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括一行三人终于是找到了一家客栈,三个各住一间房间住下休息。
连日奔波,没有睡好,再加上喝了容易上头的劣质酒,三人躺下没多久就都纷纷睡着。而马括居然还被自己的呼噜声给吵醒了。
马括醒了之后,听到有人敲门进来,来人正是顺平客栈掌柜马云,也是马锐埋下的暗桩。
听完马云禀报,马括问道:“他们两个呢?”指的自然是罗杰夫和王浩。
马云回道:“都睡了。我是等他们都睡着了之后才来少东家这里的。”
马括点点头,心道:看来这个掌柜心思还算周密,能在邯郸城内守住这一片产业,果然有点道道。
见马括点头,得到了少东家的认可,马云心中大喜,继续道:“少东家此次来是游玩,还是有事?不知可有什么吩咐?”
马括问道:“店内的人都是咱们的人吗?”
马云道:“按说都是,只是人心隔肚皮,有那么几个让人不是特别放心。不过我都安排他们干一些杂碎体力活儿,能接触到少东家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
马括道:“那就好。我此次来是有事要办,具体也不便对你说。我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马云闻言便要告退。对他来说,先和少东家接上头,并且得到了少东家的认可,这趟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等等,以后不管有没有人,都不要叫我少东家,就当我是个路过的富家子弟,唤我一声小郎就行了。”马云临出门之际,马括嘱咐了一句。
马云听马括口气,自然知道自家少东家要做一些隐蔽的事情,能隐瞒身份就相当于多了一层保护色。如果自己瞎喊,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坏了少东家的事,那可就罪过了。待会吩咐一下下人,让他们见了少东家不要乱喊才好。
马云出门的时候顺带关住了门,马括也懒得去给门上锁了,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瞬间就睡着了。
……
七八月份,正是夏季最炎热的时候。那时候没有空调,没有电扇,睡觉的时候一般都不关窗户,等着刮来一阵自然风凉快凉快。
富贵人家自然是可以雇佣奴仆给自己摇着扇子扇风,显然客栈不会提供扇扇子的服务。
马括饱饱地睡了一觉,意识渐渐清醒,只觉得微风习习,从床上拂过,清凉的感觉无比畅意,隐隐约约地还能闻到一阵花香,再配上不知什么鸟儿的叫声,宛若仙境一般。
马括幽幽地睁开了眼睛,朝着窗外望了一眼,见天还亮着,心道:果然累了以后睡眠质量好。这才睡了几个小时,精神便如此饱满了。
趴到窗户上仔细一看,感觉有点不对劲,再一看日头,马括一拍脑袋,道:哎~呀~,这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啊!
刚才看见天亮着,还以为是天还没黑呢。
不过天也确实没黑呢,只是黑了又白了,白了以后还没黑呢。
搞清楚了状况,马括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吃了起来。见旁边还有一壶水,拿起来就喝水。喝水也不用杯子,嘴巴刁住壶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痛快。壶里的水还温着,想必是掌柜的吩咐人刚送进来没多久。
想到这里马括庆幸自己没给门上锁,不然就享受不到这待遇了。
点心虽然没有九兰做得可口,也没昨天茶馆的香甜,不过还算吃得下去。胡乱吃了喝了一些,压住了心慌,马括站在原地活动起了筋骨。
张神仙教他的功夫里,就有五禽戏,闲暇之时做一套,活动活动筋骨。
不过马括练的五禽戏可不是后世广为流传的五禽戏,后世的五禽戏是东汉末年华佗发明的,比现在还晚了三百多年呢,马括现在练的大概就是四勤戏或者六勤戏。
站在地上耍了一通,额头微微出了点汗,马括朝着屋子的另一边走去。
刚才在起床的时候,他就看到了那里摆了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木盆,盆里有水,盆上还搭着一把毛巾。马括过去胡乱洗了一把脸,拿起旁边备好的柳条和粗盐,刷了刷牙,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满血复活。
收拾停当后,马括去把门大开了起来,看看王浩和罗杰夫醒了没有。
正想喊他们二人,又作罢。早上也没什么事,他们想睡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吧。自己的门就这么开着,他们醒了以后也知道自己是醒了的。
那时候也没电话没微信,总不能发个微信给对方:醒了回话。
古时候的门是木门,轴也是木轴,没有机油润滑,开门关门的时候必然会有些许声响。
店小二听到门响之后,一溜烟地跑了上来,见马括站在门口,问道:“小郎早饭想吃些什么?”
马括也不知道早饭都有什么花样,倒是想吃火烧肉丸汤,可惜他们也没有呀,就说:“看着随便弄一些吧。”
话说请客吃饭最怕人说“随便”,尤其是小伙子请女朋友吃饭,这个“随便”堪称宇宙最难名词解释。
但是店小二一点都不怕,你说随便,我就随便上呗,大不了你不爱吃就再给你换一份。反正花样就那么几样,总有你爱吃的,要是都不爱吃,那就只能饿着了。
再说了,即便是端上来没有吃的东西,最后都算在住店钱里面,店里又不亏,自己还能免费吃顿好饭。
掌柜虽然不抠门,但是给伙计的伙食肯定没有住上房的客人好。
“好嘞!有什么需要小郎尽管吩咐。”店小二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