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敏颇有些激动,但没有爬向缺口,而是端坐着,安静地打坐运功。
“椒华,椒华。”独孤世钦快乐地低唤,爬到了椒华身边。
“不行!”椒敏用目光道,加快了运功的速度。
“椒华,椒华。”独孤世钦焦急地喊。
椒华全身一片晦暗,了无生气。
“不许妨碍我!请出去等候!”椒敏用目光道。
独孤世钦不再拉扯椒华,但也没有出去,一屁股坐在椒敏身边。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两个人。两个身材高大的女人。是椒枝、椒叶。这可是玄女宗最不可理喻、最难以打交道的人。换了别人,也许会放过她们,但椒枝、椒叶可不会买椒敏的面子,顾念姊妹的情分。
椒敏着急起来,抓过椒华的手,不顾后果地将内力硬逼到她体内。
这回有了反应,椒华终于醒过来,睁开一双迷蒙的眼睛。
椒敏高兴地对椒华说道:“终于醒了。我们走,我来背你!”
这时,牢门“哐当”被推开了,3个人各被一颗石子袭击,瞬间晕倒在地。
玉儿与苏夔走进牢房。
两人还在争论,苏夔不开心地甩开玉儿的手道:“要我瞒谁都可以,无论是长孙晟还是尉迟先生,但我无法瞒住我的师傅。”
“你的师傅,你不是有好几个师傅吗,到底是哪个师傅无法瞒住?是如来佛祖这个大师傅无法瞒住吗?”玉儿“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姊姊怎么能这么说呢?佛祖是不能用来开玩笑的。说正经的,我到现在还没赞成你这个主意,苦肉计用到椒敏身上可以,用到你的身上怎么能行呢?你是堂堂的公主,金枝玉叶般的人物。不说别的,你是我的亲亲姊姊。”苏夔背着手,一脸严肃地道。
“你自己来瞧瞧椒敏伤成了甚么样子,再让他潜入羌营,那是要他的命!”玉儿蹲下身子查看椒敏与椒华的伤情。
“我不看,她们两个是女孩。”苏夔梗着脖子道。
“呵呵,好像你是个多大的男人?”
她发现椒华比椒敏伤得更重,如果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她得主动替椒华挨鞭子。这些都不是问题,当前的问题是苏夔能理解并配合自己的行动。
苏夔咬着自己的嘴唇:“我好歹也是个寺主。”
“所以,你已经不是我的义弟?”玉儿意味深长地瞅了他一眼。
“这……那好吧,你要去就去,我不管你。真想不通,为甚么非要替椒敏潜入羌营?说自己是甚么金蝉圣女,非得经此磨难不可,这是历劫!好像我能当上名动天下的草堂寺主也经历了七七四十九次劫数。”苏夔说着说着变成了自言自语。
他在心底不停地叹气,日日躲在地下译经本来就够烦恼了,偏偏玉儿姊姊还要拿这件事情来烦人。
姊姊不陪他译经,反而要离他远去,他,他怎么能够答应?
“对了,”苏夔一拍脑袋,蹦了起来,“嘻嘻”笑了几声:“我愿意帮姊姊,但姊姊就不愿意帮助我苏夔吗?”
玉儿小心地系上椒敏、椒华的衣带,温情地道:“我永远帮苏夔,但不一定会帮无了。”
“我只有一个忙请姊姊来帮,”苏夔圆溜溜的两眼一眨不眨地瞅着苏夔:“前番就跟姊姊说过的,姊姊也答应了,这回只有一点点更改……姊姊得先答应我。”
“卖甚么关子,不就是住在密室与无了一起译经吗?那不行,我说过只帮苏夔不帮无了。”玉儿态度甚是决绝。
“嘻嘻,姊姊可得记住,得一直住到我无……苏夔将《缘了缘生经》译完。”苏夔郑重其事地道。
“那我不成了你的甚么,甚么……童养媳了吗?这不行,不止我一个人不答应。”玉儿脸色微红了红。
“姊姊可以在密室结婚生子的呀!”苏夔提醒道:“跟我也行,跟别人也行,那是姊姊的自由。”苏夔的心乱跳了起来。
“我是真心喜欢玉儿姊姊的,如果真与玉儿姊姊相守一辈子说不定是十分精彩的。我也不愿意关在密室里译那牢什子的《心经》,现下唯一的办法便是尽快将《心经》译完,还我自由之身。”想得甚是入神。
“你一脸的魔邪,心中打的甚么鬼主意?”
玉儿已经开始易容,不管苏夔表不表态,她已经决定要替椒敏走这一遭。她走后,这里的烂摊子就留给苏夔去处理吧,待她到了羌营,总不至于将她喊回来吧。
苏夔一瞧见玉儿已经开始易容,心中所有的坚持全都消弭无痕,慌乱地嚷道:“算姊姊很,我不与姊姊作对,但你一定得来陪我哦!不住在密室也行。嘿,不陪也行,一个貌美如姊姊的姑娘怎么会愿意独守青灯地住在寺院呢?姊姊,姊姊……”
玉儿早已经易容完毕,快乐地瞅着拉扯自己的苏夔道:“我是椒敏,苏公子是喜欢我多些还是喜欢那霸道的公主多些?”指着地上的椒敏道:“怎么处理这个影子是你苏夔的事,反正我脚底抹油,一走了之!哈哈,苏夔你看着办去!”
苏夔无奈道:“只得应允了姊姊扛去密室,好酒好菜地招待着,如若得便,便养了她做童养媳!我还是不明白,姊姊为甚么非要去冒险呢?”摸着光头责备自己:“你当和尚姊姊没放个屁,怎么着,姊姊替人去一趟羌营又碍着你啥事?”自怨自艾道:“我打小就是没亲娘的,犯不着别人的事,我爹爹向来把我当大人看待,好像我见风就长,一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