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音语塞,竟无话可说。
说实话,她确实很好奇。
既然,母亲将那件浅绿色毛衣收藏起来,藏了整整二十多年,大概还是爱着石麦尔总统的吧。
明明还爱他,为什么又要分开?
是因为这其中和石麦尔总统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种种迷惑,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越是憋着,越是想要解开其中的疑惑。
见她蹙眉不语,却又若有所思的样子,陆靳寒知道自己的劝解起了效果,便循循诱导。
“而且,石麦尔总统那份,日期也就是这两天才做的,想来在这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你不觉得很迷惑吗?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
“……”
“或许,你现在可以嘴硬地说,你不想知道,但如果若干年过去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后悔了怎么办?”
宋音音紧抿着薄唇,双手紧握成了拳头。
她的丈夫,她的老公,和她朝夕相处的这个男人,不愧是最了解她的人,令她无言以对。
没错,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真相。
如果今天她狠下心离开了,可能以后就再没有机会得知当年的真相,到那时,她很可能会后悔!
思及此,宋音音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地闭上了双眼,道:“好,去就去!”
陆靳寒嘴角微微一漾,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
这动作好像是在鼓励她,接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都不用怕。
她望着他的眼睛,微微颔首。
将儿子宋大白交给陆谨衍和温朵朵照顾,夫妻俩赶去了临时总统府。
去了才知道,原来石麦尔总统的那条伤腿又发炎了,导致他高烧不退。
他们去的时候,他正在输液,冰冷的药水从输液管流入身体,他的面色是灰白的,显得憔悴沧桑。
这才短短一日不见,他好像又老了几岁似的。
莎娜红着眼眶,说:“都怪我,如果昨天我没有把那份儿检测报告书拿到机场大厅去,如果我没有揭开阿爸就是你亲生父亲的秘密,阿爸他……他就不会留在酒店大厅里,等了一个晚上。”
宋音音愣住了。
“你说什么,总统他……在我们入住的酒店内楼下,等了一个晚上?”
别说是宋音音,就连陆靳寒也吃了一惊。
原来,昨天晚上石麦尔总统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其实人就在酒店楼下。
他的腿本来就还没有痊愈,一个晚上不怎么休息,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伤口感染发炎。
等司机载着他回到临时总统府,莎娜发现,他已经发起了高烧。
“都怪我……是我太唐突了,我不该戳穿那个秘密,是我错了,呜呜呜……”
莎娜趴在石麦尔总统的身边,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后悔自责着。
她用手背擦拭眼角的泪水,可是擦得越多,眼泪就流的越多,就像决了提的河水一般怎么也擦不掉。
宋音音见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挪了一张凳子,在病床前坐下来。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正眼看了一次石麦尔总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