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颖儿,是尊贵的王家大小姐。
曾经爹爹只是一个小官,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就和农人是一般模样。可是不知什么时候,爹爹突然变了,外面的人都传言,他,我爹爹他挟天子以令诸侯。
可是我不信,我那么温柔和蔼可亲的爹爹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必须要找他问个清楚。
我记得那天天空灰蒙蒙的,我一脚踏入了那个地方,从此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地狱。
那是爹爹的书房,我迈着小短腿走了进去。听别的人家说,家中的女孩子是不被允许进入父亲的书房的,但是我不一样,我是爹爹的长女,从小集荣宠于一身,哪里有我不可以进的地方呢?
但这獗叩南氯巳词撬浪赖乩棺盼遥他们小声地哄着我:“大小姐,老爷在和屋中的老爷谈话呢,你可不能闯进去。”
我哪里肯依饷嫠耗制鹄矗若是以往,爹爹肯定会打开房门,然后大声呵斥下人:怎么回事儿,大小姐你们也敢拦!
可是这次书房中静悄悄的,爹爹没有出来,房门紧闭,我却不知为何总能听到一阵阵压抑着的奇怪的呻吟声。
我一面假意被下人劝退,一边小心翼翼地听着书房中的动静。
很不对劲儿,难道我爹爹……话本子中看到的达官贵人被买凶杀掉的案例突如其来地灌入我的脑袋,我头脑一热,趁着下人放松下来一把推开他往书房门口跑去,“砰”的一声,撞开了屋门,我大叫:爹爹,爹爹,你在哪里?
而身后的下人吓得面如土色,急忙奔过来想要强行将我带走,我又哪里能让他如愿,像泥鳅一样左拐右拐绕过屏风,跑进了爹爹书房的里间。
很奇怪,屋子里有一种特别奇怪的味道,方才听到的响动此刻竟半点也没有了,我有点心虚,想转身叫方才那个下人,可是他却没有跟着进来。
屋中燃着一种奇怪香气的香薰,我感觉自己整个人突然有些热热的,心中有些烦躁起来。
而正前方,那床帘紧紧地闭着,鬼使神差的,我却总觉得它像是一桩宝藏,在等着我去打开。
我屏住了呼吸,一步步地挪了过去,一步,两步,三步……快了,我离那床越来越近。
而我的耳边,没有了那奇怪的呻吟声,却是有着什么东西在撞击的声音,隐隐的似乎有着支离破碎的呜咽声响起。
莫不是,爹爹被人绑在了床上?
我心里一急,一把抓住了床帘,正欲拉开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然抓住了我的小手。
我一惊,一下打在那只手上,“爹爹,你在里面吗?”
我怕极了,颤抖着声音叫道。
“颖……嗯,颖儿……嗯,你出去……唔……嗯……”
是爹爹的声音无疑,可是为何,爹爹的声音听起来这样不对劲儿,像是有什么东西塞住了他的嘴巴,我的心中更是有几分不妙的感觉。
“爹爹,你……你怎么了?”我都快要哭出来了,仅是一帘之隔,我的爹爹到底在里面经历了什么?
“颖……儿,啊……”床上爹爹突然大叫一声,紧接着一阵“啪啪”的声音传来,我吓得都不敢动了,而爹爹支离破碎的声音隐隐绰绰地传来。
“出……出去……嗯……”
又是一阵闷哼,床上出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着压低了声音的野兽一般的吼叫声传来,也有些爹爹压抑着的痛苦的声音。
我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相反,我曾经看过特别多的话本子,也在街头茶肆听到过很多不堪入耳的故事。
而此时,我的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吓得我不由得倒退了两步,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床,那万恶的床。
这样看,从那床帘中我看到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躺着,一个跪坐着。
我强忍住自己要将床帘拉开的冲动,匆匆屈膝行了一礼,便朝外跑去。
“清眠,你这丫头倒是见多识广啊。”而当我快要跑到屏风处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亲昵中带着几分揶揄。
紧接着,我听到床帘拉开的声音,“这次表现不错哦,我很满意,你这欲迎还拒的小模样可真的是让人又爱又怜,是不是这样的刺激从来都没有享受过,我也是。”
那人似乎笑着在爹爹的身上抹了一把,我听到爹爹压抑着的痛呼声。
“还这般娇弱,改天进宫来,我们再好好交流。”那人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每一句却都像是刀片凌迟在我的心口。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我的爹爹,那样温文尔雅的男子,卖身求荣。
我感觉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个没忍住,像疯了一样哭着朝外面跑去,而身后那人却像是特别惊奇一般,惊叫道:“清眠你这女儿倒是有几分意思呢,要不然改天……我来个双龙戏珠?”
……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但是很明显地听到了爹爹无力的申辩声。
我不敢停下,一路跑到水池边,这才放开嗓子痛哭起来。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为什么会是这样!
而在我泪眼朦胧间,我却突然看到一个白衣少年匆匆朝我疾行而来,他脸上是焦急的情绪,但是却因为我而驻足了。
我看着他手足无措地抱起我来,语无伦次地安慰着我……可是我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似乎有些挫败,又似乎有些焦急。我可能还是善良的吧,我装作已经不伤心的模样,让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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