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百年,大夏渐渐失去了对九州的统治力,先是云州起了祸乱,几乎不能平叛,而后是荆州韩国不知为何将荆州搅和的是鸡飞狗跳,几年时间多了两个国家,突然之间竟是不尊天子礼法了,之后雍州军起了霍乱,幽州之地又有了异心,澄州巴国,竟是要一统澄川的姿态,中州之军因为那云州之乱,折去了八成之多,之后出现了一个小国把持了崇京,瀚州一个造反的以瀚州为国,之后种种,以至如今竟是无人再尊天子的局面,而这几任大夏帝君,即便贤明,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态势。
就像是五六百年前,大夏一统之前的态势一样,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大夏会和之前的大华一样,最终被并起的诸侯给覆灭,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不尊大夏了,如此之事,着实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即便皇城中的那人的才姿不输开国之帝君——帝成汤,可依旧无法恢复正统之位,若是没有意外,也就只能在后世留个庸碌无为的名声。
如今帝安世,其实是有些太过犯难了,这些年他竟是活的像一个囚徒一样,身边尽是大才,却无处使用,禄元堂被封禁,书家被封门,没了往日的风光,即便姜明忠有世间罕有之才,即便张仪有大将风范,即便书文泽统筹全局,可也是于事无补的局面,这崇京已然被兴起的那个小国,给牢牢的把控了,若不是还有这个皇城大殿,怕是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帝安世,如今已经想到了一个解决的法子,他也有那个心气,这一番谋划,只是这皇城就已经要不在了,他也有祖上的心智,从头再来罢了。
崇京之外流影湖畔的那颗榕树尚在,只是湖畔的那处房舍,付之一炬,毁于那方小国,那小国的国主,曾经像一条疯狗一样,就是这样一步步的掌控了大半个中州,让这大夏都城崇京,没有了安生的日子,说实话,也是让人唏嘘感慨的了,这般的大夏,若不是那云州的暴匪,何至于这般。
如今这世道已然没人再去在意这大夏如何如何,诸国并起,逐鹿天下,这崇京往来的士子也早已失了心性,为了功名利禄四处奔走,人心异常的浮躁。
也没谁去在意在城门处呆立了半响的两个人,一个是年轻人的模样,长得甚至还有几分英俊,气运风度看样子是个大家子弟,每个动作都甚合章法,而另一个,是个粉嫩可爱的小孩子,似乎是他的儿子,又似乎是他的弟弟,年岁约摸是四五岁的样子,这二人就这么站在这里,没有其他的动作。
守备的军士时不时的看着这两个人,有些甚至想要过来给这小子一巴掌,因为太招人恨了,这一路上多少太太小姐频频回头,这些军士也只能暗骂,毕竟他们的老大接手崇京以来,性子稍稍的放宽了一些,不然这种小白脸他们早就砍了。
那个粉嫩可爱的孩子,看着身边的年轻人,有些犯困的样子,拽了拽年轻人的裤腿,轻声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进城啊,我有点困了都。”
那个年轻人感受着四方的变化,听到身边孩子的言语,然后看了看天色,想了想,看着孩子点了点头道“那行吧!我们就先进城,找个地方歇一会,把午饭吃了,然后去办事情。”
“好。”孩子看着一旁的年轻人,点了点头
肚子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显然是饿了,摸了摸自己瘪下去的小肚子,孩子看着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旁人看起来有些可爱的过分了
男子看着这样的孩子,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轻声道“走吧,进城了。”
走到城门口,还没等守卫阻拦,男子将自己放在袖兜里的东西给拿了出来,那守城的兵士也不是傻子,懒到面前之人掏出来的东西,知道面前这个不是简单的家伙,当即放了行。
看着年轻人和孩子进了城,其中一个,有些纳闷开口问向自己的同伴“这么大的官,怎么就一个人出来,就不怕旁人认不得他,把他给劫了?或者是遇到那些山匪,被绑成肉票?”
另一个人看着开口的那个兵士,一副看土鳖的样子,啪的一声拍在了他脑袋上,训斥道“蠢猪长点脑子,人家是微服出来的,自然不能太招摇,况且人家这种人都有武林高手护卫,区区山匪,就是几千骑军,人家都能逃,你就别搁在这丢人了。”
那开口的军士,虽说是满肚子火气也不好再辩驳什么,而那一大一小就这么入了城,也没有做太多的,看着崇京的变化,年轻人并没有太多的感慨,他在这九州找寻了几百年,终究是找不到他,即便把白家翻了个底掉,也是只有她的孤坟,而他不知所踪,一晃一两百年了,这事也就成了执念了,西北那人曾经给他一番提点,这也是他来这里的原因,他要为这大夏开辟一个,和长生阁一样的教书育人之地。
这些年异族虽然和大夏没有怎么征战,可真的了解的,就该知道这异族如今的恐怖之处,兵法战阵,不输于雍州军,能工巧匠不输大夏,学家大儒不输张家,这些年摒州还算是吃得饱穿得暖,也就没有了征战的心思,可如今这样,说句难听的,只要异族肯战,涤荡八州,恐怕用不了十年。
这般想着,年轻人拉着孩子进了一家客栈,看着迎过来的跑堂,一小锭银子丢了过去“给我开个开间房,剩下的给我置办几个好菜,快些操办。”
说完,又是一小锭银子丢给了那个跑堂的,在跑堂的带领下,年轻人到了楼上,将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