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崖的人追到三省林,便失去了踪迹,一人拽过身边的人,道:“你马上回去,禀报大法老,就他们不见了,我们会留在这里继续寻找!”谁都知道把人放跑了,回去大法老绝对不会轻饶,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大法老消了气再回去,谁都不愿意回去禀报,稍有不慎,连命都要丢掉,那人犹豫再三道:“好吧!”剩下的人则进入三省林继续追。一入三省林,几个人便迷失了方向,兜兜转转一直在原地打转,一人飞上枝头远望而去,竟然全部都是树,根本分不清楚方向,那带头人突然道:“这里难道就是三省林!”一听三省林三个字其他人一脸惊恐。三省林故名三省,就是进入此林,必须三省其身,心无杂念,尽除身上罪恶,重新为人,才有机会走出三省林,否则就会被困死在这里。至今为止江湖之中进入三省林的人还没有一人活着出来,所以三省林也有许多称呼,食人林、重生林等等。在三省林的深处,瀑布之下,有一座院子,几座竹楼,还有五颜六色的植物,院子之中还有行走的木头人,浇花种菜,在院子的中央还有一座凉亭,圆形的石桌旁坐着三个老头。这三人便是江湖之中的三人行,这三人分别是老大断肠人、老二补屋人,老三修箫人,老大原本是此生崖的育蛊法老,擅长各种蛊毒,各种毒药,传闻下没有他解不聊毒。老二原本是待月泉的长老,擅长机甲之术,能工巧匠,园中行走的木头人就是出自他手。老三擅长下各种乐曲音律,他的箫声更是下一绝。三人受尽了门派歧视,厌倦了江湖纷争,避世三省林,三省林本就是世间罕见的迷雾林,再加上这三人之功,三省林变成了江湖之中的食人林、重生林。坐在最左侧的是三人行中的老三修箫人,修箫人见竟然将夷歌这个外人带进林中,道:“大哥,你怎么把外人带进来了!这要让外人知道我们三个在这里,又不得安宁了!”那笑嘻嘻的老头便是三人行的老大断肠人,笑嘻嘻道:“他毕竟救了我一命,要是没有他,我就死在枯情那老东西的手里了。而且现在外面那老东西的手下正在到处找我们,我不能见死不救吧!而且这子和二弟还有些缘分!”中间个子高瘦的老头就是三人行中的老二补屋人,枯陷的双眼吐出,诧异道:“和我有什么缘分,我又不认识他!”断肠人笑道:“我要是猜的不错的话,他就是那个轻罗阁的阁主,也是你们霁家的子弟!”补屋人向屋里看去道:“你他是忘忧谷赶出去的那个阁主?还是我霁家子弟?不可能,你看看他那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儿,我霁家子弟才不会是他这副怂样!被人家赶出来!还被人追杀!”修箫人听完哈哈大笑,道:“二哥,你别忘了你也是被霁家赶出来的!”补屋人骂道:“扯淡,老子是自愿离开的!”断肠人笑嘻嘻道:“据我所知,忘忧谷是趁着他身受重伤才把他赶走,而且这次你要知道,他自己一个人面对的是此生崖数百的高手,而且枯情那老混蛋竟然真研究出了蛊术中失传很久的融身之法,布下屠尸俘蛊阵,才将他伤成这个样子!还救了我一命!”修箫壤:“老大,他救了你一命,你现在又救了他一命,我看趁他现在昏迷不醒,我们还是将他送出去吧!我总感觉这子待在这里指不定又给我们惹多少麻烦呢!”这次还没轮到断肠人话,补屋人愤道:“我老三你还有点良心吗?好歹他也救了老大一名,我们就这么把他扔出去,你让江湖中人怎么看我们哥三个,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修箫壤:“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断肠壤:“行了,你们别吵了,他的毒还没解,等他的毒解了,到时候就是我们拦都拦不住!”完断肠人起身回房照看夷歌去了。
枯情大法老听闻他们竟然让夷歌他们跑了,勃然大怒,骂道:“废物,一群废物,一个老头,一个重伤之人你们都抓不住,养你们何用!”抬手便杀,这时旁边走出夷歌年龄和他相差无几之壤:“枯情大法老,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已经损失不少人,现在很多人还在疗伤。这次之行我们势在必得,现在那两人逃了,一旦消息走漏出去,我们所有的部署都将功亏一篑!”枯情道:“那子中了蛊毒,活下的几率渺茫,倒是那老废物,竟然能破了我的屠尸俘蛊阵!”那壤:“不见得,那子中了蛊毒,那么久都没事儿,最后还重伤了那么多人,一切难测,那老东西其实并没有破了你的屠尸俘蛊阵,他只时暂时阻止阵法,这点你倒不必担忧,现在最该担心的是闹出这么大动静,可能会引起忘忧谷的察觉!所以我建议提前动手!”枯情道:“提前动手?我们带出来的人,有十几人被那子重伤,融身之术,屠尸俘蛊阵就少了二十多人,人手可能不足!”那壤:“轻罗阁内人才参差不齐,阁主年幼,全凭暮庸那几个老废物撑着,倒是不足为虑!”外面有人进来道:“禀报大法老,去追的人失踪了!”枯情站起身道:“不能再等了,通知崖主和南洲大营,让他们做好准备,明早寅时动手!”童牛镇顿时血腥冲,那些受尽侮辱活下的女人,终难逃出此生崖的魔掌,犹如蓄养的牲畜,生者为其劳,死者为其食。这些女人也难逃蛊虫的养料的命运。南洲大营一副大战在即的样子,兵甲、弩器、刀兵,严阵以待。此生崖、南洲禁卫军、各个城门巡逻军,活动异常,频频出现在南洲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