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这个周末,国际学校的学生们都没过好。
因为大家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聊天群上,关注的话题就一个,薄禹去警局了。
从这个话题出发,还能衍生出无数个别的话题。
比如薄禹为什么会去警局,谁那么大能耐把薄禹弄进去的。
一开始大家都猜是孟臻,觉得孟臻简直牛逼加清奇,不接受薄禹的表白,还要把人家送进警局。
不过后来人家正主出来澄清过了,薄禹的警局之行与她无关。
当然,大家都相信这一点,校花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大家也就是大开一下脑洞。
于是好奇点又回到了薄禹到底犯了什么事,竟然能被警察叔叔给逮走。
在学生们单纯的思想里,只有杀人放火这种十恶不赦的事才有可能惊动警方,难道薄禹杀人放火了?
答案还没有讨论出来,新一周的学习生活开始了。
然后国际学校的学生们惊讶的发现,正在早自习的时候,薄禹出现了!
同班同学看到薄禹出现在教室里,惊讶的互相询问情况。
“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吗?难道是假消息?”
“我怎么知道。应该去问许东宇和简伟忠,他们平时和薄禹走的近。”
可惜许东宇和简伟忠的嘴巴跟蚌壳一样,要是能问的出来,也不至于到今天还不知道薄禹为什么事进警局。
薄禹走进教室后,凌厉的视线将室内扫了一圈,大家纷纷避开视线,不敢与之对视。
孟臻也已经坐在教室里,在他的视线扫过去的时候,她早挪开了视线,看起来很认真的看着摊在桌上的语文书,好像都不知道他来了一样。
薄禹抿了下唇,一言不发的坐到自己座位上,直接趴在课桌上睡觉。
他这么一睡,好奇打量和疑惑询问便多了起来,声音也稍稍往上提了一些。
更有不少人明目张胆的打量着他,只是因为好奇进出过警局后,薄禹会不会有什么不同。
其实同学们的视线,以及自以为悄声的对话,他全听得到,也感受到了,换了平时,他早能跳起来吼他们,让他们全特么闭嘴。
但今天他却提不起劲,提不起劲吼人,更提不起劲动弹,如果可以,真想快点睡过去,隔绝掉这些烦人的声音。
进警局又不是什么大事,他薄禹从来不带怕,哪怕那些个警察唬他,说他犯了故意伤人,对方要告他,他也一点儿都不怕,有本事就去告,薄家养的那个律师团,又不是干吃饭的。
而且就算进了警局又怎样,椅子都没几个小时,不还是出来了。
唯一让他不爽的是,事情逃不开惊动家里。
想到家里,他只觉得更烦,也更觉没劲透了。
孟臻原本埋首在书上,但周围的声音愈发不做掩饰,惹得她忍不住蹙了眉。
这些人就不怕薄禹待会儿发怒吗?
只是孟臻等了又等,也没等到薄禹发飙的骂声。
疑惑的偷偷往后瞥了眼,只瞧见薄禹的脑袋。
孟臻又是皱眉又忍不住叹气,这种时候还能睡得着,也真不知道还能说他什么好了。
不过,孟臻忍不住又往后看了一眼。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会儿的薄禹有些孤独。
脑中冒出这么个想法后,孟臻惊的立马转回头,她干嘛要去想薄禹是不是孤独啊,又与她无关。
告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回书本里。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薄禹的手机响了,他直接接起放在耳畔,慵懒的“喂”了声。
一分钟后,全班听到他一声暴躁的“艹”,随即便听他冲电话那头狂骂了起来。
班里的人听得俱是心肝一颤。
果然你禹哥还是你禹哥!
幸亏之前他们没有说的太大声。
薄禹接起电话一通狂骂的同时,宁黛这里也接到了一通电话,来电自称姓高,是一名律师,代表的是薄家。
“什么薄家?不认识。你打错电话了。”宁黛根本不等对方再说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才怪,很快又响起。
电话号码仍是刚才的那通。
宁黛挑挑眉,等了快有半分钟,对方还不挂断,这才姗姗接起。
电话一通,她先发制人:“不是跟你说打错了吗?”
对方怕她话完又要撂电话,忙道:“宁女士别忙挂,上周五是您报了警,关于一起少年打架的事情。不知道您还有印象吗?”
宁黛应了声,痞气的说:“是啊,是我报的警。还有,什么少年打架,那是故意伤害。”
听她承认,高律师赶忙说:“您好,宁女士。我今天就是代表薄禹先生,想来和您商量下这件事。”
“商量?”宁黛哼唧一声,扬声道:“商量什么?我报警了,警局立案了,我也准备告那个打我家孩子的混小子了。你想怎么滴,还想让我打消这个想法呢?”
高律师说:“恐怕是的,宁女士。”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客气,可是话间那不容置疑的气势也相当突出。
高律师不是本城人,因为薄禹进警局通知到了薄家,所以才被薄家特地被派遣过来处理这件事。
薄家给他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要她摆平好这件事。
“不知道宁女士是否方便,我们见一面详谈如何。”
宁黛天天都方便,也可以每时每刻都不方便,端看心情。
而她现在就不想给这位律师方便,或者说,不想太轻易的给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