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瞒,脸上就没好脸色,走近坐在钟紫言跟前,故意不小心碰了一下钟紫言。
钟紫言抬头再看,温笑“不多看可不是不在意。”
这就是说出了司徒宓的心声,司徒宓顷刻又露娇羞,葱白小拳一捶,“不多看,就是不再意。我问你,将来我若是嫁给了你,你会不会变心?”
钟紫言放下账簿,沉吟思索,认真道“我何曾说要娶你?”
“你,哼!”司徒宓将头摆去一边,很快抽泣开来。
钟紫言将之摆正,笑道“与你说些笑话,怎不经逗?这般多的眼泪,流也流不尽?”
司徒宓立刻擦干眼泪,笑颜如花,“我亦是逗你呢,我这眼泪说停就停,说落就落,你说厉害不?”
钟紫言无奈一笑,又听她道“与你商议个事情?”
“何事?”
“将来你我举行大婚,我不穿红服行不,就穿这件桃仙裙。”
“好~,你说穿甚,就穿甚!”
得到钟紫言温和耐心回应,司徒宓笑的更开心了,虽然话说的直白,但她内心还是有很多紧促怯生,面前这男人也不知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她虽直率,但不傻,这桩婚事大半是家主赶架督促,也不知姓钟的真实心意如何。
良人在跟前,不管以后如何,当下是要珍惜的,司徒宓露出白藕玉臂,将之搭在钟紫言肩膀,这动作似男似女,教钟紫言觉得好生别扭。
芳香脸蛋凑上来,就要接近嘴唇时,偏有不长眼的踏入殿门,周洪大咧咧愣头闯入,见了这等画面,直捂脸“哎呀呀,对不住!”
钟紫言和司徒宓尴尬分离,司徒宓桃粉脸蛋愈发羞红,“我去找孟蛙妹妹玩耍~”说罢,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周洪连连懊悔,想要认罪,又不知如何开口,好在钟紫言瞬时摆正脸,“周师兄何事?”
周洪回声赶忙应答,“那那那,那阴卒墓地的人去找司徒十七前辈,想要教他帮说个话,借咱家一些散修兵丁和两位筑基力量,去帮他家打鲮鱼洞!”
周洪本是在司徒十七那个军阵帮忙,今早得知此事,才赶回门里禀报钟紫言。
钟紫言疑惑,“两家从无交情,他家因何向我们求助?”
周洪挠头也奇怪,“就是,我看还是拒了他家算了,咱们刚稳定下来,借了他家散修兵丁,咱们这边出个事可咋办。”
实际上如今的烈阳冲阴大阵,没有修士专门破坏阵基,里面的阴物基本是不可能冲出来了,周洪本人不喜欢阴卒墓地那帮与生灵尸体打交道的人,自然不愿意自家去帮忙。
钟紫言考量的却不同,人家主动求上门来,直接拒绝定然不妥,这阴卒墓地非比一般小势力,在今年小剑山诛邪法会上,表现相当不俗,实力很是了得。
钟紫言问道“阴卒墓地的澹台庆生?”
“正是,还有司徒家司徒飞云前辈也来了,向咱家求助多半是那两人商议的结果,想靠着司徒十七前辈的脸面探探您,司徒前辈直爽,直接教我来邀您去谈谈。”
钟紫言颔首点头,“好,你先下去,我半个时辰后去找你,届时一起去那边。”
周洪执礼告退,出了赤龙门大殿,把刚才说的话早抛去脑后,心里想的还是自家掌门和那位司徒家小姐的好事,越想,心里越美滋滋,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就是高兴,看来两家联姻的日子不远了。
正兴兴准备回一趟自己的洞府,却听见弟子居所东侧有女声传来
“冀师兄,请你自重!”
又有一尖利男子嗓音淫笑道“秋月师妹,你以前干什么的我还不知道?今日从了我,你可就是真正的赤龙门核心弟子了……”
周洪一听这男子之音,立刻火冒三丈,怒目向西冲去,来到女弟子居所门桅,见冀狈酒鼻通红,正抓着秋月上下乱摸,行为粗鄙猥琐,可恶至极。
周洪揪起冀狈,单拳直盖其眼,怒吼,“你这畜生,净干德行败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