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毛团还有龙小林三个人被罚去了思过崖面壁。

我一路走,一路与毛团感慨道:“这括苍派着实不地道,我们才来了多少天,天天都在面壁,刚出了弟子房,又要去思过崖。”

毛团显得很无所谓,睁着一双无辜的狐狸眼问我:“那不是正好修炼吗?”

龙小林愁眉苦脸道:“拿什么修炼?掌门连一套口诀都还没传授给我们。面壁倒不算什么。我好容易当上掌门的内室弟子,如今却一落千丈。唉!”

我不甚在意,小牛蛋的弟子又是什么光荣的事?若是能被本真人收为入室弟子,那才真叫祖坟上冒青烟的好事。我道:“命该如此,吴苍子不收你,不过你命中无缘做他的徒弟罢了。又有什么要紧?”

龙小林瞪我:“你说得容易,掌门可是元婴老祖,有多少人想拜入他门下他都不收,我们原先沾着云尧真人的光被他收了,都怪那姓黄的老家伙,若不是关我们禁闭,这几天的时间里好歹我也能从掌门那里学一套道法,即使又被贬为外室弟子,好歹我也比其他人强些。如今却是连原先都不如了。”

我们一路往思过崖走,路上的弟子都对我们指指点点,露出了鄙夷和不屑的神情。我与毛团只作不见,龙小林低着头不去看他们。

我们正走着,路上突然窜出一对男女弟子,正是张春花和张大强。那两人拦在我们面前,张春花抱着胸嘲讽道:“哟,这三位不是掌门新收的入室弟子吗?这是往哪去啊?”

张大强说:“这好像是思过崖的方向啊。怎么回事?我刚听说掌门新收的三名弟子犯了大错,被掌门逐出门下,我们正要去打听是哪三个,不会敲就是你们吧?”

龙小林恶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

张大强冷起脸,逼上前道:“这是什么表情?你不服气?老子可是黄长老门下入室弟子,你算什么东西?”

时光倥偬,是用来欣赏美人的,我实在懒得与这两个相貌平庸的家伙浪费口舌,绕过他们就欲走,张春花上前一步拦住我:“师姐的话还没说完,你要往哪里走?”

我懒洋洋道:“毛团,咬他!”

毛团在我身后小声嘀咕道:“我不爱咬人。”但他还是上前一步,一双长长的狐狸眼眯起,盯着张春花。

张春花和张大强都忌惮毛团,见他上前,便让出一条道来,我拉上龙小林便去了。

张春花和张大强在我们背后道:“你们三个等着瞧吧!”

思过崖在括苍山的最南侧一个山峰,那里是一座光秃秃的山峰,在一片翠绿群山中就像一个和尚站在女人堆中一般,且此处的灵气在括苍山众山峰中属最薄弱,也难怪括苍山的修士们将它当做思过崖了。

我们到了思过崖上,龙小林颓然地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难得我在此不须做杂事,可这里灵气如此薄弱,修行也是事倍功半。”

毛团挠了挠脸,小声道:“要不我再去偷……再去找找有没有人把灵石掉在地上了?”

我瞧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不禁失笑,捏了捏他头上的总角,道:“先安分地在此呆一日再说吧。”

我径自找了一处空地开始打坐,毛团自己去山上逛了,龙小林也找了块地方修行起来。可惜就如龙小林所说,此地灵气太过薄弱,修行也是事倍功半罢了。

不多久,天便黑了。我们三人自找了地方睡下,毛团睡在我身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身子团成一个球,无意识地往我怀里拱。我的手指戳着他的总角,低下头在他耳边喃喃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或者说……是什么狐狸?”

毛团咂咂嘴,喃喃道:“耳朵……不要捏……”

我松开他的总角,爬了起来,往括苍山的另外几个山峰眺望。

我自上了这思过崖,便觉得不大对劲。没来的时候不觉得,到了崖上,回头一看,只觉得崖外的风景十分熟悉,似乎什么时候我也曾站在这里眺望过崖外的景色。

打我元神受了损伤,过去五千年里的有些事便记得有些模糊了,我回想了许久,终于模模糊糊地回想起这样一个场景来。我的确曾来过这个地方,只是这里绝不是一座秃山,而是个山灵水秀的好地方,山峰上多山洞,每一个山洞里都是灵力旺盛的修道之所,而山腰的四分之三处有一个灵穴,是聚集全山灵气之地,在那里修炼可得日益数倍的进展。

待毛团和龙小林睡熟以后,我便轻手轻脚地离开,向我记忆中的灵穴去了。

不多久,我就摸到了灵穴理应所在的位置。说是理应,因为整座山都是光秃秃的,一个山洞都没有,我自然是找不到什么灵穴的。如果只是植被没有了,许是这千百年里发生了什么变故,可是整座山头面目全非,那必然是有人用法术做了什么手脚,而且必然是一个灵力极强的高人,就连吴苍子等长老也无法看破他设下的法术。

——云尧。

必然是云尧!

我站在土坡上苦笑:我已经想起来千多年前在此地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了。想不到云尧竟然如此讨厌我这师父,因为那件事,甚至不惜用道法封住了整座山头。为师我就这么遭他不待见吗?好歹也顾念一下师徒之间的情分吧。

回忆过后,我一声长叹,开始在附近摸索,希望能找出破解云尧道术的法门。如果能找到那个灵穴,对于我现在的情况可说是极好的。

不多久,我就在附近找到了一个隐藏的法阵。我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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