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各省的太平军就地开展抵抗清军的行动,南方各省则积极筹措粮饷和兵员输送到武昌总舵。天平教已经成为国内各方势力都不敢小觑的一股重要力量。
国内局势越来越复杂,教内事务越来越繁忙,王强渐渐的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了。他毕竟是个普通人,年轻阅历少,没有独立主政的经验,历史机缘巧合的把他推到了现在这个高度,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以前虽然很漂亮的做成过几件军国要务,但都是仗着崇祯的势力和自己的小聪明;他由于知道历史发展的进程,能大概预示历史发展的事件,但并不真正具备对大局分析和把控的能力。如今真的将统揽全局的一大摊子事情压在他的肩膀上,他就吃不消了,王强整天被一大堆政务包围着,弄的昏头涨脑,苦不堪言,慢慢体会到当初崇祯皇帝起早贪黑理政的艰辛,也渐渐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能力的局限。他清楚自己不是主持大局的料,当不了太平教这个家,长此下去,早晚会因为自己的失误给太平教的发展带来重大损失,不由萌生了退意。他开始将越来越多的政务直接推给李刚、顾炎武他们去处理,自己只是从中参赞意见,这倒不是他偷懒,而是有意让几个亲信助手逐步接掌他的权力,为自己将来退身做准备。
这一天,外面传来消息说新任湖北巡抚张晓东已经到了武昌城,那张晓东是王强的好友,当初还救过王强的命,两人虽年龄相差很大,却是兄弟相称,张晓东的弟弟张晓平、女儿兰汀与王强的关系也非比寻常,所以王强当天下午就赶去会见张晓东。
张晓东与王强已经几年未见,见他来访自是喜出望外,恰好张晓平也在,三人在府中花园里的凉亭饮茶叙话。
张晓东晃着圆圆的脑袋打量着王强说道:“哎呀,几年没见,你老弟可是越来越精神啦,现在又当了教主,让人刮目相看呐,这回老哥我可是要靠你帮衬了。”
“这还用说,张兄当年舍财仗义相救,才有我王强的今天,大恩不言谢,有需用我的地方哥哥你尽管开口。”王强笑道。
“好!痛快,如今这湖北地面是你老弟的天下,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哈哈哈哈。”张晓东开心的大笑。
张晓东笑完,接着说道:“当初啊,我接到朝廷的旨意,说要调我到湖北来,我本满心的不乐意,这表面上是升迁,可这里很快就是兵连祸结之地,人生地不熟的,哪里抵的上我在苏州自在快活呀。后来一打听,说你老弟在这里,而且这里还是太平教的总舵,我就知道调我八成是你老弟的主意,就巴儿巴儿的来了。有你老弟庇护,我还怕什么呀!”
张晓平了解一些太平教的底细,知道王强如今权大位尊,客气的插话说道:“王大人如今树起抗清的义旗,万众归心,身负重任,我这次随家兄前来,也想为了抗清出一份力呀。”
“好啊,如今我们已经亮明了旗号,不用象在东北时候那样偷偷摸摸的了,可以放开胆子干,如今田精明又当了云南巡抚,那里资源丰富,我们太平教需要的物资也很多,这些生意可是够你做的。”王强说道。
张晓平正色说道:“我这次来可不是想做什么生意,我是打算投到太平教中跟随大人做一番事业,其实我在东北时就猜到大人是暗中在积蓄力量,我在军校教课,同顾先生、冷将军等人多有接触,知道他们都是爱国有为的热血男儿,当时就想能加入你们行列中来,只是事关机密,我们之间又没有点破,所以才没有提出来,这次我和家兄商量过了,生意交给家中其他人打理,我一心入教,为驱除鞑子,创太平盛世出一份力,还望教主大人收纳。”
王强听说张晓平想入教,兴奋的说道:“好啊,我们发展经济,正需要你这样的人物,其实以你的为人和才干我早就有心接纳,只是顾及你家财万贯,怕你入教受了委屈,所以不好提起,既是这样,你就帮我把教中开办的生意掌管起来,军需的统筹采购也一并负责。”
张晓平起身一揖说道:“谨遵教主吩咐。”
张晓东笑着说道:“呵呵,我说老弟,你现在可是风云人物,众望所归呀,我虽不是教中人,却也愿意为抗清出一把力,在湖北巡抚任上也可以尽力协助你做一些事情。”
王强说道:“好啊”。
顿了一下,王强问道:“张兄,你那里离南京近,这南明小朝廷的情形到底如何呀?”
张晓东神色一黯,摇摇头说道:“说起来实在是让人寒心。如今这朝廷既不思为先帝复仇,又不想抵御满清,整日里就为了争权夺利打的头破血流。那弘光帝本是个纨绔,刚一登基居然就开始选妃造殿,折腾得江南数省鸡飞狗跳,民怨沸腾。他为了保住皇位,到处封官许愿,拉拢朝臣,王侯封了一大堆,根本就没有什么正经的打算。朝中几个大臣也是相互倾轧排挤,如今朝廷大权落在了马士英、阮大铖手中,二人卖官鬻爵,培植私党,朝中史阁部(史可法)等人倍受打压,照这样下去,不用李自成来攻打,他们自己先就乱了。”
王强听了,这些情况和自己了解的差不多,他面色凝重说道:“看来这朝代兴衰还是有其必然,一朝将亡,不是哪一个皇帝的事情,而是整整一茬人的责任,就不是福王即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