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红豆觉得整个人是懵的。
浑浑噩噩被楚南国带回到了这个新房……物是人非,多年重归,还没来得及怀旧细看周围的景物呢,就被楚南国霸道的又重新戴上了戒指,她的心脏狂跳,刚要细细的品味这份迟来的喜悦和幸福,心境就又被初见结婚证的惊讶取代了。
她呆望着那两个小红本,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这,这是……”
话还没说完。
男人的吻……就急风暴雨般的落下了。
丁红豆只觉得自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孤帆,身不由己的被海浪推着,忽高忽低,忽远忽近的在海水中挣扎着,颠簸着。
终于……
被卷入一片宁静的港湾。
……
与此同时……
冯庸在宴会厅里答对完了记者,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这才问身边的秘书,“窦馆长还没来吗?”
秘书摇了摇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冯庸皱了皱眉,“我让你打bb机多少次了?窦馆长一个电话都没回?”
“没回,我也往他酒店的房间打过电话,也没有人接!”
冯庸低低的骂了一声,“废物!”
显而易见的……是把邪火发到人家身上了。
秘书也不敢辩驳,只能低眉顺眼的站到了一边。
冯庸的脸上勉强的挂着一个笑,左手拿着一杯香槟,在会场里左右逢源的和大家打招呼……边说着话,边走到大厅门口,趁人不注意了,悄无声息的出了宴会场,找了个电话,直接传呼了丁红豆的司机。
等了不大一会儿。
司机回电了,“喂,我是2345的机主,哪位传我?”
冯庸沉着嗓音,“是我!”
司机当然认得出他的声音了,连忙在那头压低的声音恭恭敬敬的问,“冯董事长,你找我有事儿?”
“我问你,窦馆长呢,他不是应该来参加我的晚宴吗?”
“是啊,我们确实是从饭店出来了,也准备奔你那儿去了,可是……”司机唯唯诺诺的,“在五星酒店门口,就那个楚机长,突然开着车来了,把窦馆长接走了。我一看他们俩认识,窦馆长又没说话,我也不敢拦呢,只能开着车一直在后面跟着,到了民航的小区……”
司机挺识趣儿的停下不说了。
怎么继续呀?
说楚南国打横把丁红豆抱楼上去了,两个人一进屋,连灯都没开,到现在也没出来?
他不往下说,……
冯庸也明白!
只觉得胸口“咯噔”了一下。
在电话这头静默了。
司机迟迟疑疑的又补了一句,“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我在这儿等着吧,也不知道等到啥时候?冯董事长,你有啥指示没?”
冯庸气的骂了一句,“你少问我!”
“啪”的一声摔了电话。
心里明明白白的……楚南国把丁红豆半道截走了,就是为了不给自己任何机会再拖延了,过了今晚以后,人家小夫妻就要双双和好,自己再没有任何胜算了。
他的心情无比沮丧。
再回到宴会厅的时候,也没心情应对了……尽管是自己公司的开幕式,他还是敷衍了不大一会儿,就推脱头疼,嘱咐秘书和助理照顾场面,自己先撤了。
也没用司机。
出了酒店以后,自己坐在方向盘后面,发动马达,一踩油门,直接奔着民航小区去了。
他知道丁红豆和楚南国的新房。
到了地方。
把车停到了楼下。
四处一瞧,并没有看见丁红豆的车,楚南国的车倒是停在了楼口。
再抬头一看,3楼的窗口隐隐约约的透着昏黄的光……那光线格外柔和旖旎,让人看着就觉得温暖。
冯庸也没动。
坐在车厢里缓缓的点燃了一根烟……别郁闷的吞云吐雾,边紧紧的盯着那扇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车厢里被烟气弥漫的仿佛成了“仙境”,楼上的灯光“呼”的一下又灭了,冯庸只觉得整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儿,目光紧紧的盯着楼洞……有那么一刻,还盼望着能见到丁红豆的身影。
然而……
等了约么半个小时,楼道里还是静悄悄的,根本就没人出来,冯勇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夜里2:30了。
凉了!
黄花菜凉了!
彻底没戏了。
5年的时间也没能换来人家丁红豆的一个垂顾。
冯庸沮丧的用拳头砸了一下方向盘……“毕”的一声车笛响,在寂静的夜里尖锐刺耳的散开,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冯庸深吸了一口气。
掐灭了烟蒂,摇下车窗,顺手把烟蒂往外一扔……余光一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一片狼藉。
冯庸没办法……凭着自己的身份,没有权力上去敲楚南国的门,更没有权利把丁红豆堂而皇之的抢回来。
他只能默默的开着车,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中午……
楚南国容光焕发的回了家。
楚云松一听到响动,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刻隔着窗子往外看。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先观察儿子的脸色好不好?
一看楚南国国哼着进来的,手指间还绕着汽车的钥匙环……那股高兴的劲儿,明摆着都写在脸上了。
楚云松有点等不及了,赶忙迎了出去,站在台阶上就问,“南国,你昨晚去哪儿了?见到红豆啦?什么时候把楚儿给我带来呀?”
心知肚明。
一瞧这样子……小夫妻俩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