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别墅的钱是我经商赚到的——”哈姆雷特眼中的慌乱一闪即逝。
“你在1913年亏损了15万英镑,当年差点申请破产,之后和人合伙开采加的夫的煤矿,你的股份只占百分之十——哦,你的那个煤矿因为煤矿工人大罢工已经关门歇业了,你哪来的收入?有没有缴税?”巴里问题越来越尖锐,哈姆雷特表情惊恐。
除非动用国家力量,否则瑞士银行确实是不会交出哈姆雷特的账户。
不过缴税记录却是可查的,英国的税务部门,对于富人的监管一向很严格,毕竟穷人就算扣的再死,也很难榨出太多油水。
哈姆雷特这时候才注意到,伦敦地方税务局的副局长杰克逊·斯温伯恩就在现场。
当巴里问到有没有缴税的时候,杰克逊·斯温伯恩和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耳语了几句,年轻人用嘲讽的眼神看了哈姆雷特一样,起身离开。
“我的每一个便士收入都已经交过税了,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而且你也没有权力问我这些问题,如果你想采访我,那么去我的办公室预约——”哈姆雷特警铃大作,推开面前的人就想离开。
“站住,你还没有回答问题!”
“议员先生,难道要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逃跑吗?”
“你这个c!”
听众们议论纷纷,有人直接破口大骂。
c在英语里的意思是胆小懦弱,引申意思是“白毛鸡”,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女权运动为了羞辱那些看似健康,但是没有上前线的男人的一种方式。
世界大战期间,一些英国女人为了促使英国男人上前线,就用白羽毛侮辱男人,当面把白羽毛插在男人身上,或者是夹在信里寄给男人,这就是所谓的“白羽毛运动”。
不生活在那个时代,很难理解这种行为给男人带来的羞辱,数百男性因为不堪受辱自杀,有些甚至是还没有成年的孩子。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英国人还是很有血性的,那些没有参军的男人,大多是因为无法通过体检,所以才留在英国本土。
英国女权的可恶之处在于,即便是那些因为负伤返回英国本土养伤的伤兵,只要表面上看不到伤处,她们也照送不误。
以至于英国政府专门设计了一款用来证明身份的银胸针,以保护那些伤兵不受骚扰。
政客嘛,脸皮总是比较厚的。
哈姆雷特根本不在乎听众的质问和辱骂,迫切想逃离这个往日让他沉迷不已的演讲者之角。
“等一下哈姆雷特先生——”斯温伯恩拦住哈姆雷特。
“呵呵,斯温伯恩勋爵,上午好,我现在有点急事,我们回头再聊——”哈姆雷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税务官可不能轻易得罪。
“不,我不是要和你聊天,而是要询问你一些税务方面的问题,你可以拒绝,不过下一次我在找你时,会带上警方的搜查令,以及法院的传票。”斯温伯恩的话让哈姆雷特不寒而栗,敢偷税漏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哈姆雷特呆若木鸡,他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程度。
“哈姆雷特议员,我现在如果想采访你,还需要去你的办公室预约吗?”巴里双手插在马甲的衣兜里,神态悠闲。
“当然可以,我随时欢迎你的预约——”哈姆雷特恶狠狠,从牙缝子里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那样子别说采访,倒是很想咬巴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