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自从您亲自下令弃用这6杨宗法,弟子们无不感恩戴德,何苦又开杀戒?”晓霜劝道。
“这也由不得我,阶下那人自以为是英雄,不让他长些记性,他浑不把我桃花峪放在眼里。”智通板着脸道。
“我玄女宗替天行道,匡扶正义,苍生无不交口称赞,却没有必要以严刑峻法来树立权威。这都是师祖对师傅的教导,师傅谨记着,又传予了我。”晓霜说得凛然正气。
又指着苏邕道“他其实于我玄女宗有功。”
智通笑道“说得也是。不是他,我们怎么轻易就破了一路诸侯呢?此人成事不足,败事却可资利用,终归不是一无是处,哈哈。晓霜你好一张利嘴,说得老道心甘情愿饶他一死!”
苏邕大叫道“羞杀我也!”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早有弟子去探他的口鼻,又替他把脉,禀报“急火攻心,歇息一会儿就好。”解了他上身的绳索,让他平躺在砖地上。
“好个要面子的将军!”智通心中佩服,嘴上却不饶人。
晓霜极为诚恳地道“这都是师祖使得好计。苏邕久经阵仗,名动西域,却被师祖耍得团团转,轻易钻入圈套。”
智通修行1多年,参破世间种种,唯独没有参破虚荣。她故作谦虚地道“哪里,哪里,都是各位配合,尤其难为了尊主。我当着外人之面羞辱尊主,乃不得已为之,还请尊主不要上书长老会数落老道的不是。承让,承让。”
“这都是为了破敌,些许委屈算得了甚么,玉儿公主才受了天大的委屈。”说到“玉儿公主”几个字,晓霜充满了敬意。
说起玉儿,殿后一个“桂字辈”的弟子走出来行礼道“师太祖、师高祖,玉儿姊姊特命弟子出来传话不可为难苏将军。”说罢,便欲走入殿后。
晓霜叫住她,问道“玉儿的伤无大碍吗?没想到他们竟然动用如此歹毒的刑罚,幸亏玉儿妹妹内力深厚,事先服用了3颗金丹,一颗可保得7日无事,3颗可保得21日无事。”又叮嘱道“告诉玉儿妹妹,待处理完公事我晓霜一定陪她3日3夜。”
智通长老感慨道“金蝉圣女为了保护我剑道弟子竟然以身犯险,境界之高老朽难望其项背!这回智破羌兵,金蝉圣女立的乃是首功!待我禀告玉庭,将金蝉圣女之名记在玉册之上,将来登仙成圣,lùn_gōng行赏。”
凛然反问“若我玄女宗弟子人人都以身赴死,何愁不能替天行道,再铸辉煌?”
说得阶下玄女宗众弟子慷慨激昂,齐声高呼“以身赴死、替天行道、再铸辉煌!以身赴死、替天行道、再铸辉煌!以身赴死、替天行道、再铸辉煌!”
智通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地询问“桂字辈”弟子“公主她还说甚么没有?我们已经报信给长孙大夫,想必他今晚便能赶来峪中。”
“桂字辈”弟子答道“委实没有再说别的,只说担心伤了苏将军的性命,并没有提及长孙大夫。”
椒华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叫桂字辈小女孩不正是程铁牛的小媳妇砖儿吗?几日不见,出落得乖巧、漂亮了。
她不止一点点地想跟在桂砖儿身后去瞧瞧“椒敏”,不,现今是玉儿公主。她的易容神技竟然如此老到,连她这个椒字辈中的二姊也辨别不出“椒敏”的真假,她可是与“椒敏”朝夕相处了十数年的人呐!
在心中她早就狠狠地打了自己3耳光,一耳光惩罚自己认贼为亲,将羌兵引入桃花仙境;一耳光惩罚自己有眼无珠,将玉儿公主误认为“椒敏”姊姊,张冠李戴浑然不觉;一耳光惩罚自己无事生非、招灾引祸……
苏邕早已悠悠醒来,听了晓霜与桂子的对答,长叹道“难得敏姑娘还记得某人。某人该死,不劳姑娘记挂。只可惜某人自负英雄,却成了世人的笑柄。”身子佝偻着,已不复英雄形象。
椒华没好气地斥道“还在这儿痴人说梦话。玉儿公主是玉儿公主,敏姑娘是敏姑娘,哪里是一个人哉!”
讨好地对着智通长老笑道“我就知道师太祖安了妙计。弟子身在计中,虽然受了些委屈,却不敢有半句怨言,心中反而诸多感恩……”
“这又从何说起?你起来说。你有些小错,却有大功。”晓霜替智通长老发问道。
“谢师太祖与师傅宽宏大量。”椒华从地上爬起来,抖擞精神道“一者感恩师太祖与师傅赏识小的,给了小的一个表演的机会,小的十二分投入,演得活灵活现;一者感恩师太祖与师傅谈笑间破了羌兵,兵不血刃,免了生灵涂炭;一者感恩师太祖与师傅历练了小的,小的向来愚笨,经过了这一番锻炼,长了智慧,更长了胆量,小的可以奉‘玉碟令’去执行任务了。此一番经历却比修道10年还要管用,小的因此有这3种感恩。”椒华一幅诚心实意的样子“小的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智通摆了摆手道“椒华平素愚笨了些,如果没有这份愚笨,倒演不好这个角色。”盯视着苏邕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不是怜悯生命,我便放百十把飞剑出去,滚瓜切菜般,瞬间将1多名羌兵的头颅割下来,不费吹灰之力。”
苏邕打了一个寒噤。他听师傅说过剑道中的高手善使飞剑,来无影去无踪,取人首级如割韭菜,是顶尖的一门功夫。这种功夫师傅也没有见过。师傅说,使这种功夫的都是剑道道行高深的法师,神出鬼没,就是在你眼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