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歌回到比武台之时,司念正对战忘忧谷的暮云松。鬼岩道:“那老东西总是喜欢装腔作势,人家敬他叫他一声老英雄,他还真以为自己就是英雄了,很多年前我就看不惯他!”夷歌笑道:“以前辈的武功,出这口气应该不难,何必忍了这么久?”鬼岩叹道:“我虽看他不爽,但与他无冤无仇,人家又是堂堂的瀑衣楼的楼主,我总不能上去就揍吧!不过那个作钓翁就有所不同了,别看平时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其实心机阴沉,手段毒辣,你还是少得罪他为妙!”夷歌想了想道:“与蓑笠翁相比,两人修为相差无几,两人就像将军和旁边的军师,一个负责出谋,一个负责出力。不过作钓翁更爱惜自己的名声,所以这也算是一种束缚吧!一个爱惜名声之人,就会懂得考量得失。一个阴谋往往也会束缚设计阴谋之人,以作钓翁的年纪倒不会如此,反而是这蓑笠翁,做事全凭脑袋一热,不计得失,鲁莽冲动,往往还会目中无人,天公不巧,这种人往往会让你身陷绝境!”鬼岩笑道:“老夫真是自讨没趣,跟你讨论心机阴谋,屠胥一族天赐墨眼,洞察万物,窥视人心。算了还是看比剑吧!这两个小子都快到极限了,也该是决出胜负的时候了!”夷歌看到台上,司念和暮云松两人都已到极限。。
司念和暮云松两人气喘吁吁的盯着彼此,暮云松虽然寡言少语,性情冷漠孤高,但是这一场比试,酣畅淋漓,两人也是惺惺相惜。司念笑道:“你这剑太冷了,不如喝点酒,增添点气氛!”暮云松淡然一笑,道:“最好不过!”司念一颗君子之心,坦荡道:“云松兄,酒能助兴,可对我来说酒却能助剑,这么打下去,也不会分出胜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只要以酒助剑!”暮云松笑道:“对阵杀敌,司念兄也可以带上一壶酒,在下一身武功均在此了,既然酒能为司念兄助剑,我就舍命相陪,领教司念兄的高招!”司念道:“此场比试,我们棋逢相对,酒虽助剑,却不是任何关键之时都能有的,所以这场比试就算平手。但是接下来我们二人只较剑法,不分高下,朋友切磋,如何?”暮云松难得一笑道:“好,司念兄好意,我也不能辜负了!来吧!”司晨在一旁微微一笑,示意人上酒,两碗美酒,司念高举笑道:“云松兄,请!”两人一饮而尽,酣畅一笑。司念道:“那就请云松兄领教一下我酒醉之后的《俘川剑法》!”暮云松扔到酒碗,道:“好,就让好好领教领教吧!”司念面若微红,醉带微笑,司念一身白衣,白影闪动,出剑的速度高出一倍,暮云松兴意正浓,面带微笑,‘霜风鬓影’一道剑影飞过,两人剑刃相碰,相缠而过,两人兵刃犹如烧红的木炭,虎口鲜血,血滴剑刃,雾气重重。一阵烟雾未逝,司念便是一剑‘断水无烟’,石台之上烟尘竟然被斩出一道剑刃,直逼暮云松,暮云松咬破嘴角,一滴鲜血滴落,雾气腾腾,‘泪枕红绵’烟雾缠绵,两道剑气相撞,瞬间烟消云散,比武台上两人清晰可见,两人手掌之上尽满了鲜血,嘴角也挂着一道血丝,两人却微笑相对。暮云松突然道:“不打了,我输了,再打下去,我已无法控制分寸,而且也未必赢得了你!尽兴虽好,但失去一位剑法知音,得不偿失!”司念笑道:“云松兄不必着急认输,我也如此,再打下去,我也无法拿捏好分寸,伤人伤己,不如改日再战!”暮云松将自己的剑交给司念道:“我见司念兄上台之前身无佩剑,司念兄要是不嫌弃,在下这把剑愿赠与司念兄!”司念接过暮云松手中的剑,剑柄轻柔,剑身沉稳凝重,叹道:“好剑,在下实物可拿的出手的礼物还赠云松兄!”司念擦拭好自己的软剑,道:“师父说,这把剑乃是救赎之剑,陪我多年,今日愿将此剑送于云松兄,日后云松兄凡有所难,司念定当千里驰援!”暮云松双手接过司念软剑,两人仰天长笑,飞下台归于落座。
天下难觅知音,司念流浪关山城,虽为堂首之子,深受民间疾苦、世事哀愁洗礼不断,满腔热血,一心正气。暮云松为忘忧谷弟子,闭门修炼,不愿违心违德,闭门不出,只保满身正气。两人唯一的寄托全在剑法之上,司念心中顾念亡母之恩,只有醉意之下,方才淡逝忧愁,静心剑境。正气少年,方是天下武林新鲜血液,能在天下英雄面前,以结友谊,天地可贺。怀有天地正气之辈,都应该共创盛世武林。司念手握暮云松送给他的宝剑,笑嘻嘻道:“怎么样?”鬼岩道:“屁,比个剑,又不是来拜把子,好好的一场比试,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的!”司念乖乖坐回去,夷歌微微一笑,道:“鬼岩前辈和你开玩笑呢!鬼岩前辈只是看你心结未化,幸运和美酒一样,都是可遇不可求,你以酒入剑境,如遇高手,怕是你连酒壶还没打开,就被人身首异处了!”司念沉默,他自己也回到这是自己修炼的瓶颈,是自己的心结,可是这么多年始终无法找到解开心结的钥匙。鬼岩疑惑的看着夷歌,道:“你想点化他,干什么拉着老夫呀!老夫就是看不惯虚情假意的样子!如是知音哪里不是知音,非要在人前,哗众取宠,老夫不喜欢!”司念道:“谨遵前辈教诲!”鬼岩又道:“打不过人家才要听人家教诲,打得过谁也得听你的教诲!年纪轻轻,垂头丧气,哪还有一点男子汉气概!街头上玩泥的娃娃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看你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