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范语曼看向旁边闭目养神的景子轩,“你猜,那些女人到哪里去了?”
“应该还活着。”半晌男人开口,声音温醇,细细听来却依旧能觉出那份淡漠的凉。
范语曼回头,看了一眼偌大的京家,想来,这永远是景子轩心底的痛。
车里太过安静,担心他心情不好,为此,再次开口。
“如果我不去的话,是不是那个女人会对你做些什么?”
景子轩忽然睁开眼,看向范语曼,“你怎么会去那个地方?”
“我看到历慎行了。”范语曼直言,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绕弯子。
“你以后小心一点。”
“嗯。”
历慎行似乎就在他们的周围,无处不在,为此,他们小心再小心。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范语曼再次开口问道。
“哦?”景子轩笑笑。
“我想那个女人是为你准备的,不过,可惜了,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景子轩无奈叹口气,向她笑笑,“对不会发生得事情吃醋。”
“那是潜在的危险。”范语曼笑的意味深长,“我可告诉你,以后你出门在外,给我长点脑子,不要总是关心大事。”
“好,全听你的。”景子轩偏头看她,女人不知道,她这时天生眼眸迷蒙眼神柔软,这样带着笑意看过来,温软得像一朵一触即破的花,极力忍住,才让自己没有伸出他的咸猪手。
“是吗?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景子轩唇角的笑容更深,突然一伸手挽住她,在她耳侧轻声道,“遵命,老婆大人。”
男人说着,竟然不顾坐在这里,猝不及防的在女人的唇上亲了一口,女人自然不愿意,一挣之下纹丝不动,这才发觉男人是故意的,垂目看向抱着她的男人胳膊,不像武力之人,却充满不容抗拒的力度和尊严。
他靠她极近,微凉的薄荷荼靡气息冲入鼻端,习惯了两人亲密的举动,可,在这地方,还有观众的情况下,她不习惯的皱了眉,想挣扎,却听见前面传来的咳嗽声。
“老大,成了。”郭凯不敢回头,却因为事情紧急,立刻禀告这话。
......
同时,京家也变的非常热闹。
按理说,宴会结束,主人们可以休息了,只要佣人忙碌就好,可,京松智却坐在客厅。
外面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京松智看到只有于浩一个人,厉声问道,“人呢?”
于浩身为京松智的心腹,这么多年来跟着京老爷子做了很多事情,这话,却让他心底一颤,只因为他的办事不力。
明明人他已经关起来,人却凭空消失了。
就在这时,又有人从外面跑进来,附耳在京松智耳边说了什么,这时,却被从外面归来的京建强打断了,“父亲,原来您在这里?”
京建强外出办事,明明人早就回来了,知道宴会的目的,在不能阻止的情况下,愣是在外面找了个借口待到现在。
现在他们父子,因为李玉堂得事情,渐渐初有嫌隙。
曾经的京建强绝对不会违背京松智的决定,今天,他反抗了。
“事情处理的怎样?”京松智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个儿子心底的想法,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道。
“没有消息。”二十多年的事情了,查起来还是比较费事,尤其,事情关系到安格特,因为他们的线人突然消失,京建强亲自去了一趟安格特,不是没有收获,不过,他却不想说出来。
“也罢,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就算是找到什么证据,也都不是证据了。”
京松智说完这话起身离开。
于浩立刻跟在后面离开。
京建强站在原地,看着京松智的背影消失。
想到在回来时,无意中看到的那个身影,不明白那个老头子怎么会在京家,不过,想到他得到的消息,再看看京松智的作为,想到在牢中很快就要死了儿子李玉堂,他的心里不好受。
多年来,他一直遵循着父亲的意思做事,突然的转变,他心里也不好受。
京建强往自己房间走的时候,有人向他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脚步一停。
看来,又有两个消失了。
并不是他对那些所谓的孩子有多深的感情,全都是在被有意的纵容下,放纵的结果。
当年的自己,是一种享受,现在看来,全都是利用。
“这回,你满意了?”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京建强扭头看向旁边。
那人站在暗处,他一眼认出来这就是他的儿子京磊。
“满意现在你看到的?”京磊再次开口。
这话,对父子间的谈话,显的别扭,而生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京建强站在原地,看向暗处的那个影子,心底有些复杂。
曾经的他以为一切都是对的,现在看来,只不过是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为此,这一刻的他终于明白,为何大哥会死了。
呵呵——
看来愚蠢的人只有自己。
“你在意么?”京磊眉毛一挑,抬目看他名义上的父亲,两人目光相撞,京磊对他作为的父亲露出玩味的笑意。
两人目光交汇,以眼神无声对答。
‘你又一个孩子死了,你在意么?’
‘那是我的事。’
‘难道你不怕,下一个就是你最宝贝的儿子?’
‘和你有关?’
京磊的眼神始终在笑,看不出心底真实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