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科只得收起了他的窃听器,顾可军带着人往槐城银行总行的地下金库去了,这都已经到了中午,为了工作,顾可军也算是兢兢业业了,沈科不得不佩服着这位好朋友。
此时,他也对银行金库的失窃案感起了兴趣来,不知道是哪一方的神圣,有如此高超的技艺,在警卫森严的地下金库盗走了温国庆的白玉珪,而且直到第二天金库的安保处长上班后才发现,他自己都没有这个把握。
从咖啡店的玻璃窗中,沈科看到了一辆警车和温国庆的奔驰轿车,一前一后地驶出了刑警支队,不用想他也知道,他们这是奔向了槐城银行总行的金库。
想了一下,沈科还是结完了帐,离开了半岛咖啡店,在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也赶往了槐城银行总行。
沈科还想要通过他秘密安装在顾可军帽子里的窃听器,听一听他们到了地下金库里,有什么发现。
他来到总行边上的一个小公园内,在石桌子上摆好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但是当他打开接收器的时候,耳边只传来 一阵咝咝啦啦地盲音。
他很无奈,很显然,在地下金库里,是有电子屏蔽功能的,别说他的那个窃听器信号发射不出来,就是手机的信号也会被过滤掉。
沈科只得无聊地等着顾可军往地下金库里勘查完毕,抬眼间,却发现这个公园里还有几个外国人,也在这里溜达着,好像是在闲逛。
但是,警惕的沈科马上发现,这几个外国人并不简单,其中的一个头上戴着头巾、留着络腮胡子的中东模样的男人,正与沈科的目光相对,看了一眼后,便走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科忽然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一般,他一定是在哪里见过,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的确,对于以前的事情,他能够记起来的很少很少;他想,这个人一定也没有认出自己来,毕竟他经过了伪装,没有几个人再认得出来他。
他觉得那个人十分得可疑,想了一下,收起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远远的尾随着这个中东男人而去。
走了没多远,便看到了那个家伙在路口处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向城南的方向驶去。他也马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紧紧地跟在那辆车的后面。
十五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城南的清真寺,沈科看着那个家伙下了车之后,进入了里面。他也下了车,来到了清真寺的门口。
他刚刚想要进去,便被门口一个戴着小白帽的老大爷拦住了。
“你是来做什么的?”老大爷问。
“我就……就是来看看!”沈科回答着。
“你不是***吧?”老大爷道:“我以前没有见过你!”
“不是***就……就不能进去吗?”
“可以进,但是需要大净!”
“大净?”
“就是全身沐浴!”
沈科笑笑,道:“那算了,我就不进去了!”他说着,又问着:“刚……刚才我看到那个人进去了,他……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吧?”
“哦!你说的是萨利赫先生?”老大爷道:“他是阿拉伯人,到槐城来旅游的,借住在我们这里!”
“阿拉伯人?”沈科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他不去住酒店呢?阿拉伯人不都很有钱吗?”
老大爷道:“也许他觉得住在我们这里方便吧!”
沈科怔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伊本来,那是绿衣旅的头号杀手,发生在卡迪亚大酒店的第一起外国人谋杀案,就是伊本所为,伊本从卡迪亚大酒店逃出之后,便好像突然从槐城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了消息,连警方都没能够找到他当初在槐城落脚的地方,难不成他也是住到了清真寺里吗?
“你还有什么事吗?”老大爷想来是要赶人了,客气地问道。
“你们清真寺里还住过别的旅客吗?”
“***都是兄弟!”老大爷道:“只要有他们愿意来,我们这里都是欢迎的!满拉休息室空着也是空着,阿訇也愿意多几个人过来讲讲经呢!”
沈科知道,他所说的满拉,其实就是清真寺里跟阿訇学经的学生,只是如今这个时代里,年青人都十分现实,都出 去打工赚钱了,很少有人能够踏实下来,跟阿訇学经。所以许多的清真寺里,几乎没有满拉,大部分的阿訇是一个光杆司令。
“除了那位萨利赫先生,你们清真寺里是不是还……还住着一位伊本先生呢?”
老大爷愣了愣,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道:“没有这么个人,倒是有一位拉希德先生!”他说着,又用怀疑的眼神是看着沈科,道:“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沈科忙道:“没……没什么,我有一个朋友叫伊本!”
“要是没有什么事,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多呆了!”老大爷下达了驱逐令。
沈科客气地说了一声,只得走开了。
“拉希德先生?”他心里暗自默念着,想到了跟绿衣旅很有渊源的巴塞尔·拉希德。他曾听顾可军说过,有这么一个人来到了槐城,而且这位巴塞尔·拉希德先生是绿衣旅现任头目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难道巴塞尔·拉希德就住在清真寺?”他想到。
如果刚才那位老大爷所说的拉希德先生就是巴塞尔·拉希德的话,那么,他一定知道伊本的藏身之所。
这么长时间以来,巴塞尔·拉希德还呆在槐城,肯定是为了策划什么。那位叫作萨利赫的阿拉伯人,跑到槐城银行总行的金库附近做什么?他们一定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