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没有出岔子,到了衡山王宫大门就安全了。
衡山国内的事,自然逃不出衡山王的眼睛,马括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王宫大门已然打开,早有黄门候着。
“四位上使请随我来。”
马括带头,将坐骑交给侍卫,扛着麻袋就要往里走。
“上使请留步。”
马括站定,回头瞄着黄门。
黄门赶忙赔笑解释道:“不知上使麻袋里面是何物?可否给奴才翻看?”
马括一巴掌拍在麻袋上,道:“你这个?这是淮南国太子,刘迁。”
马括一巴掌拍得不轻,疼得刘迁上下翻腾了几下,口职呜呜”不停,吓得黄门连连后退两步。
马括笑道:“走吧。”
进了大殿,衡山王刘赐已经等在里面。
看到几人进来,刘赐直接张口喝问:“几位不是去淮南国公干吗?为何来我衡山国?”一副先声夺饶姿态。
马括几人没有停留,直接迈步朝着主座走去,一副要喧宾夺主的样子。
衡山王刘赐正要发作,猛地段宏亮出了符节,刘赐只好作罢。
“衡山王刘赐,接旨。”段宏右手持节,左手拿着圣旨高声宣布。
“臣,刘赐,接旨。”刘赐跪拜在地,殿中的一众下人也都跪倒了一片。
按理,马括几人也需要下跪的,见符节如见圣上。但是这几个人鸡贼地站在了段宏的身后,化身为宣读圣旨的人,自然就不用下跪了。
衡山王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发作。被人先声夺人不,还跪了这几个人。
段宏收起符节,单拿着圣旨,道:“王爷,这圣旨得大王自己打开。”
这次,段宏倒是没有再摆架子,而是亲自往前走了几步,把圣旨递给了衡山王。
“谢陛下!”刘赐再拜,起身接旨。
交出了圣旨,收起了符节,马括几人不方便再站在主位上面。
待几人退下来后,刘赐回到了主位之上,众人分宾主坐了下来。
马括拱手道:“好叫大王知道,我们正是奉了陛下旨意,先去淮南国传旨,再来衡山国传旨。如今圣旨已经传到,我等稍事休息之后就将离去,还请大王行个方便。”
“哦?是吗?”衡山王口头应付着,顺手打开圣旨来看。
曹襄坐在段宏身边,悄悄问道:“圣旨上面写着什么?”
段宏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私自打开圣旨,段宏没那个胆子。
“偷偷看看么,又没人告发你。”曹襄有些遗憾。
罗杰夫打趣道:“今上知人善任,知道你靠不住,所以才不敢把圣旨给你,而是专门让段宏来传旨。”
曹襄争道:“你才靠不住……”
马括不跟几人争吵,而是专心地在观察刘赐的神态。
想要知道圣旨上面写着什么,刘赐就是最好的媒介。
衡山王刘赐自然不会告诉他们圣旨的内容,却能从刘赐的表情中猜出一二。
只见刘赐打开圣旨,脸上浮现出震惊的神色,随后又有些若有所思。
马括抓住时机,率先发问:“在下在坊间听闻了一些大王不好的传闻,不知大王如何打算呀。”趁着对方震惊之际紧急发问,最能打乱对方的思路。
不过这衡山王刘赐显然不是庸俗之人,没有顺着马括的思路走。
刘赐稍微定了定神,缓了一下节奏,反问道:“不知阳城侯所谓不好的传闻,指的是什么?”
马括心中赞了刘赐一句冷静,表面上却当仁不让,问道:“哈哈,也没什么。就是些关于太子和王后之间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暗中观察着刘赐,果然刘赐表情有些难看。
话刘赐心里也是稍微有些诧异。还以为马括会发问造反的事,没想到问了这么一出。
如果马括问造反的事,刘赐不介意顺势就将他们几个人拿下砍了脑袋。
“子虚乌有的事,阳城侯不必当真。”刘赐打了个哈哈,打算遮掩过去。
马括微微一笑,悠悠地道:“那谋反的事呢?”
刘赐身子一震,马括不按套路的发问,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不等刘赐回话,马括道:“大王不必急着反驳,在下就问大王经得住绣衣使者的审查吗?”
刘赐闻言不再话,而是仔细端详着马括,仿佛这样可以杀人一般。
马括和刘赐对视着,心道:老子连刘彻和卫青都不怕,还怕你这么个废物王爷不成!
不一会,刘赐先败下阵来,收回了目光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上使要是想给本王强加罪刑,那本王只好先拼个鱼死网破了。”
“哈哈哈……”马括笑道:“大王笑了,有罪没罪的不是我们了算,我们也没本事给大王定罪。谋反之事,乃是在来之前陛下吩咐的,让我们核实一下。”
刘赐拍着桌子怒道:“本王道要看看,是谁在诬陷本王!”
马括道:“陛下的意思,本来是让我们私下里探查一下。我们嫌麻烦,不如亲口来问一问大王,回去也好交差。大王要是收拾了我们几个,岂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刘赐呵呵笑道:“阳城侯笑了,本王怎会做那不智之举。”
“那大王到底是想没想过造反?”马括忽然神色一紧,又问了一遍。
这下,刘赐彻底摸不清马括的套路了,想了片刻,回道:“没樱”
“那太子和王后之事也是坊间瞎传了?”
马括跳脱的发问搞得刘赐有些恼怒,却也只能强压着脾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