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你觉得他们信得过么?会不会是武乐故意让他们来的?”
“绝对不是。武乐不会用这种我们能看出来的明目张胆的手段。宫昱是五音仙之首,却遭到武乐毒打,伤害身体和尊严,他怎么可能不恨武乐?
而且,你记得我们从里正家里误入五音城禁地,他是如何带领他的弟,妹和我们打斗,说明此人非常认真负责,对音乐之声自然也非常想要保护。故此,可以推断,他是信得过的。”
“你说的我也赞同,可是,角逐,他做过的事,让人实在不能相信他能和咱们好好合作。”
“他这人确实不太靠谱,不过,有宫昱的管教,他肯定听话。”
阿筝轻叹口气:“但愿一切能够顺利,如果可以,不要那么多厮杀,少流血,我就心满意足了。”
阿竹说:“我也不喜欢争争斗斗,可实在没有办法。当初也是如此,我本不想杀那么多人,可要想活命,要想守护这座城市,我不得不那样做。”
“阿竹,武乐她不是个善良的人,但从大局来讲,她对武乐城如何?”
“你想问什么?”
阿筝抿抿唇:“算了,不问了。”
“想问什么就问。”
“她帮过你么?在你沙场拼杀的时候,不是为了保护你,有没有为了武乐城帮你保住位子。”
阿竹苦笑,又一阵哈哈大笑:“她么?她恨不得我死在战场上,怎么可能帮我呢?知道她为什么让我做城主,就是要把我折磨死,不让我和你在一起。她不喜欢我,因为她心里只有她的亲生儿子。”
当初宣布阿竹做城主,多方势力皆来争夺,阿竹日夜饱受争斗拼杀的折磨后摧残,而到了宣布时莫声做城主的时候呢,时莫声有什么本事,凭什么,就凭是武乐的亲生儿子,别人谁能服气,不会有人争抢么?为什么没有发生沙场战斗?傻子都能想明白。
和时莫云聊天的时候,阿竹感到心里冰凉,后来就觉得真不值得,他为什么心灰意冷呢?既然武乐无情,他就没必要难过。
阿筝说:“她害死了咱们两次,不可原谅,即使不能杀了她,也不能让她好过,我一定要搅和地她天翻地覆,让她永远不得安宁。”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睡吧。”阿竹把被子给她盖住后背,阿筝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阖上眼眸,阿竹亲了一下她的眉心,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日月如水。
转眼十天就这样过去。
宫昱的伤口已经结伽,可以下地慢慢走走,至少不用在要人帮忙上厕所可,就是还有些疼,而且动不动就出汗,要经常换衣服,还好这两天可以洗澡了,不然真的太不舒服。
赤衣是宫昱的穿衣习惯,也是五音仙之首的标志,别的颜色穿在身上总觉得不适应,但成衣店的衣裳又没有他想要的样子,这做衣裳的事就落在了阿青婆的身上,一说什么样子,老人就能做出来,一模一样。
老人在这里也住了半个多月了,一直都没说什么,她也慢慢适应了这里,大家都没事的时候和她说说话,但只要问到她儿子,她就闭口不提。她是害怕,也没有人问个不停。
阿筝觉得这样不是办法,老人住在这里没有问题,但若是很快就要打起来,对老人不利,必须尽快找到她儿子把她接走。
但找到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又是几天过去,阿筝一直在打听,得到的线索非常少。
这天,阿筝又早出晚归,进门的时候都过了戌时了,阿竹叫她进门,没精打采的样子,去厨房热了馅饼和清粥小菜,端到他们房间,累的躺下的阿筝闻到香味起来了,眯着眼睛过来吃。
“找不到就算了。”阿竹吹吹汤匙里的粥喂她。
粥温热,心里都是暖和的,阿筝喝完一碗才说:“找不到,也要把老人送出武乐城。”
“那就送到仙乐城,比较安全,等风平浪静了,再慢慢找。”
“嗯,正好可以让阿嫣照顾。”
“阿嫣这孩子……”
“嗯?阿嫣很孝顺尊敬老人的,肯定不会不管。你信不过?”
“不能让老人记得在这里的事,也不能和阿嫣说实话,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我又不傻。”阿筝一边吃馅饼一边打哈欠。
“你不傻找人找那么晚。”
阿筝撅嘴哼一声道:“我这么晚不回来,你也不出去找找我。”
阿竹无语地眼神:“不是找不到你么,找到你才能证明我找你?”
吃了两张,阿筝困得不成样子,站起身,扑通躺下,就睡着了,阿竹叹了口气,拿走了碗筷,拿来浸温水的毛巾给阿筝擦脸和脖子和手,帮她换上睡衣,把她挪到床里去,才躺下来,一夜未眠。
*
武云白觉得精疲力尽,不只是身体上还有精神上,她深爱时莫声,受不了没有了孩子之后的日子,
之前时莫声还对自己宠爱有加,而孩子一没,她又不能怀孕,就觉得对不起他,这本不该是神担心地事,只是还是有个孩子更好啊。
之前,时莫声并不说什么,他对武云白也没有男女之情,她给不给自己生孩子都无所谓,可自己也确实像要一个孩子,他想知道自己的孩子什么样,就努力想让武云白再次怀孕,
但武云白的肚子就是没有动静。他有些失望,小妹也找不回来,他有时就会旁敲侧击地埋怨武云白。
武云白不是甘愿受气的女人,经常找武乐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