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殿外慌慌张张的闯进来一位军士。
进入殿内,军士便躬身道:“禀报统领大人,外间江中的一艘画舫内发生了一起匪夷所思的恐怖大案。”
神情一肃,那位统领当即喝问道:“如何恐怖,且细细道来!”
浑身一阵颤抖,军士战战兢兢道:“这个,画舫中的一位姑娘,被歹人制成了人彘,此刻还在那里惨呼哀嚎。此外,房中另有一位强者,被施了传说中的菹醢之刑。此际只剩下一副骨架,偏偏神魂被禁锢焚烧,已是痛不欲生。”
“什么人竟如此凶残歹毒,胆敢在域城之中肆意妄为!马上调集两队护城强者,随我一起前去看看。”霍然起身,那位统领当即一阵勃然大怒。
花园之中,正凝神探查的带弃顿时一阵惊愕不已。深感此事或与自己密切相关,随即分出了一缕神念,神不知鬼不觉的依附在那位统领身上,随着对方前往了那处案发现场。
却说那位统领乘坐着战舰来到那处江中,江畔已挤满了围观之人。
降落下来,那位统领领了几位亲信随从,当先踏进了一层的厅楼内。
此时的前厅之中,到处充斥着一阵浓浓的血腥味,木地板上已汇聚了数片鲜红的血泊。四处倒毙着一具具横七竖八的尸身,其中男女都有,却以女性为多。
一路踏着粘乎乎的鲜血上到二楼,待走进那条长廊,顺着一道清晰而又轻微的凄惨**声,那位统领猛然推开了一扇雕饰精美的房门。
“拜见统领大人!”此时,房内已站了两位负责驻守的护城强者。
一面扫视着房中的一应情形,那位统领一面问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禀报统领大人,就在半晌之前,我们二人巡视到附近,忽然察觉到此处方向骤然爆发出了一道强悍无匹的气息。不敢怠慢之下,便急急的赶了过来。岂知,当我们匆匆赶至附近,那道气息又突兀的消失了。”
当即,一位护城强者认真的解释了起来。说到此处,又将目光望向了旁边的另一位护城强者。
迎着那位统领转过来的目光,那位护城强者一个哆嗦,结结巴巴的道:“小,小人一向,一向嗅觉灵敏,循,循着那道气息接近到江畔,便,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于,于是,我们便寻到了此艘画舫。岂,岂知,甫一进来,便是看到了如此可怖的场景。”
眉头微微一皱,那位统领旋又问道:“对于此案,你们有什么看法。在你们进来之时,可曾发现有可疑人物进出。此外,现场是否查出什么线索与活口?”
“此案,其他几处想来都是随手而为的杀人灭口,此处是关键目标。各处都没有异常发现,也无可疑人物进出,更无丝毫线索留存,甚至衣物碎末都没有遗留。至于活口,不知这两位算不算是活口。”
见问,之前那位护城强者急忙应道,随即将目光转向了一侧。
在那里,一口半人高的酒瓮正与一副惨白的骨架咫尺相对。
半人高的酒瓮堪堪水桶粗细,上方,露出了颗蓬头垢面的头颅。此际,正从其中传出一阵阵有气无力的凄惨**。
“人彘!”
望着面前那惨绝人寰的一幕,似目不忍睹,那位统领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那副惨白骨架。
骨架下,如花般盛开着一片猩红。中心处,则是一堆鲜红如泥的细碎肉糜。
此时此刻,惨白的骨架之中,正拘禁着一团金黄色的神魂。骨架上,密布着星星点点的碧色幽火,焚烧炙烤着,隐约形成了一个严密的牢笼,将那团金黄色的神魂囚禁于其中。
似有不甘,神魂一面发出阵阵无声的咆哮、一面四处急剧的冲撞。每每即将要突破碧色幽火所形成的牢笼,便会被一道突兀出现的电光击退回去。
“果然是传说之中的菹醢之刑,而且,受刑之人居然是位天圣强者。”待细细看完,那位统领心中猛然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默然了片刻,缓缓的接近过去,那位统领取出一杆长枪,小心翼翼的挑开了酒瓮上披散的乱发。
虽然心中早已有了准备,猛然一震,那位统领手中的长枪微微抖了抖。
乱发之下,是一张已然失去了血色的死灰色面孔。原本洁白的面庞上,正翻卷着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红肉。
对方显然是位女子,此时,其一双细长的黛眉已被剃了个精光。原本应该属于一双灵动美眸的位置,被两个鲜红的窟窿所取代。
之前俊俏玲珑的玉鼻处,一片鲜血淋漓。下方微微嚅动着的嘴巴,双唇早已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血糊糊的一片。
收起了长枪,铁青着一张方脸,那位统领胸中一阵怒火翻腾,当场咬牙切齿的道:“究竟是何方高人出的手,居然如此阴狠歹毒!老子执掌镇守司多年,从未曾见过如此残忍之案、如此阴毒之人!”
发泄了一通,待静下心来,那位统领旋又在房中各处细细的探查了起来。
通过神念目睹了现场那惨绝人寰的一幕,带弃心中陡然一阵沉痛。
仔细权衡了半晌,觉得此事极有可能是因自己而起,自己应该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带弃急忙向旁边的子桑澹泊与九鬼红莲郑重嘱咐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二人暂且安安心心的待在此处等我。”
“好!”
因之前所提的要求已被那位统领婉拒,只能待在此处的二人当即点头应允。
施展出挪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