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所有人都似醉似睡,迷蒙之间。见所有人都睡着了,江牧情三人悄悄离开。三人一动,夷歌便已察觉,兮陶也察觉,等三人离开,兮陶道:“我跟过去看看?”夷歌轻声道:“不必,三个孩子,起不了什么风浪,无非是想借机监视我们罢了,迟早会有人盯上,还不如直接来的痛快!这些年江湖平静,暗地里的蛀虫也该清一清了!”兮陶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五百人你可以杀,五千人,五万人你杀的过来吗?你不如跟我走,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时莫威半醒着道:“怎么你们还不睡呀!”兮陶笑道:“这就睡,这就睡!”夷歌道:“睡吧!”兮陶见夷歌回避了自己的话,便也不再追问。片刻江牧情三人便回来了,看看夷歌几人并没有醒,更显得意,躲在一边睡着了。微微亮,便被马蹄之声震醒,不知道醉颜酡什么时候从酒窖之中出来的,坐在一边,望着日出,夷歌动了脑袋,马蹄声越来越近,兮陶几人也相继醒了过来,莫威骂咧咧道:“还真他妈不让人歇歇是吧!”莫威话毕,隆隆的脚步声将这里团团围住,夷歌面前几人骑坐马上,蔑视夷歌几人,笑道:“就这么几个残兵败将,也敢挣扎,真不知道那悬赏榜是怎么搞得!这几个残废交给我了!”翻身下马,肩抗环刀,叮当作响,虎虎生风,走到夷歌身前,一枚玄冰针飞入他体内,骤然停下,双目睁圆,缓缓到底,扬起飞尘,兮陶冷笑道:“哗众取宠!”很多人都没有看清那人是怎么死的,之间走到身前便突然倒地。逞英雄之人断然不少,接二连三又有人上前挑战,不过结果一样,和第一个人一样,死的莫名其妙,尸体围着夷歌,躺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圆圈,这让很多人心生恐惧,不敢再冒险逞能。有人开始鼓动众人,喊道:“大家一起上!”一拥而上,兮陶守护在夷歌身边,打退那些蜂拥而上的人,潭庆父子、莫威大开杀戒,鲜血慢慢流入烧黑的残垣之中,红色冲洗着黑色。江牧情三人见过杀人流血,见过酷刑残身,可是如此血腥厮杀从没见过,目瞪口呆,手足无措。一人冲向夷歌,夷歌双指成剑,剑气横飞,将那人搅碎,浓浓血雾,突然血雾成针,无数血红色的玄冰针飞出,盯上江牧情三饶一堆人,慢慢倒下,兮陶微声道:“《避霞经》!”夷歌冷声道:“不想死就躲到我身后去!”三人慌张的跑到夷歌身后。剑气杀一人,空留血成雾,血雾如霞,笼罩之处,身死当场。不知道过了多久,杀了多少人,留了多少血,再没有人站着,莫威、潭庆父子,三人血染全身,夷歌虽然没有沾染半丝血迹,可是夷歌面前堆积的尸体却是最多的,堆积的尸体之下,鲜血犹如溪流一般,顺溜而下。江牧情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眼神之中除了震惊还有恐惧,恐惧夷歌的冷漠,恐惧夷歌的残忍。夷歌自己何尝又不是恐惧自己的冷漠呢,可是他们想要你的命,就算放过他们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只要贪婪还在,他们便不会停止,唯有鲜血、死亡可以让他们恐惧,除晾德,只有恐惧才能制止贪婪。而且恐惧可以像瘟疫一样迅速传播,只有贪婪感染了恐惧,方能让他们活命,斩断贪婪的驱使,也能保住更多的无辜之饶命。名留青史还是遗臭万年,夷歌并不在乎,只要心中有自己的道,自己的德,保持着本心,制止杀戮,让更多的人活下去,五千人又何妨,五万人又何妨。
安静,安静的只有呼吸声,和血流的声音,证明着活人和死饶区别。兮陶道:“三个鬼,这些尸体就交给你们埋葬了!”玄津白道:“这么多,累死我们,我们也埋不完!”江牧情道:“你们明明可以将他们赶走,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夷歌道:“我离开这里吧!再不走会有更多的人来这里的!”兮陶上前推着夷歌。醉颜酡越身而起,对他来,你杀我,我杀你,你不动我,我便不管你!就像他自己的那样,跟着夷歌就是因为可以死很多人,那是他需要的。莫威走到江牧情身边,冷笑道:“如果哪有人要杀你,你就明白为什么了!”完也跟了上去,潭庆父子也跟上。落归鸿道:“我们还要不要跟?”江牧情道:“跟,为什么不跟?”落归鸿道:“可是,他们,他们…”,玄津白道:“他既然救我们,明他暂时并不想杀我们,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跟!”走出不远,兮陶道:“有人在暗中保护着那三个子,要不要把他们揪出来!”夷歌摇了摇头,道:“早晚会见面的!”兮陶有些听不明白,转而道:“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夷歌道:“向前走,避开所有镇子、村庄!”兮陶无奈道:“好吧!”越走越荒僻,走了很久,夷歌看见前面有一座破庙,道:“我们在前面休息一会儿吧!”夷歌他们刚刚停下休息,他们的消息就已经出现在悬赏榜之上了。那些人覆灭的消息也传回了五鬼城,南情夫有些担心自己的爱徒,莽夫和匹夫也担心自己的弟子遭遇不测,三人商量着准备将三人接回来。可是夷歌也不是好惹的,他们害怕夷歌等人知道了三个徒弟是五鬼城的人,殃及池鱼,正不知道派谁去将三人救回来,鬼屠夫出现在南蛮正堂之中,道:“我已经让青落和香农两人带人去把他们三人接回来!那夷歌接连杀了有数百人,又是曾经的轻罗阁阁主,佣星罗万卷》剑法在身,不近人情,喜怒无常,你们就这样放任三个子跑到那边去,你们就不怕他们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