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再拖下去,梁处又要暴走,郑方便没有再墨迹,低下头,费力地辨认着光幕上的字迹。
“第一行我就看清一个引字,第二行,这个特么画的什么东西?有一个圣字,还有一个字像是先后的先字,第三行留的最多,但全部划着些莫名奇妙的花纹,没有字,第四行有一个定字,第五行也全是那些花纹,下面就没有了。”郑方一边费力的辨认一边对梁处道。
皱着眉头待郑方说完,梁处又走向前拿回灵兽皮,指着上面让郑方一个字一个字的给他重新讲述了一遍,当下看着灵兽皮上的光幕沉吟起来。
“你估计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哪知道,你以为我是灵界的百科全书啊,在碎片里见过的我知道,碎片里没见过的,我就不知道了,而且,灵界人不爱学习,上课的碎片,从头到尾,就那一片。”郑方眼睛一翻。
拿着兽皮反复端详,梁处不再说话,过了一会,他突然眼睛一亮,把灵兽皮往口袋里一塞。
“你去上课吧,这边没你的事了。”梁处道。
“别介啊,这玩意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啊?”郑方被激起了好奇心,扭扭捏捏地不想走。
“只是一个猜测,还需要验证,怎么?不想走,想在我办公室过夜?”梁处不耐烦地看向郑方。
见梁处下了逐客令,郑方虽然心中好奇,但估计梁处说的也是实情,当下出了梁处办公室,前往教学楼上课。他刚刚走下办公楼,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心悸,胸口的膻中穴处火辣辣的疼痛起来,他一愣神站住脚,摸着自己的胸口位置,却什么异样也没有,心下觉得怪异,寻思着是不是要去医务室看看,他这样往前走了几步,感觉膻中穴处的疼痛稍微轻了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便又向教学楼走去,他一路走到教学楼下,发现胸口的疼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疼得更严重了,虽不影响行动,但却让郑方六神无主,莫名地慌乱。
犹豫了一下,郑方想着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又扭头走向办公楼,没料到,这一走,他的膻中穴竟骤然刺痛起来,郑方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当时脸就白了,他猛地开启了无踪步,顺着水泥路向宿舍楼奔去。
随着速度提升,膻中穴的疼痛便遽然一轻,可没过多久,疼痛又强烈起来,郑方眼珠乱转,他没有选择回寝室,而是顺着地道钻向二校区。他的额头已经见汗,脑海中激烈地转动着,他刚才回想起了莫不闻当初对自己说过的话,府主令牌被他藏在郑方的中丹田中,一旦有杀机靠近,府主令牌会主动示警。他的膻中穴突然莫名疼痛,而且忽重忽轻,诡异无比,郑方不能不联想到莫不闻的交代,他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去界门那儿,在黄校长不在的情况下,学校的战力主要集中在界门那里,他只有去了那里,安全才能有保障。
郑方匆匆钻出地道,迅速向界门处奔去,他可以感觉自己胸口的疼痛在迅速减轻,慌乱感也在渐渐安定,心情开始平复下来,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如果这个对自己有杀心的家伙是熟人怎么办?梁处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揪进他的办公室,所有老师、学生都视若无睹,倘若这个家伙是学校的老师,谁会在意?自己说他想杀自己,特么的不是笑话?郑方站在树林里,彻底地没了法子。
郑方站在林子里,想了又想,膻中穴的疼痛虽然轻了许多,但仍在隐隐作痛,说明如果他猜得不错,那个想杀自己的家伙还没有放弃,但如果是他猜错了呢,特么的不就是一场笑话了?郑方又有点拿不定主意,毕竟,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意识到有人想杀自己,无论真假,都让郑方觉得极不真实。
想了想,没好的法子,还是先去界门那儿吧,这个时候,谁如果到处找自己,说不得就是想杀自己的人,自己到时候能不能脱身,看情况再说。
这样想着,郑方又溜到了界门附近,老师们见了郑方,有的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搭理他,也有的和他打了声招呼。郑方也没和人多说,找了个靠近界门的位置,坐下修炼,虽然膻中穴还在一跳一跳地疼着,却也不影响他修炼,他渐渐地进入修炼状态中,心下也平和起来,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打算如果明天膻中穴还疼,就得去医务室看看了。
一修炼就是一夜,现在,郑方的睡眠已经很少了,一般像这样整夜的修炼,连续一个星期,他才会感觉瞌睡,需要睡上一夜进行恢复。郑方收功的时候,天还黑着,北方的冬天,天亮的晚。
挂念着晨练,早早收功后,郑方也没与人打招呼,一个人急匆匆地回一校区,不料越往回走,膻中穴越疼得厉害,那种心悸的感觉越是无法忍受。由于时间不够,莫不闻其实没告诉他,府主令牌的示警与对方的修为还有着一层关系,也就是说,对方与郑方修为差距越大,郑方的感觉越明显,反之,差距越小,感觉会越细微,倘若修为低于郑方,郑方只会感到心中一动,他会不会在意都两说。此时郑方反应如此之大,让他坐立不安,只说明要杀郑方的人与郑方实力相差悬殊,就仿佛自然界中的动物遇上了自己无法抗拒的天敌,躁动慌乱难以避免。
刚刚走进树林,郑方就再也走不动了,他只觉手脚冰凉,胸口锐痛,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逼迫着他停下脚步,不再向前。
“回到界门那里去,回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