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英道:“那时只作已过了天劫,……”他突然咬住了嘴唇,半晌不语,接着才又轻轻舒了口气:“原来那天劫竟这样厉害,连也渡不了。”他又顿了顿,极轻地说了一句:“也好。”
突然只觉得胸口非常闷。原来荣华英讨厌竟到了这样的地步?不过天劫,夺舍重生,从头来过,他竟觉得这样也好?当初虽不明白荣华英的心思,却也不曾强迫过他,他的心竟这样冷硬。
们二又陷入了沉默,干笑道:“这千年,过得好吗?”
只是为了打破尴尬沉默而这样随口一问,满以为荣华英会说一句不错,没想到他却直接说道:“不好。”
一时又僵着不知该怎么接下去才好。
“这千年……”荣华英自嘲一笑:“又怎会过得不好?”
忍不住抬头看他,却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冰冷的,却又带着莫名的炽热,让不由有些莫名心慌。强迫自己不收回视线,问道:“为什么不好?”
荣华英却反问:“千年前,为何突然离开?”
万没想到他竟会问这个。那时临走前曾告诉他,他已然修成元婴居士,修为上暂时帮不了他许多,而需要找一个地方自己闭关修行一阵,为渡劫期做好准备,不的日子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找谁就去找谁,总而言之无论如何修行一事上都会给与他帮助,他虽不曾行过拜师礼,可心里也将他视为的第四个弟子了。不想将二之间的关系弄得太僵,因此分手也不过点到为止,然后就离开了西华山。
离开西华山,先去找了趟元吉,请他有空多去西华山走走,对荣华英这个晚辈多加照拂——这也是能为荣华英做得最后一件事。
再然后,亲手写了一封分手信寄给荣华英,信上的内容至今还记得——“过往种种,勿念于心,此去无归,愿君安好。”那以后,便狠下心再也没有和荣华英联系过,躲进了灵虚山,一修行就是千年。
本意是放荣华英自由,让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而不必顾忌于,那份信上应当也写的够明白了,荣华英怎么又突然问起?难道元吉如此狠心,后来都没来找过他?
不等回答,荣华英接了下去:“左思右想,想过经年也没想明白,其实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罢了。离开,到消失前,最后找的是元吉。”
困惑迟疑地点了点头。
荣华英接着道:“以前曾与说过不喜欢元吉,却对自称是元吉的后。对了,还说过不喜欢的徒弟师麟,可几次梦里都喊着徒弟们的名字,梦里提起师麟的时候也是温柔缱绻,说的话,又怎么能信?的露水情…………”荣华英脸色不知何时变白了,咬着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惊讶的下巴差点落到地上。他这意思是……那些都是的露水情?!等等,他误会了那三个徒弟也就罢了,毕竟和云尧的确有过此情,可是元吉是怎么回事?!他不会以为他的心上没来找他是因为的关系吧??!!
荣华英一挥衣袖,突然之间退开数丈远。他似乎是想掩饰他的情绪,可是还是看见了他方才脸上庚的悲痛和压抑。他远远道:“既然当初选择进了道门,得了千年寿岁,那千年的罪也是该受的。若要觉得可笑,也都随去吧,先回去了。”说罢便消失的视野中。
为他的深情而心疼,却到底没有勇气再傻乎乎地追上去一次。
第二天,便带着毛团和龙小林、迪昭离开了西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