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冷左豪一再地保证她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范芸的眼睛却一直很焦急的样子。他还是趁着范芸睡着了的这个空隙跑来的,现在他也担心她已经醒了。
“您不说我也打算去看完夫人再走呢。”楚歌朝着冷左豪笑了笑。
“谢谢你!”冷左豪很感激地看着她。
“这本来就是我的义务嘛。”她身为儿媳妇,照顾老人,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在心里想着,于是转头又看向冷曦泽,“曦泽,我们这就?”
出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几人一起来到范芸的病房里。
范芸已经醒了一会儿了,等到她醒了的时候,没有看到丈夫,她本来都还透着隐隐的担心,现在见到他们同时出现了,她才算是放心了下来。
“芸儿,我刚刚有事出去了一下,刚好在楼下碰到他们俩,所以就一起上来了,你醒了很久了吗?”冷左豪先走过去,理了一下范芸的头发,柔声细语地对她说道。
范芸听着他的话,然后眨了两下眼睛。
“曦泽他们两人都来了,他们跟你说说话吧!”冷左豪说着,将病床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楚歌和冷曦泽走到她的面前去。
“母亲,您今天感觉怎么样?”冷曦泽看着她问道。
范芸眨了一下眼睛。接着,她又将目光有些焦急地看向了楚歌,确切地说,是看向了她的肚子。
“你母亲应该是想问你们现在孩子的情况怎么样了吧。”冷左豪站在一旁,很领会她心里的想法。她也知道今天他们去做了孕检。
“夫人,您放心好了,宝宝很健康哦!而且偶尔还很调皮呢,总是动不动就踢我。”楚歌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很自豪的笑意。
听到她说很健康,范芸总算是放心了下来。
再跟范芸聊了一阵,两人才从医院里出来,坐车回到了家里。
冷曦泽去别的房间的浴室里洗完澡回到房间后,看到楚歌也已经洗好坐在床上了。
看了看他放在茶几上的东西,冷曦泽说道:“楚歌,帮我去楼下泡一杯茶上来吧,我忽然想喝你给我泡的茶了。”
“好啊!”楚歌难得听到他这么主动地要求她做事情,很欣然地答应了下来,她起床披了件外套,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把她支开了,冷曦泽才快速走到茶几旁,拿起自己刚刚拿回来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些涂抹伤口的药来。
本来想趁刚刚洗澡的时候就把药给涂上的,却忘了拿过去了。他得趁着楚歌还没有回来之前,赶紧将药给涂上!
这样想着,冷曦泽脱下自己的浴袍,将他的整个背都露了出来。
在右肩稍微靠下一点的位置,有个大概十五厘米长的伤口,虽然已经没有流血了,但是因为伤口有些深,到现在都还是很痛。
冷曦泽左手拿起药,有些不笨拙地伸到伤口的位置处,开始一点一点地将药涂上去。
楚歌来到厨房里,先用电热水壶将水烧上,然后准备去拿茶叶,当她看到那一排摆得整整齐齐的茶叶罐时,她开始犯难了起来,她怎么忘了问他想喝哪一种茶了呢?
西湖龙井还是碧螺春呢?他是想喝绿茶还是红茶?这么多,她看得眼睛都花了。
算了,还是去问问冷曦泽他自己想喝什么茶吧!
打定了主意,楚歌走出厨房,往他们的卧室走去。
走到了卧室门口,楚歌便拧开门把手,走进了房间里。
听到后面有响动,冷曦泽赶紧抓起丢在沙发上的浴袍往自己的身上披。
“你在干什么呢?”见他有些慌乱,楚歌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干什么。”冷曦泽装得像个没事人的样子,看了看她手里并没有拿着茶杯,于是问道,“不是让你给我去泡茶的吗?我的茶呢?”
“这是什么?”楚歌弯下腰,从地上捡起刚刚冷曦泽慌乱中不小心掉到地上的药膏。
“不太清楚,估计是小娟打扫的时候掉在这里的吧。”冷曦泽撒了个谎。
“明明就是你掉的,我刚刚都看到了!”楚歌走过去,有些大力地一把拉下他裹在身上的浴袍,背上的那条长疤便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还说没什么,这是什么呢!”楚歌看着那道触目惊人的伤口,心疼地问道。
“这个又没什么大碍。”冷曦泽说得很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就想重新将浴袍披上。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什么大碍!”楚歌的手紧紧地拉着他的浴袍,不让他将伤口盖上,“这个是刚刚在那场事故中受伤的对不对?”
冷曦泽看着她,知道已经瞒不下去了,这才点了点头。
“你都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楚歌很心疼这样的他,总把自己想象得跟铁人似的。
“男人受这点伤又算不了什么!”冷曦泽不以为意地说道。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算不了什么!那在你看来,什么样的伤才算伤呢?”楚歌的声音有些大,她实在是有些生气冷曦泽竟然受伤了还想隐瞒他。虽然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担心,但是她是他的妻子啊!不管有什么事情,他们都应该彼此坦诚,共同面对的,不是吗?
“不就是一个破伤口吗,真的没什么事情的,一点教不疼。”冷曦泽为了证明这一点,他伸出手,有些大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因为下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