让他扼腕长叹,不过,太平川还在,你的孩子老婆还在,我的仇可以先报一部分。
但是,太平川易守难攻,特别是那道大阵,即使上百驾飞舟都难以撼动,这让他心里着急,于是他想到了一个主意,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他想到了五羊派!
这一点与申破天不谋而合,两个从未见面的人因为有共同的仇敌走到了一起。
武秀清带着上百实力强悍的武修和隐杀者来到了五羊派,说是拜访其实是冲进去的,来到五羊派大堂,说明了来意:“我武瀛要攻打太平川,兵分两路,一路是石泉破闽西以飞舟和大军直取太平川,一路从南越出发经肇州昌怀取太平川,如今你司马家的司马环宇领兵二十万驻守肇州城,如果想保命,让他立即让出肇州城并且解散择天阁,如果不同意,不但司马环宇性命不保,五羊派也将烟消云散!”。
很霸气,而且毫不商量的余地。
申破天在场,他并没有说话,司马文英将目光投向他,像是求助,又像是询问。
司马环涛和司马环洲对司马环宇没什么兄弟情义,司马端对这个儿子死抱龙择天大腿也不以为然,记得当初老子私下说过,司马家族想立于不败之地,就是要做到三个方面都不得罪,最好能做到与择天阁交好,听独孤秀安排,不得罪武瀛人。但是今天,武瀛人显然已经逼他们摊牌:要么龙择天,要么武瀛人!
司马文英已经一百几十岁的人,越老胆量越小,切思虑更多,他看申破天,是想让申破天将这些事揽下来,然后将来留下一个伏笔,是申破天逼迫的,而不是武瀛人,申破天代表独孤秀,独孤秀代表朝廷,朝廷逼迫我,我不能为了你龙择天的情谊而对抗朝廷吧?将来太平川出现什么问题,我五羊派没有责任,你不能怪我!
申破天岂能不知司马文英那个小九九?不过他另有打算,而且,他早已决定要把五羊派绑上战车,这一次断不容你再一次首鼠两端。
申破天没有客气,五羊派现在已经为他马首是瞻,司马环洲和司马环涛是自己的记名弟子,司马家修为最高的老祖司马文英在自己手底下也走不过一招半式,所以,自己就是五羊派的太上皇。这种感觉很好,比在独孤秀面前舒服得多,如今独孤秀在前线,五羊派这边的的事情还不是随便自己折腾?所以,面对司马文英的询问的目光,他没有回避,说道:“武瀛人是吧?天一道馆是吧?我叫申破天,你们应该知道我!”。
武秀清看着申破天,突然想起了什么,恭恭敬敬向申破天行礼,道:“原来是大仙人在此,慕容国师对您万般敬仰,晚生怎敢在大仙人面前造次?只不过这一次武瀛大军决意讨伐太平川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大仙人有何异议,我这就请示军部,向他们转达大仙人的要求!”。
武瀛人就是这种德行,打不过你,马上可以叫你爷爷,现在的武秀清就是这副嘴脸。
申破天说道:“武瀛人去攻打太平川,五羊派不会阻止,至于肇州城,你们经过那里时不会有任何阻拦,你们两方面出击也好,单方面出击也罢,总之,五羊派不会阻碍你们讨伐择天阁,请放心!”。
武秀清听罢,十分高兴,对着申破天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大仙人如此开明,我武瀛帝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