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确定范语曼恢复正常,只是还没有醒来,他站在床边,久久的看着睡着的女人。
不知道为何,他心底有种隐隐不舍的感觉,又无端的心烦意乱,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却总是抓的越紧,流逝的越快。
时间过的很快。
天渐渐亮了,华老竟然站在床前,一站就是半夜。
范语曼醒来,看向眼前的华老,明显一惊。
华老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是自己做的那事情被发现了?
就在范语曼心理不安的时候,听到一声冷冰冰的声音,“看你做的好事。”
范语曼身子一颤,看来,她要做的事情,华老还是知道了。
只是,那冷冰冰的语气,除了让范语曼感到陌生外,还有一种‘放心’在心中蔓延。
看来,夏雅的消息有误,至少,华老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学生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你死活。”
华老说完这话,飞一般的离开了。
范语曼久久看着刚才华老站的地方,她许久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和夏雅是来偷钢琴的,为何会遇到华老,华老为何又会那么说,难道是.......他们要做的事情败露了,那么,夏雅......
想到这些,范语曼立刻从床上蹦起来,直接冲着外面跑去,原本是打算求华老放过夏雅,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华老在院中忙碌的情景。
这......
桃花终于败了,华老却一个人如同忙碌的小蜜蜂一样在准备饭菜。
“吃饭了!”
华老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范语曼,继续开始忙碌起来。
范语曼慢慢走过去,似乎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她从来不知道华老会做饭,也不知道刚才明明你带着怒气离开的他,怎么会转变这么快。
在范语曼走过去,在华老迫人的视线中坐下后,华老先是往范语曼手中赛过来一个小碗,然后是筷子,再后来,华老不停的给她夹菜,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范语曼听不清楚,只是觉得这一刻的华老太过诡异,诡异到让她有种莫名的不安。
时间静悄悄的过去,除了华老不停的夹菜外,他也吃了很多,反而是范语曼面前的小碗,早已经堆满,怎么也放不下,范语曼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
饭后,华老竟然好脾气的要弹琴给范语曼听。
弹琴。
触动了范语曼内心的关键点,似乎在这一刻,范语曼终于活过来似的。
看着眼前只是餐桌,竟然一下子变成了钢琴。
这钢琴,范语曼摸过,这就是华老房间的钢琴,怎么会搬出来了,还是突然间?
想着,钢琴的声音缓缓而来。
琴声中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范语曼听着,听着,不由得泪流满面。
“小曼——”
一声呼唤,似乎把范语曼从遥远的地方拉回,她茫然的看向眼前的华老,心突然一痛,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小曼——”
范语曼看想眼前的华老,她意识慢慢抽离,眼中失去了以往的光彩,如同一个布娃娃一样,木那的看着前方。
“小曼,原谅我只能有这样的法子留住你!”
华老在看到慢慢闭上眼睛的范语曼,他一下子抱住了,让她平躺在桃花树下,为了盖上一层薄被。
看着女人安睡的模样,他许久叹口气。
不管怎样,为了这个女人,他愿意放弃一切。
“小曼,你等着我!”
说完这话,华老再次开始忙碌起来,过了半小时后,华老再次开始弹琴。
只是这次的琴声不同。
随着华老手指在钢琴上弹奏,原本晴朗的天空,渐渐暗下来,狂风大作,紧跟着电闪雷鸣。
华老弹奏在钢琴上的手不断变快,后来,根本看不到华老的手指落在钢琴上,只看到一阵金色的音符从钢琴中飘出,随着缓缓来到范语曼的眉间,一个一个的字符竟然冲进眉间。
这样的情景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随着,华老弹完最后一个音符,他猛然突出一口血,血在喷洒在钢琴上的那一刻,钢琴上竟然冒气阵阵黑烟,随着黑烟消失的那一刻,钢琴也跟着消失了。
华老稍作休息,起身,准备抱着范语曼离开,就在这时,一份风刮过,华老打了一个冷战,原本想要抱起范语曼的动作,就此打住,他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一身白衣的白发男人,心底一惊。
他选择在第一重施法,为的就是躲开众多双眼睛,没有想到,还是让易天佑发现了。
想到自己做的事情,他不后悔,可是,面对易天佑看过来的眼神,还是有些内疚
“你还是这么做了?”满头白发老去的易天佑拧眉看向他,“为了一个女人,你这么做,值得吗?”最近他的身体太过虚弱,原本想要休息的他,突然感觉不好,心理唯一担心的就是华老,没有想到,他还是来迟了。
“对不起。”对任何人,他都可以保持自己的高傲,可是,面对老去的易天佑,他只能坦承。
易天佑看着眼前的华老,心底一沉,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小,至少在华老的眼中,只有那个女人,就在他靠近华老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只看到眼前一道白影闪过,人跟着缓缓倒在地上。
华老看向易天佑,心中满是愧疚,可,他却知道,为了范语曼,他真的可以舍弃一切。
把范语曼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