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麻烦不能让他们找,所以,回去,本王一定要跟父皇商量商量这吏治改革的事儿。
不过……
父皇要是疑心本王有什么企图呢?
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嗳~
哼,还真是麻烦,这年头,想干个事情真麻烦。
因为,想干好事儿吧,还得干成那种不能让别人都夸你的好事儿,要不然你就是有结党营私之心。
可是吧,这事情也不能搞砸了,搞砸了,你就是无能之辈。
想到这里,楚御不禁目光一凛,挥鞭策马,加快起脚下的行程来。
算了,算了,无论如何,他现今过得还算好吧。
至少,他无岁暮饥馁之苦,雪夜无炭之寒,锦衣玉食,金碧豪宅,拿着世人千般奉,自当做那活神仙啊~
身于马上,无人处,楚御不禁抿唇一笑。
真可谓是——
白马奔蹄下丰州,
一抹藏青为公来。
本应一身潇洒骨,
却被磨作冷寒颜。
……
约摸快马奔腾了三个时辰之后,楚御一干人等便到了那丰州地界。
领头守卫郭康自今早得知王爷要直下丰州之后,便早早地飞鸽传书给了丰州刺史汪延年。
所以,楚御一到达丰州地界,汪延年便带领府衙众小吏带笑迎上。
“王爷,属下乃是丰州刺史汪延年,关于王爷的住宿之所,早已准备妥当,不知王爷,是否现在就要去住宿之所查看?”
望望马下之人,楚御一个帅气地翻身,十分熟稔地踩鞍下马。
下马之后,抬手,他便将手中的马鞭,交给了身后的小厮。
交完马鞭之后,他便一脸严肃地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丰州刺史汪延年来:“丰州刺史,汪延年?”
不知王爷为何要重复一遍自己的名号,但是汪延年却是半分不敢怠慢地点起头来。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这九王爷虽说不是最受宠的王爷,但那妥妥的是办事能力最强的王爷啊?
所以,回答间,汪延年的头上就不禁冒起点点汗星来。
“汪刺史,这么紧张干什么?莫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儿?”
见眼前这汪延年过分紧张,楚御不禁面目严肃地活跃起气氛来。
然而,他这不活跃还好,一活跃,气氛更尬。
“还请王爷明察秋毫,不要受小人之言挑拨,”说话间汪延年便跪下身来,“微臣自调任于此,兢兢业业,绝无……绝无做过半点不遵礼法之事,讲过……讲过半分不敬朝廷之言。”
楚御:呃……本王好像……好像没说你对朝廷不敬,对百姓不公啊。
心头一阵吐槽,但是面上,楚御依旧不忘绷着自己的脸。
“好了,起身吧,兢兢业业自是好事,还望汪刺史日后可以再接再厉。”
得此一句,本来还处于惊慌状态的汪延年,随后,便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站起身来后,他便再也不敢说其他话的,侧耳,听从起吩咐来。
主要是,他怕多说多错。
毕竟,王爷嘛~
尤其是这种有点儿手段的王爷,据传,那可都是多疑得很啊~
见身侧的汪延年如同鹌鹑一般的,不再多言,楚御不禁反思起自己来……
呃,是不是本王又……又太严肃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