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玉面神尼一双媚眼觑了过来,一直剜到了庵罗的胸间,惹得庵罗欲火焚烧,好似中了咒语一般,手中刀一递,早划向了元堂主的脖子。
元堂主是个老江湖,赶紧抓住躲在身边的小眼睛递了上去。
庵罗更不犹豫,手中宝刀早划开了小眼睛的脖子,鲜血喷溅。小眼睛尚不明白发生了甚么,捂住脖子惊问道:“王子怎的如此?”待要举起手中的弯刀,哪里还举得起?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元堂主擦着满头满脸小眼睛的鲜血,嘟囔:“却是为何?却是为何?”
庵罗更不答应,一刀接一刀的朝元堂主削来。元堂主便往路外逃跑,一面放声嚷道:“庵罗王子疯了,疯了。”
早有7、8个黑衣武士赶来相救元堂主,另有7、8个黑衣武士来相助庵罗,两群武士短兵相接,打成一团。
玉儿坐山观虎斗,袖着手冷眼旁观。
那玉面神尼诡计得逞,“哈哈”大笑道:“姑娘,我们停手吧,再打下去我可不饶人了!我与姑娘有缘,这柄泰阿剑便送给了姑娘,但姑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一双媚眼瞅着椒敏。
椒敏忖道,再斗下去自己必然不敌,与她却无大仇,且听她有甚么说法。便收剑跳到一旁道:“这剑原是你抢我们的,倒成全你做了人情。说来听听,有甚么条件。我是个道士,却无金银。要金银你找觑中的那位甚么王子去。”
玉面神尼不知羞耻地笑道:“天下王子太多,我要他们作甚,没有不听的。我不要金银,只要妹子的人。”见椒敏脸上怒色渐浓,右手紧握剑柄,赶紧正经道:“后日是我开山立派的好日子,姑娘可代表玄女宗前来观礼。来了,这柄泰阿宝剑便送给妹子。”
椒敏愣了愣,失笑道:“似你这般无德之人竟然要开山立宗,天下人如何看待?徒添笑柄耳!”
玉面神尼强词夺理道:“我是无德,你玄女宗难道有德?你回去问问你家尊主,为何早晚蒙着一块面巾?说甚么‘金蝉圣女’方可居尊主之位,岂不笑掉大牙!哈哈哈哈!”一脸轻浮。
椒敏怒道:“你诬陷!我家尊主娘娘冰清玉洁,几十年守身如玉,哪能容你如此无礼诽谤?看剑!”含光宝剑不饶人,一剑紧似一剑地攻了过去。
玉儿瞧见椒敏又与玉面神尼斗到了一起,心道:“却如何帮一帮她?玄女宗于我有大恩,玄女宗弟子有难,我总不能毫无愧色地走了吧!”自忖武功还不如椒敏,在玉面神尼剑下肯定走不了300招,待要用刚才惩治“铁鹰堂”的那一招,惊了玉面神尼的马儿,毕竟不是正大光明的事儿,反玷污了椒敏的名声。思来想去,忽地有了一个主意,心中得意,便即施行起来。
玉儿的主意是将突厥武士的马匹全夺下来,拢在一起,尾巴上绑上稻草,点火后赶向玉面神尼。椒敏没有骑马,自然可以脱身。玉面神尼的马受惊后,一定与马群一起狂奔,待玉面神尼收拾了残局,不知道在几十里之外。此主意来自于战国齐将田单发明的火牛阵,对付的是兵强将广的燕军。
玉儿心急,早强夺了几个正火拼的突厥武士的马匹,将他们用冰蚕天丝绑了,“请”下马去。不一会儿,火拼的20 来个突厥武士都被捆成了粽子,扎堆儿倒在路旁歇凉。
那些没有动手的突厥武士一见形势不对,便一窝蜂地举着刀剑朝玉儿扑来。
也就是多费了些手脚,剩下30多个突厥武士也被玉儿绑了。冰蚕天丝不够,便3、5个绑在一起。众武士起先还挣扎,但越挣扎冰蚕天丝越是勒得紧,甚至割开皮肉,便哭天喊地悲呼起来,一动也不敢再动。
元堂主、庵罗王子见身边没有了一个人,方停下来打量,突厥武士便喊道:“便是这个娘娘腔干的好事!堂主啊,兄弟们被捆得太紧,先来救了我们去!”
元堂主便假笑着对庵罗道:“王子功夫好,先来对付他,我去救了孩子们。”也不等庵罗回话,自去救“孩子们”去迄。
庵罗知道玉儿是姑子喜欢的人,心中有几分醋意,但更多的是恨意,忖道:“不杀了他我终究得不到姑子的欢心。”暗中盘算着将囊中的飞刀全都扔了出去,好歹结果情敌的性命,至于姑子生不生气,生气到哪个程度,是下一步考虑的事情。
他一步步走近玉儿,阴鸷的脸上一丝浅笑,右手腰刀左手飞刀,自以为十拿九稳,定将fēng_liú俊逸的公子除之而后快。
玉儿正在赶马,早觑见了神色异常的庵罗,心中冷笑了数声道:“你自寻死路,却怨不得了我!”
正想着,庵罗已经扔来了3柄飞刀,一柄接一柄,离玉儿只有数尺时,忽地3柄刀并列而行,闪着寒光,挟着风声,气势汹汹。此乃庵罗的成名绝技,打小跟随一个高僧学的,他之所以无视拥有“铁鹰堂”的叔叔大逻便,便也是依仗此技。
玉儿瞧见庵罗放飞的刀心中越发好笑,似此等飞刀,玄女宗椒字辈最年幼的弟子椒英也能接住,临敌时完全无用。有意卖弄,装作没有觑见飞刀,待飞刀离身数寸方转过身来,右手随意一捞,将3柄飞刀都捞到手里。
庵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再瞧,3柄飞刀明明被那fēng_liú俊逸的公子提在手里,还能有假?庵罗想不通。那公子若不是神灵附体,便是鬼魅上身,要不然是有高手相助,否则,否则他的肉身早穿了3个透明窟窿。
庵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