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听见什么回应,不过白须灵人还是笑了一笑,点了点头。
“郑方小友,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上一谈,你看如何?”白须灵人转过头,看着郑方微笑问道。
知道自己背后有摘星宗的大能撑腰,郑方的胆子也肥了起来,而且,他心里也有许多疑问,这白须灵人的提议正中他的下怀,当即微笑点头。
白须灵人笑着一摆手,示意郑方随着他向城里走去,郑方发现,随着白须灵人摆手动作做出,似乎笼罩着膏脂城的某种东西悄悄散去,他与一边兀自蒙在鼓里的禇魁一起,跟在白须灵人身后,一路走过了那些无主的摊位和遗落的行囊。
神兴教草菅人命,委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不能被他们的言语弄昏了头脑。郑方看着那些东西,心里暗暗告诫自己。
郑方、禇魁随着白须灵人一路向前行去,穿过两边鳞次栉比的低矮房屋,走在窄窄的街道上。
“敢问大人莫非就是那东府主大人?”郑方缓缓走着,突然灵机一动,问向白须灵人。
“不错,所谓东府主不过是朋友之间的戏称,我倒真的好奇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你向智信深打听我,莫不是你还认识我的某些亲朋故旧不成?”白须灵人微笑着反问。
“不知府主大人是否还记得一个姓童的人类?”郑方冷冷一笑,嘴里问着问题,眼睛紧紧地盯着白须灵人东府主。
“怎么会不记得?”东府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仰首向天似乎在回忆过往。
“你可知这定东府的由来?”东府主突然问道。
郑方正在静等着东府主说出童晓伟的死因,没料到东府主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老实说,他也没料到,从甜水斋一路向东南,首先到达的,居然是定东府,在他的印象里,定东府应该在东灵域偏僻之地,不在东灵域极东,便在东灵域极南、极北之地,万万想不到,这定东府竟然在东灵域的西北方向,以他对灵界的知识来看,定东府在东灵域真的谈不上处于什么荒僻之地。心里这般想着,听了东府主问题,下意识便摇了摇头。
“这定东府在一百年多前还叫做西狩府,东灵域的许多老人,到现在你问他定东府,他还茫然不知,但是一说西狩府,他们就会恍然一声,说出许多这西狩的典故。”东府主道。
西狩府?郑方听了这个名字,也觉得熟悉,转瞬间便想了起来,在他所看的“东灵域故闻”一书中,东灵域新域主的老家似乎就在这西狩府。
“三百年前,我东灵域域主大人发轫于本地,携上万灵人南去中天府,夺得东灵域域主一位之后,大人做了两件事,一件事便是将这西狩府改名叫做定东府,以纪念大人一战平定东灵域,让大人在这灵界终于有了一块存身之地。”东府主侃侃而谈。
“府主大人说笑了,以域主大人三界府执掌武运司的府主地位,在这灵界居然会为了存身之地发愁,可不是笑话吗?”郑方早已猜出这东灵域域主大人,便是刚刚吓退黄不吝的三界府主赵不败,对东府主描述那赵不败夺得东灵域域主,只是为了存身之说,不禁莞尔。
“小友觉得可笑?小友接受了莫不闻的传承,难道就没听他说过数千年间东逃西窜的凄惶?你如果知道我们域主大人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就不会觉得可笑了。”东府主转头看了眼郑方,郑方想起莫不闻最后凄惨的模样,也不禁闭上了嘴巴。
“一人之力总有穷尽,我家大人当时的敌人不仅有刚刚出现的碧霄殿主人黄不吝,还有其他许多厉害角色,倘若不是主人冒天大的风险拉起一干手下,夺了这东灵域,恐怕今天,我家大人比那莫不闻也好不了多少。”东府主缓缓说道。
“大人登上域主之位后,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建立了数个稳定界门,派出手下前往人界、冥界搜寻他的好友莫不闻。我家大人相信以莫不闻的手段,绝不会轻易丢了性命,一定还在三界某处躲藏着,所以,获得好友莫不闻的生死消息,是我家大人最为关心的问题。”东府主一边说着,一边领着郑方、禇魁走到了膏脂城的街心位置,甜水斋在这里建了个牌坊,而膏脂城在这里则是建了一座宏大的雕塑,雕塑恍如一只灵人的爪子,拇指、无名指、小指合拢于掌心,食指、中指伸出,就如人界人类比出的胜利手势。
“在灵界,我家大人则是建立了神兴教,通过发展教民的机会,向其他八域渗透,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好友莫不闻。”东府主走到雕塑前,伸出爪子指点着面前的雕塑。
“这便是我神兴教的标志,那合拢的三指意指三界府另十位府主,而伸出的两指则指我家大人与莫不闻,由于三界府12府主内讧,所以神兴教的终极教义,便是诸神已乱,当再重兴。”说着话,东府主意味深长地深深看了一眼郑方。领着二人走向雕塑一边的一座歇山式殿堂,这殿堂也与甜水斋的类似,郑方猜测这便是膏脂斋的清典所在地了。
进了殿堂,早有一位清典领着手下拜伏在门边,东府主微微点了点头,也没与他们打招呼,直接领着郑方、禇魁向殿后行去。
进了殿后的一间厢房,东府主指点郑方在他对面坐下,禇魁跪坐在门边。又有几个雌性灵人端了茶水过来,郑方尝了一口,与那灵茶不同,这些茶水就只是普通的茶水而已。
“老实说,在人界与人类发生冲突,是我神兴教所不愿见到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