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盆白花花的馒头,早已是饿得头晕眼花的带弃二话不说,当即冲了过去,抓起一个就望嘴里塞。
“啊!”
那位女子陡然望见突然蹿进来的带弃,顿时吓得一声尖叫。
待缓过神来,女子当即抄起一旁的烧火棍,劈头盖脸的朝着正在狼吞虎咽的带弃就是一顿狂砸猛打。
带弃被那一声尖叫吵得一阵心烦意乱,又被烧火棍一通乱砸,顿时心头火起,立时扑过去紧紧捂住女子的嘴。
此举让那女子更是惊恐万状,越发的拼命挣扎、扭头尖叫……
就在双方的撕扭之中,带弃眼角的余光偶然望见灶台一侧的墙板上正插着一柄菜刀,顿时起意欲将面前那女子砍杀。
恶念方起,心中的一点清明又让其猛然醒悟了过来。旋即,带弃猛然放手松开那女子,慌慌张张的冲出了木棚,朝着远山发足狂奔而去。
来到山巅处,心中惶惑不已的带弃又跪地抱头痛哭了起来。
此时的带弃,实在是不明白,方才为什么心中居然翻涌起了那么疯狂的杀意。
如此扭曲的恶念,让懵懵懂懂的带弃极度的恐惧不安。
“年轻人,莫非遇到了什么伤心事吗,居然哭得如此撕心裂肺?”良久之后,一道和蔼的声音从带弃的头顶上方传了下来,随即打断了带弃的哭泣。
迷茫的目光循声向着上方张望了片刻。
随后,带弃便在正上方的天空中发现了一老二少三道身影。当中是一位面貌慈祥的老者,左右两侧,则各自站着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
寻到了声音的来处,带弃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小子并没有什么遇到伤心事,只是感到害怕。”
“哦,那你在害怕什么呢,能告诉老夫吗?”老者饶有兴致的问道。
神念微微一扫,便发现,此地方圆数百里之内,只在前方的那处山脚下有家猎户,也不存在什么妖兽。稍微厉害点的猛兽估计都快被那家猎户给捕杀殆尽了,却不知带弃又在害怕什么。
“小子之前赶了很远的路,已经饿了十数日了。方才在山下见到一处民房在蒸馒头,实在是忍耐不住,进去拿了个馒头吃。”
身形下意识的微微一缩,带弃认认真真的回答道:“不料,却惊动了里面一位年轻的女子。随后她又是撕打又是尖叫的,弄得我一阵心烦意乱。最后,最后心中居然还起了杀意。这让我感到非常害怕,想不明白为什么心中居然会升起如此恶念。”
“哦?!”
老者惊异一声,旋即双目直视着下方的带弃,忽又掐了个法决,朝其面上射出了一道神光。
原来,却是那老者闻听了带弃的一番述说之后,心中感到不可思议。于是,便施展出了某种秘术神通,以确认其是否在说谎。
确定了带弃没有说谎之后,老者安慰道:“年轻人,难得有如此自省的心意,也不必过于难过,今后记住谨守本心即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之前可有师承?”
“以往的种种经历,我统统都已忘却了。没有名字,也没有习练过什么武艺,更没有修炼过。”
挠了挠头,带弃坦然应道:“此前,曾经有人给我取名为西山逢,取义与我相逢于西山镇中。可是,后来他们都抛弃了我,还陷害了我。所以,此际我既没有名字,也没有师承。”
紧接着,带弃又将流浪小镇上直至方才之事,一五一十的述说了一遍。
认真听完了带弃的遭遇,老者顿时大感兴趣,微笑道:“既然如此,你可以愿意入我门中。虽然今后不一定会收你为弟子,但在门内做做杂务也是可以的。”
双目定定的望着上方的老者,带弃呆呆的问道:“管馒头吃吗?”
闻言,老者轻笑道:“管吃管够。”
“那在下求之不得!”目光一亮,带弃诚恳的道。
“好,老夫现在给你一枚令牌,之后,凭着此令你便可以进入我们玄清宫了。不过,此际老夫另有要事在身,无法携你同行,你须得自行前往。”老者认真的说道,随后便将一枚令牌抛到了带弃的脚下。
兴奋不已的带弃,急忙拾起了那枚令牌,旋又拱手朝着老者郑重的行了一个江湖礼仪。
老者见状,只是哈哈一笑,便携了那两位年轻男女匆匆远去。
目送着老者等人飞远了,带弃便拿起令牌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只见,此令牌的正面处刻了“玄清宫”三个大字,背面则描绘着一座山峰和法宗·云峰四个小字。
将令牌仔细的贴身藏好,带弃急忙转身,速速的下山而去。
下得山来,又经过了方才那户人家。
带弃避而不入的前行了小半个时辰,又辗转寻到了一条山间小道。沿着小道一路前行,数个时辰之后,终于转入了一条硬石大道。
沿着大道又前行了数日,已是衣衫褴褛的带弃于途中偶然遇到了一支商队。
想到自己此刻身无分文,恐怕沿途的一些大城都无法进入,带弃急忙找到了商队的管事,自告奋勇的欲加入商队。
恰巧商队的一位车夫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正急缺一位车夫,管事便慨然应允了。
自此之后,带弃便跟随着这支商队继续前行了。
夜晚休息吃饭的时候,带弃向着旁边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询问起了玄清宫之事。
经过一番交谈,带弃方才知道,如今商队所在之处乃是寰宇中域的西方一隅,隶属天机宫统辖。而那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