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多言,大敌当前,宗内之事还望师太妥善处理为是。”李渊小心提醒道。
“老道自有分寸。”智通淡然应道,却使出千里传音的内功,转身对着账内轻轻唤道:“椒华,还不押你师姊上来。”
李渊诧异道:“难道椒敏、椒华正在账后?”
智通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果然,一刻钟后,椒华押着椒敏到了。
两人跪在地上,椒华解释道:“师姊闹了一夜,弟子辰时方才入睡,所以来得晚了。”
“起来吧。你些微道行,看守椒敏甚是不易,难为你了。”智通心慈面善地道。
觑着椒敏,脸色越来越冷,低声喝道:“椒敏,想清楚了吗?你师尊到底因何事为何人所伤?我看,她已非完璧之身,为了掩饰,故划伤面容。”
“禀长老,尊主向来守身如玉,卑职委实没有见她与男子来往。”椒敏倔强回道。
“好硬的骨头!骨头硬,腰板肯定也硬!哼哼。刚才李渊将军跟我说,大、小、后3寨的栅栏还不甚牢固,需要上千根直木。李渊将军营中的千牛备身每人每天需伐木30根,普通军士需伐木25根。你今日就去伐木吧,一日内须伐木35根,且不绝可使用武功道术。”智通强调道。
“小女子在桃花峪无事不干,伐木的活儿也是干过的。谨遵道令。”椒敏应道,不待智通长老发话便站起身来。
此时,尉迟观、慧冰、了无法师、宇文玉儿、各位千牛备身队长已经进入帐中。大家觉得智通长老在刻意为难一个晚辈弟子,但宗有宗法,教有教条,智通道长执行宗法,众人无话可说。
“你也得去!”智通不容置否地对椒华道。
“遵令。我一定把椒敏看管得牢牢实实的。”椒华挺直了脊梁。
“你虽然肩负着看管椒华的重任,但也该做些体力活。你身子骨比椒敏娇小,每日就只伐30根直木吧。”智通宽厚地道。
“老祖宗,我……我也要去伐木?”椒华大感意外。
宇文玉儿赞道:“甚是公平,甚是公平。”
椒华垂头丧气,跟在椒敏身后出了大帐。
修建营寨时,军士们就地取材,草堂寺左右大小合适的直木基本上被伐尽了,所以,必须得去数里路外的山谷。
担任伐木任务的有草堂寺身强力壮的80名僧人和10名千牛备身率领的100名禁卫。
僧人们沉默寡言,但步履快捷,走在前面,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千牛备身乃皇室大内的守卫,历来只挑选忠于皇室的贵族子弟担任。他们个个仪表堂堂,身穿软甲,显得威风凛凛,气度不凡。武帝经常亲自统兵打仗,千牛备身也跟着四处征战,战斗力强大,出了不少镇守一方的刺史、州牧。当今天皇和小皇帝几乎不统兵打仗,所以,不少贵族子弟将担任千牛备身作为谋取功名的手段,与那些久经战阵的前辈相比,战斗力已经大不如前。
千牛备身中也有一部分青年渴望着在战场上餐肉饮血,建功立业。
一个小队的军士在元彬与独孤世钦两名千牛备身的带领下不知不觉与僧人们拉开了距离。他们说说笑笑,不时回头望一眼走在最后的两名年轻道姑。他们都觉得那个叫椒敏的姑娘美丽端庄,气质不凡。她目不旁视,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不紧不慢地走着,跟这些精力充沛的小伙子保持一定的距离。那个叫椒华的就不同了,身材娇小,妩媚动人,有意无意吸引异性的目光。
此刻,椒华手里握着一根柳条,不停地抽打着道路两旁的岩石与灌木,显得百无聊赖。她只比椒敏小几个月,但在尊主与其他姊妹眼里,椒敏却比她强大得太多。
宗内但凡有甚么重要的事情,尊主几乎每次都会说:“椒敏呀,你说来听听。”听完了大多数时间会表态:“椒敏的主意不错,我也这么认为。”
椒华虽然是椒字辈中排名第二的弟子,却几乎成了椒敏的一个跟班。
椒华不反对做跟班。做跟班有做跟班的好处,对了有功劳,错了无责任。不过,如果有机会当老大,众人对自己毕恭毕敬,好处更多。昨日,机会终于来了,椒华自以为牢牢地把握住了机会,但是等来的却是伐木。
她有些恼火,用柳条击碎一片树叶,忍不住道:“师姊,你说师祖安排我们前来伐木,岂不是大材小用吗?”
“不稼不穑,天下人都将挨饿。看上去最普通、最平常的事,往往是最重要、最伟大的事!”椒敏冷冷地道。
“我不觉得伐木是最重要、最伟大的事。”独孤世钦挑拨道:“安排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前来伐木尤其不当。”
元彬皱着眉头道:“不光安排两个姑娘前来伐木不当,安排你来伐木更加不当!”
“难道不是吗?你就心甘情愿前来伐木?这与上战场建功立业的初衷也差得太远。”独孤世钦抱怨道。
“你以为你是个人才?人家玄女宗弟子才是人才!”元彬讨好地对椒敏道:“姊姊,露一手给这小子瞧瞧,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椒敏没有理会他。
元彬也不在意,扭头讨好椒华道:“好妹妹,一看你就是个神仙样子。我小时候在长安街头遇见过一个神仙,却也没有你这般美貌可爱。”
椒华装道:“我姊姊不搭理你就来讨好我,我就那么容易讨好?哼!”
“好妹妹,我真心实意地讨好你!哪像某些人,假心假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