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宗一名年纪较小的弟子,在旁旁忧心忡忡道:“那人武功也不弱,师兄不会输吧?”
这话一经说出就引得身边的其他师兄冷眼相对,“乱说什么,找打,师兄怎么可能会输,好好看着便是。”
那弟子当下也不敢顶嘴,只能在一边看着,不得不说他心里那个白衣身影确实伟岸,所以他才不愿看到自己师兄被人打败,就好比心中不灭的信仰一般。
两人依旧在场上你来我往,难分胜负,剑影重重。
黑衣长退,“你的身法很不错嘛,那么接下来你我也就不必再谦让了,直接亮出真本事吧!这样好歹能落个痛快,你说如何?”
白衣笑道:“如你所愿!”
黑衣长笑一声,“世人都说我藏刀峰剑法输你们飞剑宗一筹,今日你我对招,我也好看看这剑法到底是差在何处?”
白衣道:“你恐怕早已成了你心中的执念吧!”
黑衣也不否认,“这确实是我心中难以解开的执念,唯有以手中之剑来为自己证道了。”
白衣有些怜惜,“你若是这般,恐怕非但证道不成,还有可能走火入魔。”
黑衣道:“这我自然知道,家师也曾多次劝阻,奈何执念已深,唯战难解。”
白衣道:“既如此,那今日便送你一剑之力,希望兄台心中的道早日完整。”
台下众人听到两人对话皆是一脸茫然,难道那黑衣青年要在这擂台之上证道。
在一旁观战的小师弟看到自己师兄竟要为了旁人甘作陪衬,“师兄这是疯了吗,他还未证道,如今一剑若是成就了他人,日后他证道时,岂不是困难重重。”
飞剑宗数名弟子皆有所想,此时都想冲上擂台将那白衣青年给拽下来,证道,岂是儿戏。
白衣转身看着台下紧张的同门,“你们都不许上前,不然就当没我这个师兄。”转身又对那黑衣青年说道:“你可准备好了,此事非同小可,成则欢喜,败则两伤。”
黑衣眼神决绝,“来吧,今日变让我看一看这贼老天是如何对我的?”
由于此事已超出大会范畴,上座的诸位大师级高手,皆纵身来到擂台之前,将原本守在擂台四角的人撤下,一长须白发老者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本该出手制止,不过念你二人内心成然,如今便在此祝你们一臂之力,你们两个可以放心,外界之事不会打搅到你们,若事不成,我等也会尽力出手,保你二人周全。”
其余三人也是点头肯定了长须老者的话。
擂台之人二人皆是行礼道:“多谢四位前辈。”
几人相视一笑,“不足言谢,你二人还是专心做接下来的事吧!”
这时,四位前辈中,一人从旁顺手扯来一根长棍,怒而杵地,瞬间一股气息让在场的人心中一惊,会场瞬间安静下来,“老夫脾气不好,先讲话挑明,今日若是谁搅了台上两位小友的正事,老夫就让他尝尝我七星八卦棍的厉害。”
接着那人持长棍横劈而下,气势极其霸道,将一旁无人处的墙壁轰出一丈裂痕。
使众人心中皆是一震,原本还窃窃私语的人此时也闭上了嘴,而在一旁显得最不安分的飞剑宗弟子,此时皆是一脸的茫然。
那人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也一样,不许在向前一步。”接着他又给了几人一句话,“我们四人中属我武功最是低微,所以劝诸位不要做什么错误的决定。”
说来也怪,比试也有些时间了可却没有见到藏刀峰其他弟子,长须老者也好奇的问了一句,“不知这位小友,为何你同门未来一人。”
黑衣坦然道:“前辈不知,我藏刀峰弟子多是独来独往很少结伴。”
“原来如此,那你们现在开始吧,我们为你二人护法。”
黑衣青年点了点头,手中剑再次抖出寒光,眼神中也满是坚毅,白衣青年同样应对,这一次两人不会收手,这般情况难免会有所伤。场外终于同样捏着一口气,同时也是碍于那长棍老者的威势不甘言语。
飞剑宗几名弟子却是十分紧张,眼神之中全是担忧之色,这几人中有一女子担忧之情毫不弱与小师弟。
黑衣青年横剑而提先动,一剑劈出剑光,朝白衣劈去,这一剑虽看起来平平淡淡,可是随随便便将一人劈死是不再话下,只见白衣青年纹丝不动,冷眉看着瞬间逼近的剑光,继而提起剑挽出剑花将那道剑光化解,接着黑衣快步逼近手中长剑侧握,突然下腰,一剑划在膝盖之处,这看似攻击胸膛左右二侧的一击却转势攻向白衣青年下盘,剑如走蛇,白衣青年疾步后退,长剑亦如长蛇一般抵挡。
这一招,看的场外众人皆是心惊不已,此时在场的若是他们,恐怕膝盖早已被那犀利的一剑给废了,看到众人一脸冷汗。
剑宗弟子犹胜,小师弟看到这转势一击,吓得更是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可是半天并无声响之后,才将手拿了下来。他师兄还站在台上,他并没有受伤,一瞬间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场上,黑衣的剑招越来越具有侵略性,以至于他的剑带偏了他的心,白衣与其交手自然是最早发觉,若是在这般下去,不出十个回合,他必走火入魔,倒那时要么成为与世不容的魔头,要么经脉尽断而亡。
由是多想片刻,有些许疏忽,被黑衣一剑挑了肩头,白如雪的一副瞬间沾染了鲜血。
这一剑,好似刺在场外每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