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母一听宁黛的话,立即移眼打量宁萌,半信半疑的问宁萌:“阿成打你了?”
宁萌连忙摆手说没有,同时怪罪的看了眼胡说的宁黛。
宁黛见宁萌一副深怕孙母误会的包子样,又抢了话说:“怎么没打啊?姐,你这样可不好。问题是用来解决的,不是让你窝着不吭声当包子的。包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孙母私心里也不信孙显成会打宁萌,她儿子可是高级知识分子,但见宁黛说的一派肯定,她只能再次看向宁萌,从她这里找答案。
宁萌看了眼孙母,这回没瞒着,将刚才房间里孙显成扔手机的事说给她听。
孙母听完,脸色当即一变。
宁萌一直注意着孙母的脸色,话完立马又为孙显成说好话,说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两个人沟通不到位,才惹他发了急,都是误会。
面前的人毕竟是孙显成的亲妈,宁萌懂护犊子的道理,不会傻的在她面前说孙显成的不是。
孙母听完宁萌的解释,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有点儿不好看。
可她这不好看的脸色不是因为自家儿子冲女朋友扔了手机,而是因为宁萌竟将她儿子惹怒至此。
事情起因本就是因她而起,儿子站自己这边,与孙母而言那是天经地义的,反而是宁萌,也不想想清楚,以后她要进的是谁家的门,给她这个未来婆婆下马威不算,还打算爬到她儿子头上去,那以后这家是不是就全她做主了?这能成啊?
心里抱持着这样的想法,孙母再看宁萌的眼神时,那就全成了是宁萌的错。
宁萌被孙母的眼神看的心里一凛。
她看的出来,孙母这是在责怪自己,可她责怪自己些什么呢?是因为不让孙母去她家下聘提亲的事情,还是因为孙显成不信她的话跟她闹僵的事?
宁黛看孙母和宁萌之间暗潮汹涌,故意咳嗽了两声,引起两人注意。
等吸引来两人的目光后,宁黛故作好奇的问:“哎,姐,我那未来的堂姐夫呢?,我觉得我需要跟他好好聊聊今天的情况,他这会儿不在家吗?”
宁萌被宁黛这么一问,才想起来她从房间里出来时,似乎真的没见到孙显成的身影。
孙母听着却是身子一僵,之前孙显成同她说没事后,没说什么就出去了,她也不知道孙显成去了哪儿,但这种时候,她当然不会去拆儿子的台,于是故意用阴阳怪气的声音望着宁萌说:“他说他心情不好,出去走走透透风。”
宁萌顿时被孙母的意有所指说的影响,可是宁黛却听的想要撸起袖子干架。
怎么滴,这年头打人的还要散心透气啊,那挨打的怎么着,是不是还得去健身房锻炼加强体质啊?
宁黛说:“姐,不是我说啊,我这未来堂姐夫可真够神秘的,莫非是什么国家要职人员?自打我来帝都,我是几番想要拜会,结果至今一趟面都没见上过。”
“唉,不过这也就算了,要员嘛,我能理解。可更令我摸不着头脑的是,我好歹是你妹妹吧,这也是你未来的家吧?那亲戚上门做客,就是这么对待的?”
说到这里,宁黛故意先是一顿,将视线转到孙母身上,随即才接上话说:“不请进门给杯茶喝,就让站在门口说半天话啊?这是你以后的家嘛?还是我走错了门儿啊?”
这话说出来,宁萌只觉得尴尬,但孙母却黑了脸。
孙母听得出来宁黛这是在讽她招待不周,开门这么久也不给她进门呢。
但孙母确实没有请人进家门的打算,不为别的,宁萌想给她下马威,来的这亲戚一开口也没好的,看模样就是来找茬的,她怎么可能还客客气气的请人进家里坐?
这是她孙家,不是什么宁家!
不说宁萌还没有正式过门,就说宁黛,不过一介小辈,特意上门来找茬,更没见她对自己这长辈有多么客气,难不成还要她先给人低身下气?那孙家还真成宁家的附属了,没这个道理。
孙母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对宁黛更是完全不看在眼里。
反而是夹在中间的宁萌不知所措,看看宁黛,又看看孙母,不知道该怎么打圆场。
最后还是宁黛出言挽救了宁萌一下,重新把话题绕了回去:“姐,你去收拾下东西吧,我在门口等你。”
虽说是挽救了刚才的困局,可又重新让宁萌进入了新的困局里。
几乎是宁黛刚说完,孙母的目光已经扎到了宁萌身上。
孙母当即说:“宁萌,你和阿成之间有什么磕磕绊绊的,那也是你们俩之间的事。天底下没有不吵架的两口子,有什么情况,两个人关起门有商有量的也就完了。完全没必要让太多人知道。”
“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怕是都不太懂了。但古话都有它的道理,你要好好了解,更何况,你和阿成之间就因为一点点小打小闹就搞得收拾东西走什么的,那更是不理智的行为,对谁都不好,你最好想清楚。”
“我的天呐,这都是什么时代,还讲究家丑不可外扬呐。”宁黛就像是跟孙母唱双簧一样,孙母唱罢,她立马接上,但比孙母还要声情并茂,一脸震惊的无法苟同孙母的话。
“阿姨,你知道什么是家暴吗?你知道家暴的形成吗?你知道家暴的危害吗?”
孙母皱紧眉,不懂宁黛好端端的提什么家暴。这跟家暴又有什么关系。
她看着宁黛,等着宁黛把话接下去。
然而宁黛却又